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幽幽地说:“原来如此,原来所谓的‘亲者痛仇者快’说的是这个‘亲戚’,魏贵人,你说,朕怎么不知道朕多了福家这个亲戚,你也不要说了,朕也不想听你们任何人,小燕子冒名顶替欺君罔上之事……”
“皇阿玛,”永琪向前膝行两步,语气激动,“皇阿玛,请听儿臣说,小燕子真的不是有心冒名顶替,紫薇是她的结拜姐妹,紫薇相信她,才让她带着信物到围场帮她寻父,儿臣也相信她,小燕子要是存心冒充,为什么还要告诉儿臣她和紫薇的故事,皇阿玛,儿臣恳请皇阿玛明察。”
皇帝怒极,齿间作响,他冷冷说道:“那就是无心的了,临时起意,骗了信物顶了名。为什么告诉你,还不是装不下去,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为什么要帮她,朕清楚得很,你清不清楚!再有人敢多言,立刻掌嘴四十下,五阿哥的四十下先寄下。”皇帝转脸吩咐让皇后带着紫薇出来,他们的意思很明白,想必猜到紫薇在自己这里,想让这个心软的姑娘顺从他们,以他们混淆视听的本事,那个糊涂的紫薇还真有可能被她们牵着走。
内间,皇后没有为难紫薇,让她坐在自己下手,见她脸色惨白,泪水连连,便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同时示意她切勿出声。
容嬷嬷在旁边一脸愤慨,时不时发出声音对外面说的话评论两句,只是声音低得只有周围的人才能听清楚。
“一有事就开始哭娘,说皇上不疼爱她,平时却胡作非为,还说什么她娘不教她读书写字,却让人教她杂耍,天天在御花园演猴戏。”
“什么稀里糊涂,那天她明明清醒得很,糊涂怎么能把自己姓夏,八月初一的生日,壬戌年生的说的那么清楚明白。”
“听说过借物的,没听过借爹的,爹也是能借的?败坏了别人的名声,糟践了人家,被发现是假的,装不下去就说是借的,哼。”
“这时候还敢强词夺理,更不要说平时了。”
“容嬷嬷,平时说你心直口快,这个时候也不能少说几句,有什么不能回坤宁宫说。”卿婷看紫薇的脸越发惨白,泪珠子更多,便低声阻止道,这时候皇帝让她带着紫薇到外间,她也不叫紫薇擦眼泪,这样子看上去更有说服力。
小燕子一看到紫薇,当即眼睛一亮,喊道:“紫薇,紫薇,是你吗?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这些天好担心你,尔康、尔泰到大杂院找过你,可你……”
皇帝面无表情,说道:“拖出去打四十棍,敢求情同罚,求一次情小燕子多加四十下。”看着侍卫把小燕子拖了出去,皇帝对吴书来喝道,“还不给皇后娘娘设座,没眼色的东西。”
卿婷致谢,坐在皇帝下手,脸上表情冰冷,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
永琪见到皇后带着紫薇出来,心里大呼不妙,又见紫薇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觉得让紫薇为小燕子说好话可能性不大,但看看威严的皇后,更无可能。永琪一咬牙,对着紫薇喊道:“紫薇,你忘了小燕子是你结拜姐妹吗,你知不知道,小燕子为了你,挨了一箭差点没命,她做这个格格,挨了多少次打,如果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承受,你试问你能承受得下来吗?”
皇帝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他总想着难得再有一世为人的机会,对他人还不是太狠,尤其对这些小辈,不忍过于严厉,但没想到他的宽容竟然让他们肆无忌惮,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的耐心。“拖出去,打八十棍,顺道把刚才记下的四十下也一并打了。”
卿婷亲自捧了茶,递到皇帝手中,柔声劝道:“皇上,喝口茶降降火气,再大事也要保重龙体。”
皇帝接过茶,上好的春日普洱,闻着悠长茶香,皇帝压了压心头怒火,抿了一口,说道:“一个不忠不孝的儿子,一个贪图富贵的骗子,几个自以为是的奴才,朕犯不着为他们气坏身体,皇后,五阿哥的话你听到了,等会儿打完了,你跟他说吧,你是他嫡母,纵然他不称你皇额娘,可你总还是会叫他一声‘孩儿’,也就说这么一次,日后用不了再教训他了。”
卿婷不敢多言,垂眸不语。
皇帝叹了口气,对紫薇说:“也不要怨你的命不好,你要是真的小燕子是假的,一口咬定小燕子是朕的亲生女儿,眼睛眉毛都跟朕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可就要受牵连,冒名顶替在民间也是大罪,有人能为了不暴露自己杀人越货都做得出来。”
紫薇俯身道:“紫薇不敢怨命,紫薇只怨自己,怨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反倒给皇上皇后惹了麻烦,紫薇罪该万死。”
卿婷说道:“你没有罪,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真正罪该万死的人,皇上是不会轻易饶过的。”卿婷看了看紫薇,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福尔康,只要日后无意外发生,他二人应该再无交集,这一对,就被自己给拆散了,说不清是福是祸。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房东带人来把把线路,猫,路由器,都检修了一边,说真的,上个月就应该如此了,不过费用恐怕是记在房客头上了。
其实,皇帝是不想打人,也不想砍人脑袋,他想仁慈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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