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个嫔妃,不会影响皇上临幸后宫其他女人,卿婷一边拿章戳,一边心里想道:难道因为死了旧人,让乾隆不胜感慨,时光流逝太快,所以最近临幸年轻女孩的多,用人家的青春活力弥补欺骗自己,他真以为他正当年呐。
“娘娘,这是林太医开的药方,请娘娘过目。”容嬷嬷递上药方。
卿婷只是粗浅知道一些药材药性,哪里能看得懂药方,大概扫了几眼。“这药方倒平和,林太医还说什么。”
“林太医说,娘娘只是最近操劳了些,多休息几日便无事,这药方想吃也行,不耐烦吃也行,不过娘娘心口痛,服用几服药,到底能好得更快些,还有娘娘说最近睡眠不太好,这药对治疗失眠也有效果。”容嬷嬷听自家娘娘说胸闷心痛,唬了一大跳,怕吓到自家娘娘,当时没敢怎么表现,心里却是着急的,巴望着娘娘能吃两服药调理一下,别讳疾忌医的好。
卿婷点点头,把药方递还给容嬷嬷,说道:“就照这个方子熬药,别当大事,调理身体而已,闹得宫里人人皆知就没意思了。”
“嗻。”容嬷嬷亲自盯着煎药,心里把后宫的女人挨个骂了一遍,要不是那帮妖精不省事,自家娘娘怎么会胸闷心痛,摆明了是气出来的。
卿婷处理完宫务,照例念上一卷佛经,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喊“皇上驾到”。她心里诧异,他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个时候,该是为今晚临幸做准备,去和人家小姑娘说说话,交交心,促进一下感情,方便晚上办事。
“臣妾恭迎皇上。”卿婷亲手接过乾隆的披风,又见乾隆的手炉不太暖了,忙把自己的递过去。
“皇后不必多礼。”乾隆跟卿婷在暖炕坐下,问道,“皇后,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说着就用他的龙爪去碰卿婷的手。
卿婷的手微微一颤,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忙低下头说:“皇上这话我可承受不起,皇上日夜操劳国事,我不能为皇上分担一二,深为惭愧。”她又对伺候的人说,“还不赶快把皇上常喝的热茶端来,皇上刚从外头进屋,天寒地冻,喝口茶润润喉咙暖暖身子。”
乾隆看卿婷如此表现,想到素日跟皇后不远不近的关系,真有几分愧疚之心,说:“若不是你管理好后宫,朕哪能放得下心。皇后,这后宫要管理好不容易,平素也多亏你孝顺皇额娘,皇额娘才能玉体安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卿婷看着今日一反常态的乾隆,心下了然,他的来意还能有什么。“皇上,我有一事想跟您和皇额娘商量,本来还想着明日去向皇额娘请安时再说,不过现在既然皇上在这儿,我就先跟皇上通个气,这事我也想早点说。”
乾隆疑惑,说道:“皇后有什么事情要说?尽管开口,难不成后宫有什么让你难为的事。”难不成,皇后猜到他的想法,想阻止他?这么一想,乾隆心里不乐,但表面一点都不显。
卿婷露出一点疲惫之感,放缓声音说:“皇上,最近我常感身心疲惫,处理宫务时常感力不从心,所以想请后宫姐妹相助。”
乾隆扬了扬眉毛,道:“怎么朕不知道你身体不适,那些太医做什么的,光占着位置不做事。”
“皇上,我已经看过太医,太医也说并不大碍,只是要我多多休息,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再说,平安脉都是按时的,太医哪敢不尽心。”
“没事就好,这后宫还得靠着你才行,你心里可有了合适的人选?”乾隆问道。
“纯妃入宫许久,可谓是当仁不让的人选;舒妃、令妃二者择一,舒妃妹妹出身满洲大姓家族,家教修养自是不差,令妃妹妹原是在孝贤姐姐身边伺候的,孝贤姐姐的能力不用我说,令妃妹妹耳濡目染自会学得几分,皇上认为如何?只是选哪位妹妹,还要请皇上、皇额娘定夺。有两位妹妹相助我,便可万事大吉,眼看离过年没多久,这时候万万不能出差错,而且有了两位妹妹的相助,我也能偷个懒休息一下,调养身体。”卿婷停顿一下,说,“索性都把事情跟皇上说说,皇上,这后宫的分位是不是该提升了,现在贵妃只有纯妃妹妹一人,妃也只有舒妃妹妹、令妃妹妹,嫔的人数也不足,不说跟随皇上多年的旧人,令妃妹妹为皇上生下十四阿哥,不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就这意思,顺水人情我做了,令妃能不能成令贵妃,还看你娘答不答应。
乾隆听皇后这么说,心里疑惑更深,于是说道:“选谁就看皇额娘的意思,这升分位的事,让朕好好想想,也不一定非要升令妃的分位,她年纪还轻,而且妃位也不低了。”
“皇上,”卿婷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要论私心,后宫哪个女人我都不想升分位,都是跟我抢丈夫的人,可是,我是皇后,管的是后宫,就是一般大户后宅,也有正室、侧室、小妾,我醋了发两下酸就够了,哪能醋到耽误正事,皇上你想想,这些年虽说我和令妃不对付,可醋归醋,真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没有?要是那样,就是皇上您念着这些年的情谊,祖宗家法也不能饶过我。”适应一段时间,那拉氏的脾气她已经摸透了,也模仿出八分,那拉氏不是容不下人,但是凡事都有度,她终究是学不来孝贤隐忍到极点的性子。
这皇后,说起话来永远这么直白,不过也是如此,皇后就是这么直爽的性子,跟令妃不对付,平时说话都带着醋劲,上眼药也有,但女人间吃醋不就是那么回事,她何尝对令妃真下过狠手。自从上次皇后对他说了那番话以后,他对皇后的成见少了那么几分,乾隆现在相信皇后小事上还有些使性子,大事上绝对是遵照礼法的,那么他就相信皇后真心想让令妃上位,何况这也是他的想法,再加上皇后“抢丈夫”的话,他很是受用。于是乾隆笑道:“你这性子,这多年也改不了,朕都怕你,堂堂皇后还醋劲大,别明个出个醋后来。”
“万岁爷您也打趣我,我不就是这个毛病,要能改了早改了,还用到今天,可我就是醋,没耽误过正事,再说了,我要跟爷您说我一点都不醋,那多假,再则,跟万岁爷说假话,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卿婷浅笑,“当年爷您升令妃妹妹为嫔时,我不是没说什么,等到提升妃位时,要不是当时令妃妹妹无子无功,我哪里还会说不,我还不就是注重规矩。”
“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能说,以前就够厉害的。这天下,怕是你最不会欺君,什么话都藏不住。”乾隆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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