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傻到在文武百官、宁王的面前明目张胆的逼宫!凤轻歌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不甘做一个傀儡皇帝,他又怎能容她?眼下有个容易掌控,可乖乖听他话的替代品,如今凤轻歌已经痴傻,无药可治,一个痴傻的人怎能再做天凤国的帝王?他顺时应势扶植先帝流落民间的皇嗣继承皇位,又怎是逼宫?
倒是他牺牲一个洛祗河与北延国九皇子貊炎结成同盟。貊炎才出兵牵制住宁王北境的兵力,他今日借兵掌控整个皇宫,又压制住宁王,不止要将凤轻歌从皇位上拉下来,定然也要宁王永无翻身之地!
柳相看着被请过来的御医,嘴角一挑,一挥手道:“给陛下诊脉!”说着看着众位大臣,沉声道,“所有人不得离开!”
柳相话音刚落一直在殿楼上的弓箭手忽将弓箭齐齐转了方向对准了柳相等人,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弓箭手中响起:“柳相大人,陛下大婚之日,你这是做什么呢?逼宫?”
一个官员急冲冲地跑到柳相面前,身形不稳:“相爷!相爷!我们的人全被换了!”
柳相见此不由脸色骤变,看向一脸冷峻,如松而立的宁王,眼眸一阴:“好你个宁王!”既然给他个将计就计,让他措手不及。
楼亦煊看着楼上弓箭手中的楼宇昂,晦眸亦是露出诧异之色,看着身旁一脸冷峻的父亲,晦眸中一片阴霾,攥紧了拳头。他以为,他不必三弟得父亲欢心,他替父亲做了这么多事也算是方父亲的左右手了的!可没想到。父亲竟然瞒着他让三弟……
柳言曦看着将四周换了人的弓箭手,和柳相难看的面容,清儒的脸上不由露出绝望之色,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曦哥哥!”绮罗见此不由一个上前,却被太后让人揽住。
“今日是陛下大婚之喜,陛下想是疲劳过度才会晕了过去,御医还未诊断出结果,柳相与宁王皆乃陛下辅佐之臣。我天凤国之桢干肱骨,却派兵潜进宫,兵刃相向。置陛下于不顾,置我皇室威严于不顾,莫不是,真要逼宫造反不成!”太后忽开口道,声音透着威严。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
“太后娘娘!陛下……陛下她脉象奇异,忽慢忽快,紊乱不堪,时而脉象空虚而粗大,搏动之末尾出现战颤,时而搏动有力。然按之停跳,轻按则闪跳,此乃……此乃死脉啊!”御医一跪在地,颤抖着声音道。
闻言众臣脸色皆变,死脉!!皇帝若死,这意味着什么?
太后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苏怀中的凤轻歌,脸上露出悲痛:“轻歌!我的轻歌!”说着一把抓住一旁御医的领口。“庸医!谁准你说陛下已死的!”她发誓要用尽一生替娘娘和皇上护好的轻歌啊!怎么能轻易的死呢!
楼亦煊见此晦暗的眸中光芒一闪,如此好的时机,既然父亲不愿意,那便他逼他走那一步!
柳相看着躺在太后怀中的凤轻歌,听着御医的话。不由满脸惊异。眼眸阴沉一片,不可能的!他明明让小司下的是让凤轻歌更为痴傻的药。怎么会死?他虽是丞相,但却是没有兵权的。而如今他带兵进宫,陛下又忽然驾崩,华阳却还未带小司来,他的兵又尽数被宁王这个老狐狸换了!若是安给他一个逼供篡位的罪名,他……还有曦儿,今日定是难逃一死!
一时间原本是柳党的官员见此,皆应势站了回去,急着与柳相撇开关系,尽可能避免受到牵连。
一时间太监也开始悲戚地高呼:“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柳相见此不由负手“哈哈”一笑,即便见惯了官场上的“明哲保身”看着那些退回去的官员,柳相眼眸中仍是不由露出嘲讽,果然是在朝廷中混迹惯了的一群见风使舵的好手!柳相眼眸转向宁王:“你想怎么做?”
群臣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王,陛下已死,先皇又无另外的子嗣,这皇位……
宁王冷峻的眸中却是露出意味不明的复杂之色,半响冷然开口:“柳相意图逼宫......”
“唉!憋死我了!他们都要说你死了,这下我可以揭开了吧?”“步凌寒”忽掀开头上的金冠看着太后怀中的人道,被揭开的金冠金帘底下却分明是一张女子清灵娇俏的脸。
这突然而来的转变,不由让众人满目讶然地看着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
“你何时能一日安分的不说话,才叫奇怪了!”忽原本被御医诊为死脉的凤轻歌,睁开双眸开口道。说着回握住太后的手,微微一笑,“母后!”
“这……”太后愣愣地看着睁开眸的凤轻歌,蓦地脸上又露出悲喜交加之色,紧紧地回握住凤轻歌的手,“你还活着?”声音里满是颤抖,带了岁月痕迹的清雅雍容的脸上满是泪痕,半丝一国太后的样子都没有。
凤轻歌见此伸手抹去太后脸上的泪痕,在她耳边低声道:“瞒了母后,儿臣对不住了!”
太后闻言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激动地紧握住凤轻歌的手,心有余悸地连连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凤轻歌看着一脸不可置信惊恐地看着她的喃喃说着“不可能”的御医,一笑道:“朕是一国之君,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死呢?御医恐怕是老糊涂了,诊错了脉,该回乡让儿孙承欢膝下了!”反正这老御医是柳相的人,打发走了也好!
“朕还未死,谁要逼宫?”风轻歌扶起太后站起身,睨向群臣,声音含着威仪。话音方落,一批御林军将整个清乾殿里外团团围住。
众人看着突然“活”过来的皇帝和大批突然出现的御林军,不由皆面露惊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楼亦煊看着风轻歌,晦眸一紧,她竟然没死?
“瞧瞧!这些人的表情真像活见鬼了的!”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推了推一直掩于人群中的傅秦翊,用手肘抵了抵他,啧啧道。
傅秦翊却是桃花眼一挑:“我看你还是安分些,免得她后悔让你进宫帮忙!”说着双手环胸,桃花眸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方才若是风铃迟些揭开金冠,便能看到宁王的举动,届时若宁王除了柳相,登基为皇,那她再醒来,便能抓到宁王的把柄,以逆谋之罪坐收渔翁之利,除却后患,真正摆脱桎梏!
风铃“切”了一声,撇嘴道:“你这家伙几个月没见,不仅变得深沉了,还变得更讨人厌了!”
傅秦翊闻言挑唇一笑,深沉了么?以前他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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