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不上了,只能参加乾德二十五年的科考。一旦放榜高中,随后她还要经过吏部考核,等候派官,最乐观的情况就是她在十五周岁那年能当上个小官。
慈轩比她小四岁,且本朝规定男子要年满十八才能当官。算起来,等慈轩正式入仕时,她应该已在官场浸淫七年了。她要好好利用这七年,为自己及慈轩将来的仕途积累经验及人脉。
宋懋远的事在烟霞镇虽不为人知,但官场险恶,保不齐她或慈轩哪天就会无意间得罪小人,人家要找茬弹劾她(或他)时,这事儿扯出来就是个噱头。他们姐弟出身寒门,在朝中无根无据,若慈心不提前计划筹谋,做好防范准备,日后姐弟俩能否在朝中站稳脚跟都未定,更遑论相互照应了。
至于方诏对她隐瞒了他的真正家世一事,慈心猜不出方诏心下是如何计较的。她一向不喜揣摩人心,亦不喜在还没问清楚的情况下就妄下断论,等几日后与方诏见面时,她再亲自向他本人问清楚好了,然后她再思量以后该怎么办的问题。
而最最关键的一点,这也是慈心在如此震惊下还能冷静考虑问题的根源所在:那就是她从始至终只把方诏当成“最适宜结婚的对象”,而不是“对他一往情深到无以自拔”的爱人!
金四听闻慈心那一长串询问房屋买卖的专业问题,张了张嘴,却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咳,常贵,你听清宋小姐的问题了么?”金四只好向“场外求助”。
“是。属下听清了。务本坊还好,平康坊么,嗯,不太适合宋小姐。其实兴道、光禄坊也有一些不错的宅子。至于价格么,属下好多年未曾经手京城宅子的买卖了,这个属下要回去打听一下,才好向主子禀报。至于上京城的手实,如果宋小姐需要,属下自会给您办一份。”车外常贵恭敬答道。
慈心忙侧头向车外的常贵道谢,待她正过头来,就对上金四审视的目光,她不禁讪讪道:“嗯,我该多谢你才是。”
金四答道:“小事而已。我在京城还有几处闲置的宅子,上京后,你若不想住在方家,在你找到合适的宅子前,也可先住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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