”金四拖长声音顿了顿,才接着道:“而且,有些人恐怕不识好歹,若你救不了人,便会反惹一身腥!咱们走罢,省得秽气!”
陆八听闻,知道自己方才的态度实有不妥,他也不忸怩,朝慈心抱拳深深一揖后,方直身恳求道:“陆八是个粗人,方才言语鲁莽了,请宋小姐见谅则个!在下只想请问小姐一句:我家公子还有救么?”
慈心倒没觉得陆八语气有何不妥,任何危重病人家属对待医生的态度大多如此,故她没料到陆八会对自己行礼,因此猝不及防间,只能生受了。慈心忙道:“哎呀,我只是说难办,又没说不能救!”
陆八闻言大喜,正要对慈心作揖,慈心忙摆手制止他道:“别再来那些虚礼了!再拜,我就不救他了!先把他搬上车罢,省得天寒地冻的再着凉了。”
“是!”陆八应声,喜孜孜地弯腰抱起地上青衣男子,朝马车方向走去。他们经过慈心身边时,慈心鼻翼翕动两下,突然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甜香。
“等等!”慈心忙让陆八停下,她示意陆八把陆家铭放回地上后,她随即蹲下,再度开始细细检查青衣男子的全身,鼻子还不时像小狗般嗅着。
终于,她发现青衣男胸口处似有个微微凸起。慈心这回学乖了,没有自己探手入内,而是唤陆八来掏那人怀里物什,原来却是个绣着两朵并蒂莲的小荷囊。
陆八许是对在自家“英明神武”的铭公子身上,居然掏出这么个充满脂粉气的物品亦大感尴尬,因而他把荷囊递给慈心时,脸上难掩赧色。
慈心把荷囊放到鼻端轻嗅,那缕甜香正是从此物散发出来的。慈心不禁蹙眉低头苦思。忽尔,她想起此香是甚么了!慈心猛地抬头大喊:“不好!他身上带得‘生死不离’香!一会儿定会有人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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