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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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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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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完早朝凤轻歌就急匆匆地赶回寝殿,提起这曳地的龙袍,一阵风似地疾步往前走。

    “陛下,您走这么快干嘛?等等奴才啊!”

    “回寝殿!”凤轻歌扔下这句话就往拐弯处走。

    “啊?!”小咕咚一呆,又急忙跟上去叫道:“哎!那错了啊!错了!陛下,寝殿在这边!”

    凤轻歌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又淡定地转正方向。果然到哪都改变不了这不认路的毛病……

    快临走到殿门时,便边走就边拆着头上的金钗,将金钗一股脑地往小咕咚怀里放。有些金钗洒落在地上,也不理会。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您这是干什么啊?”小咕咚一边接着金钗,一边又要忙着去捡散落的金钗,一时间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凤轻歌取完金钗又边走边去取金冠。

    “皇上,您慢点啊!”小咕咚见凤轻歌又走了,忙将手里的金钗交予后面的宫婢,又指着地上散落的金钗道,“快把这些捡起来啊!”又急急忙忙地赶了上去。

    进了殿,凤轻歌将取下的金冠放在梳妆台上,又开始脱衣服。

    紫苏迎过来见她如此不由诧然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凤轻歌不置一词,继续脱衣服碍于衣服实在难脱,穿的又十分繁琐,凤轻歌只脱了外面一件就干脆不脱了,向床边走去,甫一沾床,拉过被子倒头就睡闷声答道:“补觉!”

    紫苏见此一怔,又颇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为凤轻歌重新盖好被子,又掖好被角。放轻脚步走了出去,恰好看见正要赶进来的气喘吁吁的小咕咚。紫苏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咕咚会意放压低了声音:“皇上呢?”

    “皇上想必是困极了,这会儿正睡着呢!”

    “唉!这人胖了,哪里跑得过皇上,可累死杂家了!”尖细地声音还带些微喘,缓了缓,才叹道:“昨日折腾的太晚了,今儿个早朝都没精神,文武百官都在下面看着,陛下想打个盹儿也是不能的。”

    紫苏看了看屋内,关好了殿门:“就让陛下好好睡吧!”

    房内层层幔帐曳地,烛影幢幢,灯火摇曳。房内光线暗淡,幔帐深处一阵阵男女的呻吟慢慢传开,弥漫在整个屋子,带了些情欲的味道。

    透过层层幔帐隐隐约约窥见两具交缠的身躯,女子娇媚如无骨,男子刚劲健硕。激情过后,两人都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身体上附着一层薄汗。

    “我那日去栖凤殿试探了一番,倒没探出什么端倪来,我看那我那小侄女倒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不像是失忆了的,不过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你那细作可靠吗?”女子单臂撑起大半个身子,俯身睨着男子,媚态尽现,声音里还带着些运动过后的微喘。

    男子一把将女子揽在怀里,低声笑道:“我手底下的人表妹你还信不过?你可别忘了,她身边还有太后,太后岂会这么容易让人发觉小皇帝失忆的事情。”

    “表哥你也别怪我疑心,那日太后借机换走了守在栖凤殿的侍卫,那里面可有几成是你的人?那女人向来谨慎,表哥你又总不同我说你埋在皇上身边的暗线是谁,我又怎知这失忆一事是不是太后耍的什么手段!”女子用描着朱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地刮着男人的胸口,嗔怪道。

    男子一把握住女子不安分的纤纤玉指,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小皇帝落水失忆一事,毋庸置疑。我的细作自然是藏的最深的,至于是谁,你也不必过问。”男子又似想起什么,邪佞一笑,带有三分冷意:“倒是你那好女儿干的蠢事!谁不知我柳相与你华阳公主是表亲,平日里也走的甚近,倘若是你那好女儿真的将那小皇帝推进湖里的淹死了,即便当时没有人在场她的嫌疑也是最大的,若推说是无心之失,毕竟死的是一国之君,恐怕难逃其咎。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若被某些人有心人诬害说是我柳相指使绮罗郡主弑君,意图篡夺皇位。你说,结果会如何?”

    闻言华阳公主骤然失色,脸色一白,怔怔道:“这……我倒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等利害,这丫头一时鲁莽差点酿成大错。”

    “绮罗这丫头任性妄为,刁横难缠,你以后可还得多多调教!不然这丫头往后指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来!”

    华阳公主咬了咬红唇,幽怨道:“我知我没有教好她,可这些年我独自一人将她养大,我又容易吗?”

    柳相拍了拍她的肩,哄道:“我也并非怨怪你没有将她教好,只是绮罗还是小孩心性,又生性莽撞,倘若不好好教好,日后怕惹下大错。”

    华阳公主这才缓了脸色,忽而想起什么,微微蹙眉:“听闻今日早朝孟奕进言让皇上撤回特许你与宁王免跪的恩令?”

    柳相闻言似笑非笑地觑着她:“你消息倒也灵通,今日早朝的事也知道了。”

    栖凤殿内

    凤轻歌一觉醒来就到了下午,太阳逐渐西下,正赶上用晚膳的时间。此时正拉了紫苏雪颜和小咕咚同桌用膳,起初紫苏她们怎么也不肯,后来凤轻歌说这么一大桌子菜,不吃完就可惜了,浪费粮食,又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便坐了下来。

    凤轻歌对今日早朝的事,疑窦丛生,又苦于对朝堂上微妙关系了解的还不大通彻,也不易推究出这个中原由。见紫苏稔知宫中大小事情,对朝堂上的事似乎也知晓不少,猜想即是皇上身边可信的贴身宫婢那便不会只是简单地照料皇上生活起居的宫婢。

    用膳间,凤轻歌微微一沉吟,便将心中疑惑同紫苏她们说了出来,让他们为自己析疑几分。

    “按理说,百官写的奏折都是要先通过柳相的,柳相见着那孟奕写的奏折即便置之不理也不会怎么样,他却偏偏将这折子递到了我……朕的面前,并且让朕翌日上朝,给了孟奕上奏的机会。让他翻出这免跪令这一旧令,并且如此干脆的答应恢复下跪礼仪,这事有些蹊跷。”这柳相又不是自虐狂,没事找跪啊。凤轻歌说完又扒了一口饭。

    紫苏思虑了片刻,迟疑道:“奴婢倒是知道孟大人会上书一事,也知道孟大人会有所举动,但却不知道是为这件事。”

    凤轻歌闻言疑道:“你怎会知孟大人要上书的?”

    “因为孟大人之所以会进言,是因为……”

    “孟奕向来懂得明哲保身,先皇为政期间,广开言路,从谏如流,他就直言敢谏深得君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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