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不敬的话的方式好几种,随便选一种便是了,皇后怀着龙种,可受不得惊吓。
卿婷冷眼看着含香被押出去,像是气力用尽,无力地靠在引枕上,容嬷嬷见状,连忙碰过凝神安胎的汤药,轻声求皇后娘娘服用些许。
卿婷哑着嗓子说:“和亲王什么时候到,现在皇上不在宫中,竟然发生这种事。他能进来,宫里少不得有接应的,宫外头肯定还有同党,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些什么呢。容嬷嬷,和答应突然病倒了,很凶猛,让她在宝月楼静养,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她,宝月楼的人也不能出来,免得给别人过上病气,本宫看宝月楼使唤的人也该换换了,该调到其他地方的,年纪大了能出宫的,等过了这阵子,就把这事忙了。”
容嬷嬷答应着,并不敢跟皇后多嘴什么,更不敢出主意。
和亲王被皇帝临行前委以国事,除非发生能让朝廷都抖上几抖的事,要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宫见皇后,而皇后要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也不会宣他入宫。弘昼进宫的时候心里嘀咕:他这位皇嫂该不会是急着看《石头记》才宣他的吧。
一进宫,弘昼就感觉到不寻常,宫里守备戒严胜过往常,他心里一跳:难道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可宫里就是他那皇帝哥哥的大小老婆,瀛台还有他的亲娘,一群女人能出什么事……
等见到皇后,弘昼觉得先帝说的那句话很正确,这个女人跟他的确很相似,都不用看她也不用离她太近,都能感觉到这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冷气,就跟先帝一样,让人发寒发冷,心生畏惧。
“五弟,你来了就好,嫂子我心里多少有了底。”卿婷嘴上这么说,语气却一点都不软。
弘昼心里不解,卿婷也不废话,径直告诉他有人假扮太监入宫,而且那个人还是福尔泰。
私自入宫,这可不是小事。弘昼脸色沉凝,问清后宫嫔妃并没有什么意外后,才说道:“皇嫂,这个人早就和其兄逃离流放之地,之后又牵连到其他大不敬的事件中,兄弟认为,要尽快审问此贼人,抓住党羽才是。”
“这事就请五弟全权处理,我一个妇道人家,真是慌了手脚,只是。”卿婷停顿了一下。
弘昼皱眉,这“只是”两字后面,肯定是遭到不能再遭的事。果不其然,卿婷委婉地提到了皇帝的帽子颜色问题,毕竟,含香到底顶着皇帝嫔妃的名分。想到自己那位好面子的皇帝哥哥的秉性,弘昼真恨不得立刻冲回府去,抱病在床,至于皇嫂说的事,对不起,他头昏脑胀,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他皇嫂说道:“这事本来是难以启齿的,可是不让五弟你知道也不行,我就是担心审问那贼人的时候,他要是说出有损皇室名誉的话,万一让周围的人传出去,那不是——嫂子只好请五弟你拿主意,别让这事传到外面。”
弘昼心里暗叹,道:“皇嫂暂且宽心,这事兄弟一定会处理好,皇嫂,方才抓住贼人,还有和答应,和答应身边还有伺候的人,还有那些侍卫,怕是会看出些端倪。”
“都是无辜之人,侍卫又都是大家出身的,只要他们什么都不说,也就无妨,有道是,慈悲为怀。咳咳,本宫也怕他们走漏风声,暂且没他们到别处去,人都在宝月楼,五弟,皇嫂就拜托你了,。”卿婷慢慢说道。
弘昼会意,又说道:“皇嫂,这事要即刻告诉皇上。”
卿婷点头,说:“正是呢,五弟,嫂子我看,和答应的事,就让嫂子说吧,不然你也为难。”
“正是,这种事兄弟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兄弟先谢过皇嫂。”
卿婷叹了口气,说:“之后这个饥荒怎么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宫里出现一个假扮太监的男人,这个男人去找皇上的一个女人;这个男人是被皇帝流放的,他竟然敢逃走,还敢假造令牌进宫;他的远方姨妈曾经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
此事能够八卦的地方太多,让人浮想联翩,但是谁都知道,越是这样,越不能乱说,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谁能想到,有人给皇帝的帽子刷绿漆,镶上绿翡翠,插上绿牡丹,绿的耀眼。
卿婷和弘昼各写了一份秘折,快马加鞭送到木兰。卿婷的秘折中多了一段有关涉及含香的内容,以及自己的处理,并向皇帝请罪,因皇帝不在宫里,为了皇家颜面着想,不得不如此处理。
皇帝的回复很快,令弘昼加紧追捕余党,而卿婷得了一个“好”字。卿婷估计,皇帝很想说,杀得好。另外,皇帝还令人送回一尊菩萨玉像,卿婷看着玉像,沉思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擅长电脑么,我这里n久不能登陆后台,我一点击更新旧文,就出现不良信息拦截,怎么都进不去,要不就是用户登陆的时候,一直都是请稍等,请问有人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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