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皇额娘。皇上,您说这抱怨够不够,要是不够,我这儿还能想出来。”
皇帝抱起女儿,叫进奶娘,让她把十格格抱走。他对皇后说道:“你就是嘴硬,明知道朕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卿婷低头,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说:“皇上,您要去哪儿我不该过问,我也不想过问,只是,皇上,兴许是命,所以才如此,只是,保了一个,却没了一个,我到底是做对了没有。”闵贵人死于产后大出血,卿婷虽不是医生,却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产后无法宫缩,于是不断出血,加上生产时应该出现损伤和撕裂,闵贵人活下来才是奇迹。卿婷其实一点都不感到歉意,但是正常社会的正常人,需要这么一个过程。
皇帝叹了口气,说:“当日,让你做这这个选择是难为你了,从你的角度而言,做这个决定不容易,选了大的,怕事后连朕都要怪你两句,选了小的,还是有人说闲话。”从皇帝的角度而言,这事他得关心,后宫的那碗水是永远不可能端平的,总要微微倾斜,也得倾向对大多数人有力的一方。“朕不是说你对后宫其他嫔妃做什么,而是,朕知道,你……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朕知道,你与别人有所不同,你有你独特的地方,朕发现你身上有种特质,平心而论,做皇后或者是做妻子,也许对你而言,都不是最合适的。”
“皇上,你说的,我不懂。”卿婷手心全是冷汗,她明白皇帝的意思,皇帝的眼睛的确很厉害。
皇帝看得出,很多时候,皇后都很冷静,包括她显得无措的时候,其实这个女人很聪明,她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适当的情绪。皇帝对心理学不是很了解,但直觉上觉得有问题,他希望皇后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后宫的事情所以不得如此。
皇帝看着卿婷的眼睛,说:“朕知道你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可光看着形式,却少了情感,自然是很累人的,你一条路走得急了些,要是累了,就停下来歇歇,朕不怪你的。”
卿婷无言相对,似乎说什么都不应该,只是沉默。好半天,卿婷才说:“皇上爷,您……”谁不会审时度势,说白了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好而演戏,看到的都是假象,可假象多美好,真相才是残酷。她不是累,她是演戏演的有些累了。
假象是,他们这出戏是皇帝皇后相敬如宾,美满和谐,真相是皇帝特别希望皇后能换成他心里那个人,皇后希望皇帝能传位永璂,然后就去藏僧取经的地方。偏偏这两人都不能如愿。
皇帝和皇后,就是那种脑电波不在同一段,如果不演戏,那就只能永远鸡同鸭讲。
皇帝:国事,国策,边疆,民生,……
卿婷:商业,经济,CSI,CM……
皇帝有一段时间,例如刚才,想跟皇后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个开诚布公不包括他真实身份。皇帝觉得,后宫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恐怕让卿婷心理上有些问题,真想跟卿婷谈一谈,让她发泄一下。
不过卿婷真不需要,她无法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她要是敢说出来,皇帝涵养再好再大度也要考虑换皇后了。
“皇上,忻妃早上说小八有些不舒服,怕是受了热又被风吹了,昨个小八跟小九,还在一块儿玩,我怕小九也这样,让太医一道去瞧了瞧,好在小九底子庄,我得让人再到忻妃那里瞧瞧,问问现在怎么样。”卿婷说道。
皇帝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朕去看看,到底是自家的骨肉。”
皇帝新宠幸了一名宫女,第二天就封了常在,皇后得知时,面无表情。
皇后吩咐道:“按规矩办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把坤宁宫的偏殿收拾一下,让她住到这里来吧。”
容嬷嬷迟疑,说:“皇后娘娘,您怎么想着让她住到坤宁宫?”在容嬷嬷看来,如果需要用女人拴住皇帝的心,应该找自己的心腹宫女才是。
卿婷说:“她是养心殿的宫女,总不能住到养心殿,住到本宫这里,又有什么不好,本宫又不至于吃了她。”
等新常在来了,卿婷看她低眉顺眼,似乎不是惹事之人,但在养心殿做宫女,眼色都是有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卿婷也不难为她,心平气和叮嘱几句,就让她搬到偏殿去。
卿婷仔细看过她的容貌,姿色如何另说,但怎么都觉得眉眼气韵似曾相识。
等皇帝让宫中画师给她和后宫女子画像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女子有点像年贵妃,画像虽然不一定能百分百像真人,但神韵还是有几分的,卿婷见过年贵妃的画像,所以才觉得眼熟。
为此,容嬷嬷还私下埋怨过卿婷,卿婷到底跟皇上说了些什么,按理说,皇上既然想说些心里话,皇后就应该趁机表明心迹,让皇上知道,后宫最知心贴肺的只有皇后才对,怎么皇上却又宠幸了其他女人?
卿婷笑了笑,心里说道:他们的情况,真是一团乱麻,想说心里话,说出来的都是假话,有些假话还是不能说出口的,有什么办法,他想宠信女人,我又不能拦着,还要一团和气,又要显出我的真心来,估计他对他最珍爱的皇后都没有这些要求。
也许是老天觉得宫里的日子太乏味了,给他们添加些刺激,于是皇太后那边出了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皇太后,还是早点去吧。
听着佛歌,脑子仿佛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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