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朝廷并不禁止官员狎妓,所以官员出入是常事。蕊儿道,“前几日倒是派了人来楼里挑走了两位姐姐,说是去伴游赏花的。”
“那那两位姑娘呢?”她又问。
“第二日就被赎走了。”
景故渊柔声道,“蕊儿姑娘,我和我朋友有话想私下聊。”
蕊儿看了她一眼,她点头,景故渊等人走了,问道,“伊姑娘意欲何为?说是带我来,其实却是要问庭淞的事么?”
她笑道,“带你来学坏是主要目的,不过既然来了,就随便问问其他的,青楼里的消息最多了,不是么。”
他劝道,“明知道一脚踏进去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为什么还要淌混水,许多人想抽身都身不由己。”
她翘起二郎腿。他明明是平静的脸色,可昏黄的烛火下,她觉得他眼睛像是沙子,只是把很多情绪都掩盖住。“你在说你自己么?”她反问。“我去孔府时,看到陆庭淞带了客栈那两个书生去拜访老头子。”
他道,“在应考前,一些大员会带着自己欣赏的考生去拜访监考的官吏,虽然容易惹来流言蜚语,但并没有明文规定是不准许的。”
“你用他没触犯你皇都的律法来搪塞我么?”她耸耸肩,“你不想说我不强迫,但我要知道答案,你没理由阻止我去弄个清楚明白。”
她站起来,景故渊问道,“姑娘要去哪里?”
给他一个白眼,“上茅房,你要不放心怕我问出更多,就尽管跟着我去,只要你不嫌那臭气熏天。”
她解决了人有三急的大事,上楼时却是看见了景驰拓。像是醉生梦死般的由两个美人搀扶着,脚步却一点凌乱也不见的进了她隔壁房。
哪里有人醉的这样“清醒”的。
景故渊见她一脸邪笑的回来,她眉飞色舞,只是上一趟茅房,却是附赠了意外的收获。“你猜我见了谁?原来隔壁是被你大哥给包下了。”
她拿起茶杯,把水倒掉,景故渊推动轮椅,见她像是壁虎贴上了墙,他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你是皇子,估计也就是坐着听夫子给你讲讲四书五经什么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生活经验自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她轻轻的敲了敲墙壁,“这妓院的墙建得薄,把杯子盖在墙上,耳朵贴上去自然能听到隔壁在说什么。”
他阻止道,“不要去做那样的事。”
她笑着,话中有话道,“你不是告诉我你大哥只是个好色的家伙么,既然这样你担心什么,最多也就听到妓院里本该有的声响而已,还是你怕我听到别的不该听的?”
他身子向前倾去用力抓住她的手,只是比力气哪里敌得过她,她手一甩,他身子不稳,跌回椅背,手却是碰着了房里的花瓶。
哐啷,好大的动静。
“你这个笨蛋!”她跺脚骂了一句,这么大的声音怕是惊动到人了,果然,隔壁的门开了,有人过来敲门。
她见景故渊握着轮椅的扶手,用力得手背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吧,尤其是他大哥。或者他真的知道些事情,或者他真的有心要隐瞒一些事情,正如他说的,他想置身事外可身不由己。
不管他大哥装醉在隔壁做些什么,总之不会是在隔壁覆雨翻云,大多数男人来青楼就是为了寻女人温存,温存没必要装醉。所以她猜定是有什么目的。一旦景故渊被发现了,景驰拓会不会猜疑他是有心跟来,甚至怀疑他听到了什么……
老鸨和蕊儿被楼上的动静引来。有男人凶神恶煞的问道,“这里边的是什么人。”
“只是……只是两个年轻公子。”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追问,“什么样的公子?”
老鸨怕道,“其中一个是个瘸子。”
要是想看热闹就该让那男人把门推开,然后看着两兄弟自相残杀才是……景故渊一语不发,神情倒是有些像她离家时想要跟着她一块走的狗崽,因为被抛下可怜兮兮的垂头丧气。
伊寒江叹气,把景故渊推倒香榻边,她扯下纱幔后,开始扒两个人的外衣。
“伊姑娘。”他欲言又止,像是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女,而她像是施暴的恶少。
“你其实不笨,只是在装笨装糊涂,这次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愣了一下,顺从的让她把他的上衣都给脱了。她捞过一旁为客人准备好的被子,把两人紧紧包住。
外头的人见里头久久没人应话,就擅自把门给推开了。正好瞧见纱幔后边两条朦朦胧胧的人影交缠,和地上散落的衣物。
伊寒江顺手抓起东西,扔了出去,故意扯高嗓子骂道,“正高兴的时候,你们这群人闯进来做什么,没见过别人燕好么!”
沙哑的声音里出现了尴尬,“出去吧。”只怕是方才太过激烈才把东西给撞倒了,碎了一地瓷也不管。
老鸨只想快些息事宁人,免得坏了生意。“两位大爷还是先出去吧。”
那凶恶的男人瞥见那轮椅竟是紫檀木制的,在皇都能用得起的瘸子,屈指可数,“那瘸子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十几岁的公子?”男人边问边走近,好像想要掀开帐幔。
景故渊和她贴的很紧,稍微有些动作彼此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眼睛染上杀气,他朝着她摇头。
她无声又对他骂了一句,“笨蛋。”,若是那男人执意要一探究竟,把人杀了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
“不是的,只是说,说来皇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蕊儿颤颤巍巍的道。
男人的手在离帐幔不远的地方停住了。
伊寒江大声道,“还不出去么,不出去我就大喊,把楼上楼下的人叫来,让他们都瞧瞧你们两个是有多变态,才会喜欢看别人燕好。”
那两人不敢把事闹大,只得跟着老鸨讪讪离开。
她低头,见被子下的景故渊歪着脖子留意着帐外,颈项的曲线优美,像是朝天歌唱的天鹅。她笑道,“本该是蕊儿服侍你的,想不到却是换成我了,怎么样,反正衣服都脱掉了要不要直接和我行周公之礼?”
他伸手想去钩衣服,无奈被压在下头,“姑娘。”
“以后直接叫我寒江,答应我才起来。”
他无奈的点头,以现在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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