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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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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有匪君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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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轻歌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松了松腿筋,身子微向院墙那边靠过去。眼睛不经意的瞄向院墙内,屋檐下,一片白衣在眼前掠过。忽然一阵冲天刺鼻的酒香袭入鼻中,凤轻歌不由一窒,觉得头有些微晕,有些微醺的感觉,脚下一个滑溜,身子一斜,向院墙内跌去……

    腿硬生生地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强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有些清醒,接着又是更加刺鼻的烈酒气味,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下意思屏住了呼吸,身子一沉,彻骨的冰凉渗进衣服,刺激着皮肤,让她浑身一缩,嘴微微一松,满满的辣味呛进嘴里,是酒……好难受!好呛人!鼻子里嘴里溢满了辛辣,脑子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困难……

    恍惚间似乎感觉到一只白净的修长仿佛带着白色的微光,透过水波,穿过重重的黑暗,将光亮和温暖带到了她的面前,给了她救赎。努力想要抓住那只手,抓住那黑暗中的唯一的光芒,却越来越陷入了黑暗,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醒过来时,吸进鼻子里的空气仍带着辛辣的酒气,头仍是昏昏沉沉的,好似宿醉过一样。感觉背后源源不断地有股热息送进自己的身体,身体随着那股热息的输入渐渐由凉转暖,只是身上仍有些黏黏的感觉。

    抬起沉沉的眼睑,入目的是紫苏颦眉担忧的脸。

    “公子……小姐,你可终于醒了!”紫苏抓着她的胳膊,有些激动之色。凤轻歌这才发现,她是半倚在紫苏怀里的,身子微动了动,欲扶着紫苏支起身子。

    一个如溪水般潺潺流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又如一杯沉淀了十几年浓醇的陈酒,带着一股莫名的微不可觉的穿透力:“姑娘莫要乱动,体内的酒气还未逼净。”

    凤轻歌微微了然,原来是为她逼出呛进体内的酒。却恍然觉察他方才唤她“姑娘”?又想到好像紫苏也唤她“小姐”来着!微微看向自己,却见自己披头散发,衣襟也有些散乱,看来女子的身份是暴露了。脸颊有些微烫,却不知是体内残留酒的余醺,还是……在害羞?!想到这儿不由觉得背后的手有些炙热,背脊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她那一世活了十九年,每日都是想的学业和找兼职赚钱,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又因为忙也甚少和男子亲密来往,至多只有两个被她当哥们的男性朋友。想她活了近二十年竟还未谈过恋爱,就不由微微叹息。今日与傅秦翊也是只是迫于形势和无意中的亲密接触,大多时恼大于羞赧。现在她披头散发,衣服散乱,那只手就那样清晰可觉地贴在她的背后,不由有些不自在。

    “小姐!你都不知道,雪颜好不容易摆脱那群家伙,赶过去却见你一头栽向人家的院子里,栽进院子不说,小姐你居然还掉进人家酒缸里了!”雪颜瞪着杏眼,一脸埋怨。

    凤轻歌闻言微微诧异,难怪会呛到酒。讪讪一笑:“也是你小姐我,运气太好了点,人家都是落进水了,我不仅掉过水里,这次连酒缸都能掉进去了!”

    “那可是二十年的陈酒啊!依雪颜看啊,小姐你这运气不是太好了。而是好到爆了!”雪颜两手叉腰,一脸忿忿。

    凤轻歌闻言微微汗颜,这丫头真还把她那些网络语言学到手了,还活学活用了。以往用成语可没见她用得如此精准!

    “若不是这位公子及时将小姐拉上来,小姐恐怕即便不淹死在酒缸,也要醉死在酒缸!”

    背后的手缓缓松开,如陈酒般清醇的声音如风般传来:“此事是在下的过失,在下不该命人将酒缸搬到院墙边的,还令姑娘失足掉进酒缸,陷于危险之中。”

    “不,不,不!此事我也有错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我也安然无恙,就不要追究谁对谁错了,好么?”风轻歌急急道,欲动身子却是腿上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不由“嘶——”的一声。

    眼眸瞥到身后的人,却是不由一怔。脑中不由闪过一句诗词,“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眼前这人一袭白衣,衣间没有用线绣出任何花式,白净得似不染凡尘。浓密乌黑的发丝用白色丝带松松地系缚,眉眼敛得极淡,却藏不住他秀逸的风姿,温润如玉,好似被切磋琢磨过,却又好似那白玉被蒙上了尘,被敛去了光彩。又似静谧的黑夜之中悬挂于天的一轮明月被云雾隐隐掩去了光华。被掩去光华的明月??凤轻歌为脑中的念头微微一怔。

    却见眼前这人抬眸定定地看着她,一双眸子似黑曜石一般泛着淡淡地光彩,又黑的似磨得极浓的墨。敛得极淡的眉眼微绽,唇角一勾:“好!”这一声“好”却是在回答她刚刚的话。

    那淡淡地一笑好似一幅画着菊花的水墨画,菊花随着笔锋的勾勒,淡淡地绽开,带着一股淡雅之意。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出现在眼前,指甲磨得圆滑。手里是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凤轻歌有些怔怔地看着这只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这只手将她带出黑暗的深渊,带出死亡的困境的......

    “活血化瘀的药”清醇的声音如流水般响起,打断了她的愣怔,见她有些不解,又解释道,“姑娘的腿想是被酒缸磕到了,这个,很好用。”

    “谢谢!”凤轻歌从他修长的手中接过药瓶,指尖触碰的一刹,她的手微不可见的轻轻一颤。他的手很凉......

    “姑娘,还是将这身衣裳换了吧!”白净修长的又递过一件白色长衫,亦是同他身上的那件一样,白净素朴。

    这是他的衣裳?!

    “此处是在下酿酒的酒坊,在这里的干活的大多都是男子,姑娘若不嫌弃,便先换上在下的衣裳吧!”看出她的疑惑,喉间微动,声音清醇透彻,为她释疑。

    凤轻歌这才发现她身上尽是酒气,身上还有些黏黏的感觉,不由微微赧颜,又接过白色长衫笑笑:“不嫌弃!不嫌弃的!”又忽觉得不对,忙道,“我是说有衣服换就很好了,多谢公子了!”

    他见此唇角一勾:“在下应该如此,不必客气!”随即身形微动,走向门外,反手将门掩上。

    见他走出门去,忽想起什么,凤轻歌急忙道:“小女子名叫秦歌,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修长的手顿了顿,如陈酒般清醇的声音响起:“楼君煜!”

    凤轻歌微微一愣,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紫苏面露诧异,喃喃道:“楼君煜?这不是宁王之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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