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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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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将他推向风尖浪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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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文铭将大箱子往地下一放,伸手掏出插在腰间的扇子,目光带着讨好地看着凤轻歌,一扇扇子道:“为陛下分忧是做王夫的分内之事,不过是几万两银子的事,陛下不用跟文铭客气的!”

    做王夫?呵!这贾文铭倒挺想当然的!凤轻歌不由轻轻一笑,挑唇道:“乞巧节那夜在花满楼,朕说是向你借几万两银子去竞价,自然就是借,朕堂堂一国国君难道还要说话不算数不成?”

    缓缓站起身,走到箱子跟前,弯腰打开箱子,拿起一锭银子。手翻过银子,看着银子底面的印记,嘴角一挑,随手丢回箱子里,睨向贾文铭:“还是文铭觉得这些白银太过沉重,朕应该换成银票再给你?”

    闻言贾文铭为凤轻歌的目光一慑,脸上的白粉抖了抖,忙笑道:“文铭不觉得沉,不觉得!”

    “那就好!”凤轻歌眸光轻转,坐回椅子上,“朕觉得几张银票显得太过轻薄,故而才换成银子给你,这样也显得情意比较重。这银子也相当于朕的情意!”凤轻歌嘴角轻勾,“这样,文铭是要还是不要呢?”

    “要要,要的,陛下对文铭的情意,文铭必定好好收起来,时不时放在心口敷上一敷!”贾文铭将两只手捂在心口,一脸陶醉道。

    凤轻歌看着贾文铭一副欠抽的模样,嘴角抽了抽。缓了缓,扯了一个笑,开口道:“也没叫你一直揣在怀里,银子本来也是用来花的,你记得朕的情意便可!”

    “嗯嗯!”贾文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展折扇。扑了厚厚的白粉的脸躲在扇子底下,露出猥琐的笑。情意!哈哈哈!陛下说对我有情意!黄天不负那什么人,本公子就说,以本公子的风流倜傥和忠贞不二,那什么楼亦煊,楼大公子、小将军都算不了什么!看来陛下美人和王夫的位子马上就是他的了!

    凤轻歌瞥见贾文铭得意猥琐的笑,不由一笑,眸中微闪。温和开口道:“既然如此,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文铭就先退下吧!”

    “啊?哦!”贾文铭听到凤轻歌的声音从抱美人做王夫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咳了咳,朝凤轻歌躬身一拱手道:“那文铭就告退了!”说完,一起身还不忘朝凤轻歌抛个媚眼,抱着装满了银子的箱子。满脸挂笑地退了出去。

    凤轻歌看着贾文铭走了出去,笑慢慢从脸上褪去,眸光微凝。今日御花园的事,现在应该就快传遍整个皇宫了!只是不知宁王和柳相是何态度了......她有意让步凌寒选做王夫,结果就出现步凌寒因杀人入狱的事。如果这次是楼君煜呢?

    宁王的态度她不确定,但柳相多少会为此分心。不止这一点,凤轻歌看向手心握着的白银,眸光微凝,她还会让柳相更加分心。乱了柳相的阵脚,分了他的心,柳相便无暇顾及科举,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好好进行科举的事了。

    至于那个人,他的心思。她还是琢磨不透。御花园里,那样诡异的场面,他不会看不出,她在陷他于不利的处境。她也在等着他推开她,可他非但没有推开。还......黑眸微深,凤轻歌不由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那样炙热的吻,却有那样凉薄的温度......

    她用的手段虽拙劣。但也的的确确将他推向风口浪尖,而他又会怎样呢?

    “公子,皇上这样做不是要将您推到风口浪尖上么?”黑衣男子看着面容淡淡无波的白衣男子道。他才不相信,那个女皇帝是因为喜欢公子才吻了公子的,不然为何楼亦煊、柳言曦这些人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御花园。

    “嗯!”白衣男子淡淡应声,微微转身提过一个空坛,放在滴着酒的漏斗下。

    黑衣男子见此不由皱了眉:“公子曾说过,王夫这个位子本就敏感,在守孝期满前,谁先为皇上所喜,谁便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人。对于背后有着王爷和柳相的大公子和柳言曦来说,只需要防止皇上对其他王夫候选人上心便可。至于最后皇上选谁,真正决定的,是权势和利益。这也是大公子和柳言曦一直迟迟未动的原因。自公子六岁后,王爷便对公子心存忌疑,公子韬光养晦近二十载,今日御花园一事,不是让公子成为众矢之的了吗?公子为何还......”还配合女皇帝的算计!

    闻言楼君煜拿过竹制的打酒提子,伸手将大酒坛里的酒打进小酒坛中,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唇角轻挑,声音淡淡:“这样更有趣了,不是吗?”

    黑衣男子闻言不由一怔,看着眼前男子淡淡的面容眼眸微动,从跟在公子身边后,见到的一直是公子淡若薄雾的面容,无论什么事都是极淡而从容,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又对任何事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兴趣,犹如神祗般,难以动容,而这一次......

    忽楼君煜打着酒的手微微一顿,薄唇微启,声音清醇如酒:“一行!”

    黑衣男子闻言耳尖一动,眼眸微凛,身形一动,消失在黑黑的地窖。

    楼君煜提着酒坛,走出黑暗的地窖。明亮的大堂出现在眼前,修长的手触着放在大酒坛后墙壁上的机关,石门缓缓关上。

    走至大堂门口,伸手推开门,看着面前的身穿蟒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黑眸中没有意外之色,唇角微挑:“父亲!”

    宁王看着楼君煜手中提着的酒坛,眸中闪过一道冷光。负手跨步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冷眸看向楼君煜,声音冷淡:“今日御花园的事是怎么回事?”

    楼君煜眼眸微闪,淡淡转身,为宁王倒了一杯酒,坐在了宁王对面,唇角一勾。清醇的声音淡淡无波:“就像众人所看到的那样,父亲以为是如何?”

    闻言宁王眸光一闪,手执起酒杯,喝了一口,声音仍是冷淡:“不要动情!”

    “那是自然!”楼君煜微微勾唇,眼眸微闪,动情?黑眸淡淡地看向对面的冷峻男子,像他对娘那样?薄唇划起一个淡凉的弧度。恐怕这一生,他都不会......

    闻言宁王微微点头,站起身,向门外跨出去,楼君煜见此亦是站起身。

    宁王忽一转身,伸手抓住楼君煜的胳膊,顺着胳膊一路捏了下来。手指探向楼君煜的筋脉。脸色微缓,松开了楼君煜的胳膊,侧过身:“记住十五年前本王说过的话,不要想着练武!”说着转身离去。

    楼君煜眼眸淡淡地看着宁王离去的背影,微微转过身重新坐回椅子上,执起酒杯。淡淡品酒。

    黑衣男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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