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求生,和迷蒙的意识中,那令她久违的熟悉感却越发的强烈。凤轻歌紧紧地攥住他,心中掀起巨浪。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感觉那么熟悉?与楼君煜那么的相似,一如楼君煜无数次将她从死亡中拉出那般。这样熟悉的怀抱,这样熟悉的气息,这样熟悉的触觉,熟悉得仿佛身旁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楼君煜!令她深深地想要抓住,不愿再看着他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凤轻歌终于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不由猛地咳了起来。耳边传来紫苏急切的声音:“陛下,陛下您怎么样?”
傅秦翊看向抱着凤轻歌走上岸的夜离策,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俊逸的脸上面色一沉。走上前,嘴角一挑,悠扬的声音带了冷意:“多谢夜离皇救了吾皇,还请夜离皇将吾皇交给在下!”
夜离策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猛咳着的凤轻歌,清冷的眸子微闪。抬手一下一下缓缓拍着凤轻歌的背。带着银制面具的脸上泛着冰冷的光泽,看不出表情。
傅秦翊见此,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凤轻歌感觉到背后一下一下的拍动,心头巨震,心中掀起波涛。这手法,这节奏和力度,无不与当初楼君煜拍她的背时相似。若说她失明那一夜是她的错觉,可今日呢?难道也是她的错觉?
夜离策见凤轻歌缓过起来,将她交给傅秦翊。
凤轻歌感觉到身旁人的离开,条件反射地一把拉住夜离策衣角。深深地看着他,朦胧地双眼透着复杂:“你到底是谁?”
抱着凤轻歌的傅秦翊,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夜离策被凤轻歌拉住,身形微微一滞。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沙哑而淡漠开口:“夜离策!”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颀长而清冷的背影。
“不,你是楼君煜对不对?”凤轻歌看着夜离策,挣扎着要嘶吼道,“就算你是楼君煜。也该让我弄个明白!这样。我也好早点死心!”
夜离策身形一滞,随即继续向夜深处走去。
“夜离策!”
傅秦翊一把制住凤轻歌:“你清醒点,他是夜离国的皇帝夜离策,不可能是楼君煜。楼君煜已经……”声音戛然而止,傅秦翊猛地止住了声音,不再说下去。只强力将凤轻歌禁锢在怀中,“你清醒点!”
“楼君煜已经什么?说清楚!”凤轻歌抓住傅秦翊的衣服。急忙开口。
“你身上都湿了,先换件衣服再说。”傅秦翊桃花眸微闪,有意撇开话 题,“粱皇的兵正在与梁太后相持,穆风已经派兵去援助……”
“不要岔开话题!”凤轻歌骤然打断傅秦翊的话,看着他,冷声开口,“傅秦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朕?你方才说什么?楼君煜已经怎么?”
“陛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一旁的紫苏不由开口劝道。
凤轻歌转过头:“紫苏,你也知道是不是?”
“陛下……”一旁的紫苏,眉头颦起,欲言又止。
“朕宁愿清醒的痛苦,也不愿意像个傻子一样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明不明白?”
紫苏看了一眼面色微微沉然的傅秦翊,转眸看向凤轻歌,迟疑开口道:“前日来了消息,说四方山那里已经挖到了楼公子的……楼公子的尸身,已确认无虞。”
“你说什么?”凤轻歌怔怔地看着紫苏,一字一句开口道。
“陛下,楼公子被找到时,血肉模糊,尸身已腐烂,手里还握着一把染了血的玉笛。楼公子他,早已经……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楼君煜死了?凤轻歌脑中轰的一声,似被炸开了一般,脑中只有一句话,“楼君煜死了”,随即眼前一黑,不知人事。
“陛下!陛下……”
梁国内乱,端午节那一夜宫变,梁太后与粱皇的权力角逐,最终还是以粱皇胜利,梁太后在宫变之乱中死去告终。端午那一夜,她以为太后提前动手,粱硕是没有准备的,因而急急发了讯,让穆风前去援兵。可笑的是,粱硕竟然是有准备的,宫内有梁太后的五千御林军与一万精兵,也有粱硕的一万兵将,宫门亦是守着一万兵将。而粱硕却未曾告诉她,是基于不信任,还是根本没打算与她合作,她不想说什么。而在宫变第二天,夜离策便不动声色地回了夜离国。
至于绮罗,在太后宫变失败后,便不知了踪迹,而这个时候,也无人有暇关心她去了哪里。而此后令凤轻歌最为后悔的事,便是留下来绮罗这个后患!
宫变第三天,凤轻歌解了毒,稍稍恢复了身体,便也急急辞了粱硕,欲快马加鞭向天凤国奔回。临走前,她本是不打算再见粱硕,只留个口信给他便走的。但好歹最终还是见上了一面。
粱硕面色依旧苍白虚弱,但已不似以为那般孱弱,浑身上下比以往更多了一股帝王之气:“女皇是不是对于端午节那一夜的事有所介怀!”
凤轻歌看着他,眸光淡淡,开口道:“没什么介怀不介怀,你们梁国的事,本皇本就不便插手的!”
闻言粱硕眼中露出愧疚之色,带着歉意开口道:“本皇也是当夜入了筵席才知道太后那夜要动手,只来得及赶紧筹备,将计划提前。本欲告知女皇,可还未找到机会,女皇却已提前退席!太后会对女皇动手,本皇也是没有想到的!”
凤轻歌闻言眸光微闪,眼中的冷淡少了几分,但仍是淡淡开口道:“天凤还有急事要处理,本皇就此告辞了了!”
闻言粱硕眼中露出黯然之色,但还是文弱一笑,礼貌开口道:“本皇送女皇一程吧!”
“事情火急,刻不容缓,况粱皇方夺回大权,宫中恐怕还多得是事物要处理,就不劳粱皇相送了!”
粱硕苍白的脸上更加难看,眸光微黯,才一叹道:“那本皇就不送了!
凤轻歌点了点头,转身坐上了马车,车队匆匆地向宫外驶去。
她终于知道,傅秦翊三天前明明瞒着她的是什么了,原来,竟就是侍卫 在四方山挖到了楼君煜尸身的事!
楼君煜死了?呵!楼君煜被压在四方山底下的时候,她没找到楼君煜的尸身,便不信楼君煜死了。如今找到了楼君煜的尸身,她还是不信楼君煜死了!随随便便找到一具穿着白衣服,拿着玉笛的便是楼君煜吗?谁知道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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