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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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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求情(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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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刚才都会说了,宫里头聪明人太多。就连景故渊装起孱弱都是有模有样,连皇帝都骗过了,还能信谁是表里如一呢。“看来你是一心等死了。”

    这种人的嘴最是牢固,不好撬开。

    “姑娘回去吧,我如今是朝廷钦犯。以你的身份,私下来见我不适合了。王爷与世无争,实在是明智之举,你何必把他卷入争端里头。”他以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说着,算是相识像是一场年劝告,也做道别。

    她忽的道,“你说辛恒知道你因何而下狱之后,还会为你着急么?”

    林初一想了一会,那笑不全然是嘲笑只是个中含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意味。“他若是继续留在朝中,总会明白,做个好人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伊寒江笑了笑,只觉得他这话实在是有理,可惜命短了些,再识时务也没那个命在朝中混出名堂了,死后史书上一字半句的记载也不会有。她走了几步,回头道,“你什么都不说是要包庇同党,那陆庭淞呢,他找你做什么你总能说了吧。你不说,那可就是欲盖弥彰了。”

    林初一自若道,“不过是想和他做笔交易,只是我没那个命了。姑娘若是认为我和陆庭淞是一伙的,大可以去查他。”

    伊寒江笑道,“你还真打算把什么都带到地府去么。”

    林初一只平静道,“在阅卷楼当差日子不久,与书为伍却也让我记起我最初读书只为了通晓道理明辨是非,而不是汲汲为了功名。阅卷楼果真是好地方。只是我没机会再去了。姑娘借的那几本书,记得有借有还才好。”

    身后是好闻的香味袭来将她轻柔的围住,拉上被她踢掉的被子将她手脚盖严实了。才抱着她睡下。伊寒江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手只觉得寒凉,也一块拉到被窝里焐热。他虽是身子被她调养过后大有气色,还是不如她的身子健康,九月的夜里寒气起了,她也只觉得比热日炎炎干爽舒服了些而已。

    景故渊轻声道,“把你吵醒了么。”

    她眼也不睁。懒洋洋的道。“我以为你又要故技重施在你爹殿外等上一夜,用苦肉计。”他最是了解自身优势也善于运用这份优势,配上他的纤弱可怜,对着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是百试百灵。

    “只是进宫去了解了情况。四哥的事比你爷爷的要棘手。”他不疾不徐道。“倪寻和李延两人都患头疼发热之症,同时找来华佗诊治,华佗却是给他们分别开了不同的方子。”

    伊寒江笑道。“那你可有找到良方对症下药?”

    景故渊不语,半响后和她商量道,“我想把景麒接过来住几日。眼下四嫂是无暇顾及他了。我怕四哥府里的下人会有不安分的趁机生乱。那样小的年纪,我不想他被这些事影响。”

    伊寒江翻身盯着他道,“反正不要把那小鬼扔给我照顾就行。”

    房里的双耳错金香炉上散出轻烟徐徐,佛手柑的香味盈满一室却盖不过那清香果味,她摸来银盘上一个果子,眼儿不离书本。十六本是要进宫团圆,但发生了景绵衍的事。皇帝也没那闲情逸致过中秋了。

    慧妃私下派了人来,道了皇帝昨夜一夜没睡的事。景故渊打赏了那人银两让他回宫复命。自己则改变了主意去了书房。

    “小姐。”蕊儿低声提醒。

    伊寒江抬头瞥见景麒半个身子靠在门边。双眼红肿好像哭过。她都忘了这小祖宗今日开始搬过来暂住了。

    蕊儿知道伊寒江不喜欢应付孩子,上回她恐吓景麒的话还言犹在耳,蕊儿好意的上前想把景麒带走,免得伊寒江不悦,连孩子也不会手下留情。“小公子,我带你出去玩吧。王府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前院还有个千秋架是王爷特意吩咐为你搭的。”

    景麒却是不依,挣脱蕊儿的手,进来抱住伊寒江的腰身,哭得淅沥哗啦,“我爹爹是不是被抓了?娘是不是不要麟儿了?”

    伊寒江皱眉,景故渊该是对府里的人下过禁口的命令,让他们对着景麒只字不提他爹的事才对。是平日太宽纵他们,才让他们不把主子的话记在心么。“这话谁和你说的?”

    景麟扬起小脸,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奶娘和丫鬟说的,她们都以为我睡着了。”

    伊寒江使了一眼色,蕊儿点头去找来景麒的奶娘,她两三口把果子吃了,核扔到地上。

    那奶娘是从四皇子府带过来的,同行的还有两个侍女和一个厨子,都是在四皇子府时专门伺候景麒的,深知他的喜好和饮食口味。余秋雨怕儿子过来会不适应,也让这几个人陪着一块过来。

    奶娘也有耳闻这位王妃的喜怒无常,一见小主人在伊寒江的‘魔爪’下,是惊出一身冷汗。勉强给她行了礼,张手想让景麒到她那去,“既是醒了,怎么不和老奴说一声。可让老奴好找。”

    伊寒江盯着怀里的小人,冷硬道,“可别把你的眼泪鼻涕抹在我身上。”抓起他的衣摆,硬是往他脸上胡乱擦了一通。然后才看着那奶娘道,“我还以为是你有功夫说闲话,玩忽职守没功夫理他了呢。”

    以为伊寒江指的是她没看好景故渊,让他任意乱跑,奶娘讨好的笑道,“本以为小公子午睡才走开一会的。”

    伊寒江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这个。你家四皇妃应该有耳提面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吧。进到王府后,王爷应该又提醒了你一次才对。你是明知故犯还是不长耳朵?若是后者,那你耳朵也就是个装饰,切了得了。”

    奶娘吓得匍匐在地,“王妃开恩啊,若是老奴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王妃明示。”

    伊寒江不答,只想把死死粘着她的孩子先拉开,扔到一边的椅子上,无奈景麒抱的死紧,已是像溺水中遇见一根浮木坚决不放。伊寒江问道,“你爹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年纪考虑的不多,也还不太晓得如何去分善恶,只觉得谁对他好谁就是好人。“爹爹是好人。”

    伊寒江道,“那不就是了,故事里只有好人抓坏人的,哪里听过好人被抓走的。”年纪尚小倒也好糊弄过去。反正太深奥的道理他听不懂,似是而非的道理他也听不太明,浅显的说,他就信了。

    景麒信任的看着她问,“是么?”

    伊寒江面无表情问,“说谎的人都会眨眼会脸红,你看到我眨眼有脸红么?”

    景麒还真目不转睛的观察了许久,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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