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硕闻言,抑制了咳嗽。转过头冷声道:“朕体内的毒为何无法清除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让阙央医治,朕隐藏多年的事便会曝露!现在,还不是时候!”
“属下明白!”
粱硕又是一番重重的咳嗽,半响缓了缓才开口道,温润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光:“给寞儿的药,要一个月的慢性毒药!”
“属下知道了!”
翌日,平西王已勾结敌国及意图谋反的罪名被处斩,而念起平西王昔日的功德,才没有罪至九族。而莫栖尘仍然保有皇妃的位置。但谁都知道,平西王若是死了,莫栖尘没了家族作为支撑,又没皇子作为保障,在后宫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甚至不如凤轻歌的地位。
凤轻歌看着桌案上批阅着奏折的夜离策。低下头将目光移至炉上煮沸的热水,微微出神。半响提起水壶,将水壶的水倒入了紫砂壶中。拿起紫砂壶,竭力遏制住想要发抖的手,将水壶中的茶水注入了杯中,心中却仍是止不住的慌乱。
“既然是想要煮茶,为何不直接用煮沸的茶泡,反而要倒入紫砂壶里?”清淡而低哑的声音忽而响起。
凤轻歌倒着茶的手不由一颤,开水不由烫到了手,凤轻歌“嘶——”的一声,急忙放下了紫砂壶。
夜离策看着她发红的手指,眸光一紧:“过来!”
“没事!”凤轻歌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夜离策眉头一皱。
凤轻歌叹了一口气,只得走了过去。
夜离策抓过凤轻歌的手,拿出袖中的瓷瓶,细细地将药涂在了她的手上。药抹在手上有种凉凉的感觉,似曾经的楼君煜,清凉的指尖。
凤轻歌看着夜离策,心中渐渐涌起复杂和疼,他们.....非得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么?若是他们没有这样的纠缠,或者说若是没有这样多的恩怨情仇挡在跟前……但,世上不会有如果,而也注定,她与他之间,不会有结果!
见夜离策抬起头来,凤轻歌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撇过眸子,漠然地抽回手:“我没事了!”
转过身,走回桌子旁。凤轻歌提起紫砂壶,倒在茶杯里,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紧张和波澜,撇了撇嘴,淡淡回答夜离策刚才的问题:“将茶倒在紫砂壶里是因为心里总觉得滚烫的水会烫伤茶叶坏了茶质而已,而且,等一杯茶冷到可以喝太过麻烦,而倒在紫砂壶里还能散发一下热气!差不多,也就可以慢慢喝了!”这个理由虽然不大合理,但也还说得过去。她也自然不会说,这紫砂壶里早早的就放了毒药。
眼眸微闪,放下茶杯,又晃了晃另一个空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让自己显得自然,淡淡道:“在这里,我别的没学会,煮茶倒学了不少,技艺虽然不算精湛,但勉强还算凑合,要喝么?”
夜离策闻言深黑的眸子看着她,半响微点了点头:“好!”
凤轻歌心里微松了口气,端着盘子,走到了御案前,提起紫砂壶倒进了杯子里,递给了夜离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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