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楼宇昂不由一脸惊讶地看了看凤轻歌,又看向女子:“你叫她陛下?”
凤轻歌挑了挑眉仔细地打量着握住她手的女子,半响确定这个女子的确是她作为凤轻歌后第一次见的,至于原先的凤轻歌认不认识她,与她是何关系,她就不清楚了。
凤轻歌眼眸一闪,回握住女子的手,朝女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既然这女子半年前跟着楼宇昂一同出去闯荡江湖,那么她与凤轻歌定是也至少有半年不曾相见,她说这几句话,无论怎样应该都不会错!不过方才听她唤楼宇昂三哥,那她会不会是宁王的女儿?若是宁王的女儿,认识她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她唤楼君煜为煜哥哥而不是二哥,这就让凤轻歌有些不确定她的身份了!
女子见此微微一愣,随即撅起小嘴:“半年不见,陛下都对小水生分了,以前陛下每次见到小水可都要抱一抱的!”
闻言凤轻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朝女子张了张手,轻轻一笑道:“你若是不怕朕全身湿透还满身是血,朕不介意抱一抱你!”
女子转眸看着凤轻歌湿湿的身子,和沾满了血迹的手,不由一愣,紧张道:“陛下和煜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凤轻歌没有多言,只看着楼君煜苍白的唇,拉着楼君煜坐在火堆旁,轻轻地撕开他背后的衣服。受了伤还在雨里淋了这么久,竟然只晕了方才那么一小会儿,她不禁怀疑他的身子是铁打的!
楼君煜坐在凤轻歌身前任由她为他处理伤口。
一旁的楼宇昂指着凤轻歌,清朗的黑眸直直地看着凤轻歌:“你真是天凤国的女帝凤轻歌?”见凤轻歌默认,摇头着啧啧出声。“难怪这么多黑衣人追杀你!”
小水见凤轻歌撕开楼君煜的衣服,不由睁大了眼道:“陛下你做什么!”见到楼君煜背后的伤口以及大片的肌肤,又不由噤了声,娇俏清美的脸上染上红晕,讷讷道,“可以让三哥来啊!”
让楼宇昂来?凤轻歌看了一眼抱着刀,对着火堆烘着大胡子的楼宇昂,顿时觉得不靠谱!
转过眸。看着楼君煜背后深黑的血,以及深埋进肉里的断箭,眼眸不由微凝,还是先处理另外两处刀伤吧!
一只沾有血迹的手递来一个药瓶,凤轻歌微微一愣,随即接过药,轻柔地将药洒在刀口上。肩上的刀伤比较浅。背后的刀伤却深可见骨。看着溢着血,触目惊心的伤口,凤轻歌喉间不由微微干涩,眸中闪过复杂:“就这样,你也还要让我一个人逃吗?”
闻言楼君煜苍白的面容淡淡,黑眸微闪。眉头随着药洒在肩头微微轻皱。
“其实,方才你若没有骑着马朝我二哥扑上去,我二哥也不会受伤!”楼宇昂忽拨了拨火堆开口道,话虽听着有些歧义,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怪。
“什么意思?”凤轻歌不由皱起眉看向楼宇昂。
楼君煜轻轻抓住凤轻歌的手腕,眸光淡淡,声音低哑道:“无事!上药吧!”
小水看了看了楼宇昂,又看了看楼君煜握着凤轻歌的手。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轻轻咬着下唇。
凤轻歌却是直直地看着楼宇昂。
楼宇昂被凤轻歌灼灼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耸耸肩道:“方才二哥身后的黑衣人朝二哥劈过来的时候,二哥其实早就察觉了。二哥的本意是在那个黑衣人朝他劈过来没有收回手的余地时,同时前面的那个黑衣人使出最大的力气时。收回箭,闪开身子。借力打力。借着这两个黑衣人不同方向朝他砍过来的力量,让这两人黑衣人互相残杀。若是旁人。可能不易从中闪脱,不过以我二哥的轻功,倒是能够做到。”
见楼君煜淡淡地看着他,黑眸中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微微一噎,“嘿嘿”一笑,挑眉道:“只是他没料到,你会冲出来而已!”
凤轻歌看着楼君煜淡淡如水的黑眸,不由眼眸微闪,轻轻撇过眸子。其实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扑上去,或许是因为不想欠他的,或许是不想他死.......
楼君煜精于谋算,善于揣度人心,也能利用周边一切事物,只是带上了她便有些受了阻,因而才让她先走,免去后顾之忧。她只要理智一些,冷静一些,便会想到这些。可她看到楼君煜受了箭伤,肩上又被砍了一刀,终是没了理智,不想再这样任由他护着她了,真的不想了......
凤轻歌眸中满是复杂地替楼君煜上了药,撕开衣裙比较干净的地方,缓缓而轻轻地为楼君煜包好伤口。
一把匕首忽擦着楼宇昂的脸颊过去,一撮胡子缓缓地掉落在地。楼宇昂不由忙抓起掉落的一撮胡子,拿着刀面照着脸,摸着不均匀的胡子顿时哭丧了脸:“不过多说几句话而已,二哥你不用削我胡子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有力气!”
楼君煜黑眸一转,淡淡道:“我亦不过将刀掷得偏了些!”
偏了些??楼宇昂不由翻了个白眼,就他这神乎其技的箭术,掷个刀还能掷偏?明明就是看不顺眼他这大胡子,还借机报复!
凤轻歌看着撕去一大圈已至膝边的衣裙和楼君煜还有一大块未被包上的伤口,犹豫了片刻,一狠心,继续朝裙子撕去。
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就这样吧!”
却听衣衫撕开的声音,一块水蓝色的布条递在两人面前,轻灵的声音响起:“用这个吧!”
两人不由齐齐转眸朝小水看去,小水拿着布条,微红着脸,微微垂着眸,红唇紧抿,脸上满是担忧。一小截腿裸露在外,腿不自在地挪动:“煜哥哥的伤有碍吗?”
“无碍!”
“不知道!”
两人齐齐开口,凤轻歌不由转眸看向楼君煜,眸中微闪,随即抬眸接过小水手中的布条,轻轻为楼君煜包好。垂着的眸,长长的睫毛微动:“身上受的伤太多了,而且在雨中淋了这么久的雨,他能坚持到现在还不昏迷已经很难得了!”
她不懂医术,因此也说不好楼君煜的伤到底好不好治,只知道,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伤。而且在雨中淋了这么久很容易发高烧,而方才她触到楼君煜的额头已经有些烫了,凤轻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担忧。
楼君煜看着小水,淡淡一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手:“我没事,水儿不用担心!”随即转眸,看向凤轻歌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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