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大哥府上全是我的主意,那些东西里头有一半是我府中的,父皇若是有所怀疑。便把那些东西一一查验了吧。”
皇帝不语,皇后却已经是忍不住飞扑到他脚边,“臣妾和驰拓求皇上给安儿做主,她还小不过牙牙学语与世无争差点丢了性命委实是可怜。皇上是一国之君只请主持公道,不论结果如何即便是让臣妾和驰拓大事化小,臣妾和驰拓也会听服。”
伊寒江嘴角勾起如新月,“皇后娘娘一边说要求皇上主持公道,一边又说结果如何都会顺服,那到底是打算要追究呢。还是不追究。我比较愚笨实在听不懂。”
慧妃道,“故渊心善,皇后娘娘忘了么从前见到有宫女受处罚都会为之求情,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皇后乘胜追击。只咬着不放,“慧妃也会说那是从前了,可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皇上孩子虽多,成年的皇子却是只有这几个,而故渊还是里头最早封王的……”大有暗示景故渊为了帝位问想手足下手迫害。“皇上不也晓得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的故事么。”
伊寒江笑,“曹丕为了皇位杀害手足我倒是知道,可没听过曹丕为了皇位杀侄女的。何况你可以怀疑景故渊不似过去纯良,却不能怀疑他是否一夕之间变得比某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还要蠢笨,花粉是有香味的,若是送过去,难道那日苏婉容的鼻子是有了问题才闻不出香味?”
景驰拓道,“花香味却是极为的清淡,而婉容没有闻出味道来确实也是事实。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颜安,安儿犯病时多得颜安救治。先不说那大夫医德如何,光他是故渊府里安闯的弟弟,又是故渊你推荐来给安儿诊治的,想来他的话你们也能信上六七分吧。”
慧妃道,“寒江倒是有一句话说的对,假设故渊真要对付也是对付大皇子,对付一个小娃娃有什么好处。”
伊寒江细瞧皇帝的神色,这老头果真是做皇帝的料,他们分作两方只为事情到底是不是景故渊所为而辩驳,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最后的走势终要看这老头的态度,却再也不能从他脸上读出讯息了。
景故渊也是什么不说,只作清者自清无所畏惧的淡定。
皇后嘴边吐出要把人置于死地的话语,“故渊和驰拓过节太深,若是认定了驰拓再没有昭雪的一日,慢慢折磨到死怕也不会有人敢揭发,先从孩子下手再到妻子,一个一个害死又有什么奇怪。”
景承勤听得皇后把景故渊说的这般恶毒,不禁道,“七哥一心为大哥着想,怕他不愿意接受好意,才托我做了中间人,东西都是由他府里运到我府里,再统一把东西送到大哥府上,若是其中有问题,我府里的下人怎么会不晓得。毕竟我知晓安儿的病情,早已告知下人,东西要一一检查。”
胡玉蝶拉过景承勤的手臂,“十皇子虽是兄弟情深,但何苦要担下他人的罪责。东西的确是从王府运来我们府上,可湛王爷送来的东西,谁会料到有问题,也少不得有人偷懒看走了眼,或是收了银子故意看漏……”
景承勤挣开她的手,气得瞠目的指着她的鼻子,“这什么地方容得你这无知的女人发话么,你故意跟着我进宫就是要挑拨我兄弟在父皇面前乱泼脏水么,也不怕我休了你!”
胡玉蝶顶撞道。“我是为了十皇子你好,就怕你顾及着手足情反倒为人利用了去而不自知。湛王爷和大皇子不合谁人不知,湛王爷怎可能毫不计较反倒以怨报德,冲着惹皇上不快的危险,又送这又送那的。”
景承勤怒极,便是一个巴掌赏到胡玉蝶脸上,众人皆是意外,就见胡玉蝶娇弱便是一个脚步不稳头撞到茶几上。顿时流了血。
她捂着伤口,大小姐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了,坐在地上不愿起来,踢着脚道,“你竟然打了我两次,一次为了玉蝉那贱人推了我,这一次是为你哥哥,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了!”
皇帝手一挥。硬是把小几上燃着的镂空小炉给打到地上,里头白色的灰撒了一地,圆状的盖子似轮子一样立着,滚到胡玉蝶走边,吓得她再不敢撒泼。“你们眼里还有朕么!朕没多问什么,你们居然便是相互指责起来。相互设计相互陷害,真是好啊,朕从小教你们的手足情深已经是被扔到九霄云外。”
皇后两行清泪留下,“皇上疼爱故渊臣妾知道,但也请看看承勤躺在病榻上差点憔悴如斯,谁人理亏还不够一目了然么?”
慧妃低头,只是顺了顺发尾不再发言,可见是要坐山观虎斗了。皇帝看向伊寒江,“平日你话最多。别人一句你便十句。今日倒是别人十句你才一句。朕平日只见故渊为你做尽许多,再愚昧无知的女人都晓得护着丈夫,你的口齿伶俐只用在平日争强好胜么!”
皇帝谁人意见也不问,倒是点明让她开口。倒是惹得其他人轻讶。倒也难怪,谁让这皇帝老儿平日总挑她错处,口头责怪惩处不断。
伊寒江笑道,“皇上不见故渊都不发话了么,他可是当事人,他都不说了,我能说什么?”
皇帝看着景故渊,反正从他言语面上是看不出他在这个故事里信了几成的。道,这人心思倒也深沉,若是老上几岁,或许勉强够资格和她外公斗上一斗。“他不说话自有他不说话的理由,不论朕最后信与不信,你做妻子至少要为他最后去争取。”
伊寒江知景故渊是真的心凉了,隔着那珠帘大声问道,“这里可是有知恩图报一说,大皇子,你可记得你欠我两次大人情?”景驰拓不晓得她意图不敢随意搭话,皇后却是先答了,“你何时帮过驰拓了?”
伊寒江道,“皇后是一国之母,倒也成了忘恩负义一辈了。大皇子既然是为了爱女千里迢迢追去校场就为了求皇上饶恕爱女,可见他把女儿视得比自己的命还要的重。我之前可是救过苏婉容,又是救过景安,方才大皇子躺在病床上,御医也没个准确的说法。要不是我,他或许躺上一年半载醒不来都有可能。”
她把景驰拓的病情说得夸大了些,反正在场的不懂医的也不晓得她说的是真是假,懂医的医术不如她,可信的分量也是大打折扣。
她也就爱怎么说怎么说。
“大皇子爱妻深切,爱女深切。我救过她们,那么大皇子是不是欠我三个大人情?先不论是否故渊这一回害过你,就当是我先自愿把其中一个人情扣除,那么还剩下两个,大皇子打算怎么还呢?我救的是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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