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喝药了!”衾儿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近正在梳妆的莫栖尘。
莫栖尘放下手中的梳子,接过药碗喝下,睨了一眼一旁的衾儿:“周太医怎么说?本宫恢复生育能力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太医说,娘娘中的毒损伤了身子,要恢复并不容易……”衾儿见莫栖尘面色变得难看,又忙道,“但是周太医说,娘娘若是按照他开的方子,身子渐渐复原,说不定也很有可能恢复生育……”
“说不定?”莫栖尘一把掀掉梳妆台上的东西,尖细的十指扣住衾儿的下巴,面露阴厉,“当初要不是你说让本宫使苦肉计,对自己下狠手食用‘无子’这种毒嫁祸凤轻歌,本宫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说完一巴掌将衾儿扇倒在地。
衾儿嘴角溢出了血,忙爬起来跪在了地上:“娘娘!衾儿也没想到这“无子”的毒会这样厉害,衾儿……衾儿当初也是一心为了娘娘好啊!如今娘娘已经知道凤吟殿的皇妃就是天凤国的女帝凤轻歌,就该知道她对娘娘的威胁也变得更大啊!甚至是心头大患!”
“皇上本就对天凤国的女帝凤轻歌那样在意,即便与她有着灭国之仇,也屡次没有杀她,甚至为她差点丢了自己的命,现在又将她带进皇宫,让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娘娘不用这种手段,怎么能真正让皇上对她心生嫌隙,又怎么斗得过她!况且,当初娘娘将她逼出了夜离皇宫。还派人追杀她,她现在回了夜离皇宫,又怎么不会报仇!”
衾儿跪走到莫栖尘脚下,手扯住她的裙角。“娘娘,虽然现在看来皇上并没有对凤轻歌表示怀疑,但未必心中就没对她生起怀疑和防范之心!而且娘娘这般想要替皇上生个孩子。做什么都不会让自己没了生育的能力,皇上即便再查,也不会怀疑是娘娘自己给自己下毒。倒是凤轻歌,曾是天凤国的女帝,是凤临天的女儿,其心必异,下毒的嫌疑最大。皇上虽没说是凤吟殿的皇妃下的毒。但这几天,皇上不就没再去过凤吟殿,而日日来浣溪殿陪着娘娘么?”
闻言莫栖尘面色微缓,但仍不大好看,冷声道:“照你这么说。本宫没了生育能力还该高兴不成!”
衾儿见此又连忙道:“娘娘,周太医说娘娘的身子恢复不容易,但不代表没办法恢复啊!娘娘只要按时喝药,也有可能恢复的!而且奴婢听说邪医阙央医术天下第一,若是娘娘能找到阙央,也一定能医好的!”
“阙央?”闻言莫栖尘眸光一闪,“他倒的确很有可能替本宫医好!”
衾儿面露犹豫:“只是奴婢听说阙央性情古怪,恐怕……”
“本宫倒有办法让他替本宫医治!”莫栖尘红唇轻掀,“只不过。阙央行踪不定,要找到他,有些困难罢了!”毕竟,是连策都难以找到的人,除非,她能让阙央亲自出来见她!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宫婢急匆匆地跑进来。撞翻了椅子。
“急什么!这般莽莽撞撞的!”莫栖尘眉头微皱,姣美的容颜上露出不悦,斥责道。
“娘娘!王爷被皇上削去了爵位,打入了大牢,并且王府也被抄了!还有……还有朝中与王爷私交甚密的大臣,也抓的被抓,抄的被抄,禁足的被禁足!最重要的是……皇上下令,明日午时便要将王爷处死!”宫婢气息不平,喘着粗气道。
“你说什么?”莫栖尘面色骤变,“皇上怎么会突然下旨削掉父亲的爵位?”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轻易动父亲的。而且,她分明告诫过父亲,要收敛些,策怎么还会削了父亲的爵位,还要杀父亲!
“听说……听说是因为王爷与前梁国骠骑大将军来往密切,曾屡次勾结密谋。而现今王爷多次以下犯上,触犯龙颜,且私自招兵买马,笼络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蓄意不良,企图谋反!”
“私自招兵买马?父亲当真是糊涂了!”莫栖尘凤眸一紧,露出恼意,随即眸光微闪又奇怪道,“父亲鲁莽,喜爱生事早已是常事!谋反之事父亲也决计不会如此做,皇上理应知道如此,为何会突然……”
“是今日王爷下了早朝本欲来看望娘娘,却在落花亭遇见了皇妃,王爷好像认识皇妃,又气于娘娘流产之事,就说……是什么梁国的军妓,什么破鞋……”宫婢底下头接着道,“然后皇上就折断了王爷的四肢,还要将王爷处以死刑!”
“折断了……父亲的四肢?”莫栖尘面色一白,踉跄了一下,被衾儿连忙扶住。
莫栖尘倾城的面容上面露恨色:“策,你竟然这么恨!为了凤轻歌那个贱人,竟然对我如此,对我父亲如此!”莫栖尘面色变得阴狠,“你若是杀了我父亲,我也绝不会让凤轻歌那个贱人活着!”
凤吟殿
凤轻歌捧着一杯茶,木然地坐在夜离策怀中,不发一言。
“怎么?可是吓着了?”夜离策低哑开口,温热的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探着她额头的温度。
凤轻歌微微转过头,看着他,淡漠开口:“夜离策,你总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残忍无情!也要比我想象中更精于算计!”凤轻歌微撇过眸,“只是,以后请不要再将我牵扯到其中了,我很不喜欢!”与其说是牵扯其中,倒不如说是利用!
夜离策当初下令抓捕绮罗,便不会没调查绮罗在梁国的那些事,而他既然能在当时便指出平西王曾与梁国骠骑大将军勾结密切往来的事,便更不会不知道,她这张脸皮的主人,也就是绮罗,曾和平西王有过一腿!而她应约去落花亭,平西王经过落花亭与她在道上碰见,若说只是巧合,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否则,夜离策也不会恰恰在平西王要撕烂她的衣服的时候出现……
夜离策闻言黑眸之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放下她额上的手,将凤轻歌轻轻纳入怀中,沙哑的声音透着凝重:“不会有以后了!”方才听着平西王说着那样侮辱之言,看着她的衣衫被扯烂,差点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险些用那片叶子直接割断了平西王的咽喉,努力遏制自己,才只是将平西王的手脚折断,没有更尽残忍。
“策!本宫要见皇上!你们给本宫让开!”忽殿门传来喧闹声,一道女声直直地从殿门外传了进来。
“娘娘,皇上下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一行冷硬的声音响起。
“不得由任何人打扰?一行,连你如今也拦着本宫了?”
“属下只听命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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