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尧怔忡了一下,心中讶异更甚了,这才仔细注意对面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古装来着,虽然那男子一头长发,却是头戴冠帽,一根莹白的钗子横着穿了过去,看上去透着几分慵懒却又不是文雅……
再看宝儿,那头长发竟比记忆里的长了近一倍还要多,宝儿的发直到背心,而对面女子的长发却几乎垂到了立着的叫莫的男子的脚踝处,心里“咯噔”了一下,嘴里不确定地问道:“这里不是公元2010年?不是中国?”
慕容月转头看向莫,从他的眸光中看出同样的疑惑,“什么公元二零一零年啊?中国是哪里?”她摇头失笑,确定他定然是找错人的同时也走错地方了,“公子,这里是越国!是皇历十九年!”
林旭尧摇头,不敢相信……
“吱吱……”毛毛猛然惊叫着转过身来,手中捧着一张画,那画中有两个男子,一个是莫,另一个霍然就是对面的林旭尧!
那画很小,却十分细致,上面还写着几行小字,那字太过难辨认了点,林旭尧只惊得全身发冷地看向对面的男子,隐约辨出那字的意思——那男子竟是自己的前世?!
那么,他看向男子怀中的女子,心里一时间涌上复杂的念头,那么,她必然也就是宝儿的前世了……
他“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待要说话时,却觉心里一紧,捂着嘴。呼吸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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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午睡,被乔帮主逼着喝了一大碗补汤后,宝儿受不了地掩嘴,急吼吼地准备要去医院看丈夫。
林志俊微微一笑。收拾了碗筷。“你等下,我洗完碗就和你一块儿去。”瞥了眼时钟,算计着还不到十二点,这会儿旭尧当是还没有饿才对,但是,看着对面宝儿一脸地焦急,微微顿了下,手里的动作加快了。
宝儿急忙撑着腰站了起来,她穿着一条宽大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浅色的防辐射孕妇装,看着四个多月大的肚子,轻轻地抚了。笑着追着乔帮主的脚步,“我来洗吧,这会子……”
“别,你啊,还是一边坐着才好,先不说等会儿旭尧会数叨我,就是叶子也会扒了我一层皮下来的。”林旭尧笑着虚推了下她,确定她不再挤过来了,才笑嘻嘻地说道:“对了,上午的时候堂嫂打电话来说。她明天就会和姨娘一块儿过来。”
宝儿点头,心里一暖,旭尧刚住院那会儿,大哥大嫂还有姐姐以及未来姐夫就来过了,知道旭尧得了病。个个的表情都带着惋惜和伤痛。倒是她抹了泪珠,别过身不看他们眼中的泪。她知道。知道丈夫是救不活了,也知道做他们这行的,泄露多了天机,早早地就得送了命,可是,即便是知道这个结果,却还是恼恨上天的不公,明明是他们救了更多的人,却得付出自己的生命,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救人的好!
他们不仅救了人,还救赎了冤死的鬼魂,他们……到头来,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躲在门后听到他们因为避开了自己而呜咽着说话,她的心里哽得难受,堵得慌,听着他们说起那位死去的长辈,同旭尧一般……只是,旭尧已经是好多了的,到了医院,还能活几个月……而那长辈,是倒地就死了的……
她心里一痛,抚着肚子,哀戚地抹泪,那泪却怎么抹也抹不干似的……
“湾湾也说要来,堂哥本来说不要他来的,要上学来着……可是,”将洗好的盘子放在柜子里,林志俊转过头来,“湾湾说想你了,所以必须得来……”鹰眸中滑过一道痛心,待看到忧伤从对面女子绝美的脸蛋上散去,换上了熟悉的浅笑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心道:让湾湾来也是好事儿……
“我也好想湾湾来着……”宝儿笑着看乔帮主将食物放进保温桶里,心里一阵难过,他已经只能吃些易于消化的东西了……
“嗯,走吧,去看看他去……”
“好……”
两人来到医院,在门口的时候,宝儿一阵心慌,疾步冲了过去,推开了门,见医生护士一大堆地围着林旭尧,心头一惊,声音颤抖着问道:“怎么了?”眼眶儿已经泛红,泪珠盈眶……
那医生转过头来,皱了皱眉,朝一旁的护士小姐努了努嘴,戴着口罩,声音有些瓮:“让她出去。”这孕妇真是不爱惜自己,不该大喜大悲的!看出她的隐忍,他的心里有些难受,暗叹了口气,多美的一对,不几个月就得……
“不,我不出去……”宝儿回过神来,声音越发地低了,一旁的林志俊急忙冲过来搀着她的手肘。“好了,有医生在,旭尧会没事的,咱们先出去,别妨碍了他们……”
她紧咬了唇,也知道这个道理,却……她几乎是被高大的林志俊给架了出去的,靠着墙壁,滑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颤抖着的肩头泄露出了她的惶恐和不安。
林志俊伸出手,半响只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又收了回去,收回去的时候,握成了拳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别伤心了,一定会没事的……”
“嗯……”宝儿下意识地点头,胸口疼得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多么怀念林旭尧的怀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从里面推了开来,一头银发的医生走了出来,宝儿手脚冰凉地站了起来,身子一个不稳,差点跌倒了,好在一旁的林志俊伸手出来扶住了才幸免于难。
医生疾步走了过来,一脸怒意,“你这女孩怎么这般不听话?!”他已经不止一次劝过她了,都怀孕了还这般不爱惜自己,“你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肚子里这个!说了你几次了?啊?”
医生的责备让宝儿有些动容,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六十出头的老者是真的关心她,虽然总是黑着脸,将她骂了个够呛,却是真正地关心她的人,她鼻头微酸,想起怀孕以来,父亲从来没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心里就一阵一阵地难受。
每次都是老公看不过去了,主动代自己打了过去,父女两的对话永远不超过一分钟,还包括接通之前的彩铃……
而现在,瞥了眼虚掩的房门,看着护士推着推车出来了,上面摆了不少的东西,刺目的红色让她心头滑过一丝不安,“我老公……”
那老医生冷哼一声,“他没事了,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你自己,等会儿自己去张医生那里去瞅瞅,我看你脸色青白,别害了肚中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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