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严大人和楼大公子便要审理步将军的案子,陛下不去旁听么?”紫苏看着坐在桌案上,埋头批阅奏折的凤轻歌眸中微闪,开口道。
“不去了!”凤轻歌闻言微微一抬手道,“该做的,朕已经做了,严景若再不知如何处理这件案子,朕就算白费了口舌,高看他了!”
“陛下就放心将这件案子交给严景审理吗?可如今是步小将军杀了严大人的独子严吴中,严大人会放过步小将军吗?”紫苏不由秀眉微蹙,面露担忧,温婉开口道。
“若是严景知道了他那个儿子不是步凌寒杀的,而是有人企图设计陷害,杀了的呢?”凤轻歌唇角微挑,转眸看向紫苏道。
闻言紫苏温婉的眸中露出诧异之色:“严大人知道严公子不是步小将军杀的了?”
大理寺刑部,一名身穿青衣,眉眼清冷的男子低垂着冷某,跪在冰冷的地上,手脚带上了粗粗的铁链。
“严大人,您是原审,这件案子还是由您来主审吧!”楼亦煊看着地上垂头冷眸的步凌寒,晦暗的眸一闪,微微侧头,向严景拱手温文有礼道。
“此案与犬子之死有关,若由本官来审,难免被人说有徇私枉法之嫌。”严景闻言,转向楼亦煊,一副慈祥温和的样子,眼眸一闪,开口道,“你虽是后生,但却是陛下亲自封的大理寺正,这件案子由你来审也无可厚非!还是不要推迟了!”
闻言楼亦煊晦暗的眸中闪过一道暗光,看着严景唇角一勾道:“那晚辈就不推辞了!”
“嗯!”严景朝着楼亦煊一点头,抚了抚胡子,眼眸一凛。楼亦煊啊!楼亦煊!本官就看你如何审!
“步凌寒!大理寺卿严大人公子。严吴中可是你杀的?”楼亦煊转向步凌寒定定道。
步凌寒低垂着冷眸,一脸清冷不语,半响从嘴中吐出两个字:“不是!”
楼亦煊一转眸道:“可花满楼有人亲眼见到你将刀插进了严吴中的胸口,然后致死!”
步凌寒清冷的眸微动,却仍是默然不语。
楼亦煊见此不由晦眸一闪,继而道:“按照我天凤国律条,若杀了人,只要人证物证俱在。犯人认罪画押,便可定案。若证据确凿,不可辩驳推翻之处,即便疑犯拒认画押,亦是可定罪。”楼亦煊顿了顿,看着步凌寒转言道,“你我皆为王夫候选人。如今你入了狱,本官亦不可徇私。但也不得不劝你一句,你若是不说,便只有一死。倘若另有实情,你不妨直言不讳,本官也好查明真相。替你洗冤,抓出真凶!”
严景看着楼亦煊,扶着胡子,心中不由冷哼,抓出真凶?本官今日就看你怎么个抓出真凶法!
步凌寒冷淡一抬眸道:“人,不是我杀的!我的剑刺中的地方还不足以让他致命!”
“也就是说,你的确有将剑刺中严吴中的身体,而花满楼的依人姑娘看到的也不假?”楼亦煊眸光一转道。
闻言步凌寒微微撇过眸。又是默然不语。
“你所说的是否属实,本官暂时也无法看出。只能通过仵作来验明!” 楼亦煊转向严景,一拱手有礼道,“不知严大人意下如何?”
严景闻言眸中微闪,片刻后。一抚着胡须,沉声道:“嗯!”
“将尸身抬上来!”楼亦煊见此不由微微抬头。扬声道,“传仵作!”
闻声严景一抬头看着被官差抬上来的盖着白布的尸身。眸光一紧,捏紧了手心。
一个穿着灰衣,提着箱子的黑胡子中年男子走了上来,戴着手套,掀开白布。严吴中苍白的容颜,赤裸而僵硬的身体,显现在众人眼前。浑身上下血迹斑驳,满是死气。
中年仵作打开木箱,拿出钳子,翻检着严吴中的尸体。
严景看着中年仵作检查着自己儿子的尸体,扣紧了椅背,胡子微颤。他的儿啊!他的儿啊!!到死了也还不能安息!严景眸光微深,杀他儿的人,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放过!
半响过后,中年仵作收好了箱子,站起身,朝严景和楼亦煊一一拱手,皱眉沉吟道:“从严公子的尸身来看,严公子手筋被人挑断,腹部被人用剑刺中,失血过多而死!”
“那剑口与步将军的剑是否吻合?”楼亦煊闻言一挑眉道。
中年仵作捡起一旁摆在地上的铁剑,细细打量着,沉声道:“步将军的剑比起寻常的剑略有不同,剑尖更为细长锋锐。而严公子的伤口和这剑锋几乎是吻合的。”
“那荣仵作的意思是,这严公子的确是因步凌寒的剑刺伤过后失血过多而死?”楼亦煊晦眸一转,看着中年仵作,沉声道。
“确实如此!”中年仵作一拱手道。
闻言楼亦煊看了看严景,面色微沉,随即晦眸转向步凌寒开口道:“那 严吴中腹中的那道伤口可是你刺中的?”
步凌寒冷然抬眸看着严吴中腹中的剑伤,冷然开口:“是我刺的!”
“那严公子的手筋也是你挑断的?”
栖凤殿内
“即便严大人知道严公子不是步小将军杀的,可步小将军的的确确是刺了严公子啊!而且倘若严公子的死没个说法,严景找不到为他偿命的人,怒及到步小将军身上,那又如何是好?”紫苏看着凤轻歌面露担忧道。
闻言凤轻歌不由眸光微凝,微微一叹:“这也是朕最担心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以步凌寒凡事不愿多说的性子,他也定是不愿将阙央拉进浑水中,而将挑断严吴中手筋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步小将军现在的境况不是极为不利?”紫苏不由蹙眉道。
凤轻歌缓缓抬眸,眸光深远,轻轻开口:“是。也不是!”
“那......”紫苏不由面露担忧。
凤轻歌微微抬头看着紫苏,眼眸一闪道:“所以,朕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大理寺内
步凌寒面无表情,冷然道:“是!”
“为何?”楼亦煊不由眉头微皱。
闻言,步凌寒清冷的眸一闪,开口道:“因为他轻薄为伊!”
严景闻言看着步凌寒不由眸底闪过一道冷光,眸中燥怒微微腾升。大手一按桌案,手掌青筋微微突起,面色阴沉。
“为伊?你说的可是花满楼的花魁?”楼亦煊眸光一转道,见步凌寒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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