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颀长的白衣男子直直地望着那漫天艳丽的晚霞,而男子的身后,跟着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男子伸出手来,熟练地弹出一个清脆的声响,地上的小东西猛然抬起头来,狗腿地摇着短尾巴,吐着俏皮的粉色的舌头。
“越发地乖了,”男子的声音很低沉,透着股让人不由想多听几次的诱惑之美,“你主子乖吗?”
“吱吱……”地上的小家伙点头如捣蒜,可怜的小头颅为了自己的主子,那是头可断血可流……咳咳……当然,如果面对眼前这害自己变节的狐狸精的话,呃……它突地觉得有些牙疼得紧……
“是么?”男子轻勾唇角,魅惑的凤目中摆明了质疑,不是他真的想怀疑无力那少不了折腾的笨女人,相处一个月下来,她动动手指头他都能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男子摇头失笑,还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对个人类女子竟这般有耐心。
大概是因为那笨蛋不怎么将自己放在眼里,总是挑战他的权威吧,在族里,谁敢朝着自己横眉冷对的?谁敢对他用鼻子哼气儿?谁敢让他气得牙痒痒?
哼,他冷哼一声,以前还觉得那女子有趣得紧,这会儿……他又抬眸瞄了眼天边的晚霞,即便再有趣,现在,他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窝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了。
“她有乖乖喝药?”他纡尊降贵,半蹲下完美的尊贵的身躯,将地上脏兮兮地黏了不少尘埃的小家伙给一把捞了起来。有些嫌恶地看着掌心它留下的脚印。一个眼神睇了过去,小家伙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不敢乱动弹,它很委屈的咩。谁想得到一直冷眼待自己的狐狸竟然会将它给捧了起来?
“问你呢!”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声音又低了一分。
毛毛吓得急忙回神,嘶……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妖孽般美丽的狐狸了?啊!果然是天生的狐狸精!它悻悻然低头,“吱吱……”有啦,主子有乖乖喝药……只是……
“嗯哼?”男子冷哼一声,毛毛心下一惊,吓得赶紧又摇了摇头。
“到底要点头还是摇头?”男子的声音越发地低沉了些,听得毛毛有些毛骨悚然,主子啊,不是它故意泄密啦。是,是狐狸太精啦!
哼!他就知道!胸口猛然升起一股闷气,他转头看向身后的茅草屋。这里,为了那个可恶的笨女人,为了那个想死不想活的笨女人,他被禁在这可笑的,只有他们几个存在的小茅草屋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阳光晒得有些热的气息窜入肺里,让他的火气越发地高了些。
可恶!他猛地甩手,将手中可怜的小家伙给整个抛了出去,也不在乎它会不会被自己的狠心给摔伤了。
“吱……”毛毛吓得小心肝儿都快要蹦出来了,它在空中张牙舞爪的。神呐,它、它没有神力,没有内丹啦……它要、要光荣献身啦……呜呜……主子……主子……
咳咳……容它先自怨自艾一下,这个,话说凡间的猫儿都能够有九条命儿呢。何况它?它是谁啊?它可是神兽?咳咳……虽然太过小只了点。
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后。稳稳地完美地降落在了地上,它哀怨地抬起红红的眼儿。瞅着远去的背影,嘶……好冷,主子啊,你自求多福啊,它、它、它无能为力……只有……它转身,窜入屋后的林中,只有去摘几个野果子让主子吃了黄连太多的药之后,嘴巴稍微好受一点儿……只是吧,不要那么苦。
嘶嘶……那药味儿,光是闻着,它都能苦得想掉泪珠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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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喘着大气儿,终于从噩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的慕容月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熟悉的茅草屋顶,呼!她伸出手,拍了拍胸口,呼!幸好只是做梦而已。
呸呸呸,什么怪梦儿?!她竟然梦到了那个可恶的花柳男,隐约间仿佛还能够记起当时被那恶心男给强抱入怀的恶心感!胃部一缩,让她蹙眉间几欲作呕,嘶!恐怖!太恐怖了!
不要!打死她也不要真的被逮了回去!她宁愿死!
她狠狠地磨牙,然后恨恨地咬唇,本来她都可以死翘翘了的,都是那个多管闲事的男子!最可恶的是,一个月了,他竟然还连个名字都不肯透露给她!
每天都跩兮兮的,用鼻孔看着她,睥睨着她,仿若她真的欠了他很多似的。
是!是啦,她是欠了他一条命!只是!想着她就有些怄气,什么嘛!她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着!
可是……
唉……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情,她再度滑入被窝中,好了,那不知名的“恩人”!她下意识地咬了咬牙,每次想着“恩人”二字的时候,她就觉得牙疼。嗯,好不容易那“恩人”忍受不了寂寞的山谷,说是要出谷去了,她现在好手好脚的,当然,如果不长时间站立的话,她断掉的腿应该已经倾向完好如初了。
只是,不能随便使用功夫了,那种深吸一口气,丹田处都疼得要命的举动,她是不敢轻易尝试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黄连有多苦!
啊啊啊!真是让她郁闷极了!怎么偏偏遇到那么小心眼的男人,夸他美,他还不乐意了。稍微一句话说错了,那下一次的药汁几乎会让她苦得皱破小脸,然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有句话叫做——宁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嗯,这个时候,就是该这么说来着……
好在,好在那男人出谷去了,她终于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那男人是早上走的,现在是……她转头,透过墙缝往外看,嗯,夕阳西下,那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吧?
毕竟他说是要出去好好玩玩来着,她觉得吧,这男人就是该一去不回了才好,她也就不用报恩什么了,更不用不甘不愿地沦为婢女了。嘶……想着那男子睥睨的态度,自己仿若他眼中的一只蚂蚁般微不足道的模样,她就气得牙痒痒。
什么跟什么嘛!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那男人是个好人来着,之后……哼!是人被黄连苦多了,也不会将那下黄连的人当好人来着!
她伸手拨弄了下搁在床头已经冷了的药汁,黑黑的,看不清是什么药熬出来的,只是那苦涩的味道,她是死一百遍大概也明白一种叫黄连的东西了。
不过,她撇撇嘴,不肯承认,却也不得不认可这药的作用,本来以她的伤,没个三五个月,肯定是无法下床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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