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凤轻歌冷声一笑,“在朕的国土,朕的国都,你北延国的人要跟朕讲规矩,未免太可笑了!”
闻言那黑衣男子面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似没有料到凤轻歌会猜出他们是北延国的人,只一瞬,脸上又恢复如常,随即道:“陛下果真聪明!只是陛下不要忘了,太后还在我们手中!”
“你们欲如何?”凤轻歌冷冷开口。
“我们皇上的意思是,用陛下换取令国太后?”凤轻歌眸光一转,“令国怕是打错算盘了!你以为朕会用自己换太后?说起太后曾经也不过是朕母亲身边的一个宫婢,因爬上了朕父皇的龙床才做了太后。朕不过因为她好歹是我天凤国的太后,落入别国手中,怎么都有失颜面!条件你们可以开,朕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若你们要朕用自己换她,那不可能!”
“哦?是吗?”黑衣男子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擒住太后走了出来,将刀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太后被绑住了双手,嘴被布条封着。繁琐的发髻凌乱,金色的凤钗似要掉下来般,面容却依旧不失雍容和太后的威仪。挺直着背,微扬起头,脸上写着不屈,只是看着她的眼眸里透着黯然之色。
“陛下真的不在乎太后的生死?”黑衣男子,语调微扬,说着架在太后颈上的刀更近地贴近了太后的脖子上,保养甚好的脖子上蓦地划出一条血痕。
凤轻歌眼眸一紧,不由上前走了一步。一只手将她攥住,捏住了她是手心。声音微低:“莫急!”
凤轻歌转过头看向楼君煜,看着他清淡的面容,心上微宁。回过头,眸光一凛:“朕若换了。令国要是直接杀了朕。又杀了太后,朕岂不是亏了两条人命,又亏了一个国家,貊尧这桩交易,也算的太好了!”
“陛下放心。我们皇上不过是想请陛下前去做做客而已!”
做客?哼!就算貊尧碍于天凤国国力雄厚。朝中势力复杂,非攻破王宫,便可灭国的。为利用她威胁天凤国朝中的人,令天凤国处处受制。而不会轻易杀她。但她先前在北延国军营如此使计欺骗了貊尧,以貊尧那阴鸷暴戾,又极为自傲的性子,她去了会只是做客吗?会有好日子过?只是……
凤轻歌一扬眉道:“先放了太后!朕自会随你去见令国皇帝!”
“陛下乃一国之君。岂能因为哀家受敌国的威胁!哀家宁可一死,也不愿陛下拿自己换哀家的命!”太后听到凤轻歌要用自己换她,脸上满是威严和不屈之色,开口道。
凤轻歌闻言,定定地看着太后,沉声开口:“朕是一国之君,可母后您也是一国太后!”
太后撇过眸子,闭了闭眼:“哀家这个太后,没有陛下的命重要!”说着睁开眼,目中透着凌厉之色,“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不可因小失大,要顾全大局!”
“何为小?何为大?”凤轻歌目光微凝,随即看向黑衣男子道,“朕会换了太后,不过得你们先放人!令国偷鸡摸狗,阴谋诡计,暗事做得太多,信誉太低,朕不信任!”
闻言黑衣男子扫向凤轻歌身后漆黑的林子,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陛下恐怕不止带了一个人来吧!”
凤轻歌眸光一闪,面色坦然:“防人之心不可无!朕自然不会笨到一个人来!”随即又道,“朕过去,你们放人,同时进行!”
黑衣男子一点头道:“好!”
闻言楼君煜黑眸中微凝,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
凤轻歌看一眼右侧的楼君煜,捏了捏他的手心,微微挑唇:“帮朕将母后交给朕的人带回安全的地方!”
楼君煜看着她,目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随即清声开口:“好!”
凤轻歌朝他淡淡一笑:“谢谢!”说着将手抽出,向黑衣人走去。
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急色:“皇儿,别过来!”
“母后,别担心!”凤轻歌出声宽慰道。
凤轻歌朝黑衣人走了过去,黑衣人将太后的手松开,向凤轻歌那边推去。与太后错身时,
忽漫天的流矢从凤轻歌背后射出,射向凤轻歌。
“皇儿!”太后看着漫天的箭,雍容上露出惊恐之色,直直地向凤轻歌扑了过去,抱住了她。转了过去,用自己的背挡住漫天的箭矢。
凤轻歌只感觉自己被太后一把抱住,无数的箭射向了太后的身子,而她却整个人被太后抱得紧紧的,丝毫都没有松手。眼底就只剩下那漫天的箭矢,一点一点的射入她的眼中,击在她的心上。
那一百暗鹰全部出来,与暗藏在林子里的弓箭手以及黑衣人厮杀起来。
忽太后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不——”凤轻歌伸手便去搂住太后站不住的身子,然而满是箭矢像刺猬一般的背后令她的手无措地不知扶住太后哪里。
楼君煜闪身上前,面色冷凝,替她扶住了太后的胳膊,稳住了太后的身子。
“母后!母后!你支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母后你不要死啊!”凤轻歌慌乱而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身子却是一个不稳,抱着太后跌坐下去。
“母后!母后!”凤轻歌嘶喊着,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落满了眼泪。心底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接受了这个没有丝毫亲缘关系的母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的母亲了!
“轻歌!我的……皇儿!”太后脸色惨白得毫无人色,背后满是鲜血,将手缓缓地抬起,抚向凤轻歌的面颊。
凤轻歌忙握住了太后的手,将脸颊贴向她的手心,声音哽咽:“母后!我在!轻歌在这里!”
“皇儿啊!我的皇儿……已经长大了!母后很……开心!已经……无憾了!以后母后不在了。你要活得好好的!做一个……好皇帝!”
凤轻歌握住太后的手,忙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又摇头道:“母后。你不要死!你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轻歌还有好多不懂。好多不会的!还要母后去……教我!”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的皇儿……又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太后的微微涣散的目光移向凤轻歌的背后,苍白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凤轻歌转过头循着太后的目光看去,楼君煜一袭白衣,手拿着笛子。身上染上了鲜血。用力护住向她这边来的每一刀,每一支箭矢,面容冷凝。每抵抗一刀一箭,都要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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