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那是一种什么东西?”索姆扎海一脸茫然的表情,显然蝗虫这一词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蝗虫是蝗科,直翅目昆虫。俗称“蚂蚱”,种类很多,全世界有超过10,000种。分布于全世界的热带、温带的草地和沙漠地区。口器坚硬,前翅狭窄而坚韧,后翅宽大而柔软,善于飞行,后肢很发达,善于跳跃。主要危害禾本科植物,是农业害虫。”姚梦蝶一口气介绍完有关蝗虫的知识,可索姆扎海还是一脸茫然,她这才想到,这样的介绍太过专业,对于一个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的野人少女来说过于生僻。
“呃,这样说吧,蝗虫就是偷吃谷物的害虫。本来对于人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但是却往往被一些精通黑巫术的黑巫师利用,迷了本性,残害人类和牲口。”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就是下蛊吧。”索姆扎海似乎有些懂了姚梦蝶的意思。
“对,我现在怀疑,你们当年遇到的蝗虫就是被人下了蛊。至于这个下蛊之人是谁,你应该能猜出一二来。”姚梦蝶意有所指,看着窗外。
“难道是…?”索姆扎海顿时若有所悟,只可惜明白得太晚,白白失去了母爱这么多年。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可惜我阿公和阿姆都过世了,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证他。”一想到母亲的离去纯属陷害,索姆扎海就恨得牙痒痒。
“要想铲除黑巫师,现在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是无法做到的,不如,你和我一起逃出去,我带你去上海找你妈妈。”姚梦蝶的提议让索姆扎海的眼里很快有了一丝闪亮,但随即便黯淡下来,她无奈的对着水中的自己看了看,又看了看姚梦蝶的样子。沉默了。
姚梦蝶也有些后悔自己心直口快,无意中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小姑娘,随即讪讪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的样子,不,我是说,你的样子在我们那里其实有办法改变。”
“你不要骗我了,我这个样子跑出去。会被人当怪物打死的。”索姆扎海摸了摸脸上的黑毛,有些厌恶的表情。
“真的,请你相信我,我是医生。虽然学的不是整容,但是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虽说美貌不是最重要的,但是索姆扎海说的话也有道理,她这样的长相要是到了上海一定会被关进马戏团的笼子里去。
“好吧,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现在只想见到我的妈姆,祭祀会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开始,这之前,我会想尽办法让你逃出去。你到了上海以后一定要找到我的妈姆,告诉她,我想她,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她能回来见我一面。”窗外的呐喊声逐渐变小,人群在散去。索姆扎海抹着泪,仔细交代完姚梦蝶,便冲冲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姚梦蝶一个人,石盆里的水早已经变得冰凉,她心情复杂。也无心梳洗,合着衣躺下。明天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还是未知数。这个叫索姆扎海的野人少女是否能成功的从黑巫师手里将她救出都是不定数,如果失败的话,上海和远在上海让她牵挂的男人都只能来世再见了,自己出来这么多天,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在担心对方,思念着对方。
脑子里一阵繁杂,思绪沉沉,多日来奔波的劳累席卷而来,眼皮沉沉地闭上。
上海的爱尔兰咖啡馆里,春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洁净的落地窗上,留声机里传来舒缓的小夜曲,桌上香浓的爱尔兰咖啡正袅袅娜娜的冒着腾腾热气。洛君生双目含情,一双手捧着一个装着钻石戒指的盒子,对着坐在对面的白衣女子道。
“嫁给我吧,达令,我爱你!”
“我也爱你”那白衣女子接过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那巨大的钻戒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不,不行,我不同意”
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姚梦蝶从噩梦中醒来,刚才梦中的那一切是那么真实,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窗户外面的聚会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篝火熄灭,屋外一片漆黑,看着天边那颗冉冉升起的启明星,她的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既是为了无法预知的明天,也是为了远在上海的那个男人。
突然,窗外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的茅屋里走来,姚梦蝶一阵欣喜,看来那索姆扎海是要来救她了。正想跑到门边上去等着,可是,那个黑影却改变了方向,绕过她所在的茅草屋,朝着旁边的一间走去。
索性索姆扎海将她的包袱给了她,那里面有一把用来防身的小刀,现在这把小刀正好派上用场。
姚梦蝶用小刀利索的挑开锁着门的麻绳,闪了出去。使用刀子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是最擅长不过的了。
从隔壁的茅草屋里隐隐传来一阵短暂的打斗声,姚梦蝶还来不及前去看个究竟,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吱”的一声,门开了,没有灯,接着微弱的月色依稀可以看见那个先前的黑影从隔壁的茅草屋里出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略显矮小的身影。
只见,那两个黑影并没有回到先前的茅草屋里去,而是直接走进了部落旁边的树林里。
虽然知道危险,姚梦蝶还是经不住好奇,紧紧追在后面跟了去。
树林里满是荆棘,枝枝叶叶,茂盛异常,黎明前的薄雾,淡淡的升起,遮挡住本来就分辨不清楚的小径,稍不留心就会迷失在其中。
走在前面的黑影熟悉的沿着一条小径往深处走去,不时有布满荆棘的枝条伸过来,都被他用手弹了回去,而跟在后面的那个黑影却是麻木得很,任那荆棘刺在身上,脸上,也不躲避,只是毫无反应的紧跟着走在前面的黑影身后。
为了不让人发现,姚梦蝶只能远远的跟着,生怕太过靠近,会打草惊蛇。
围着树林绕了几圈,姚梦蝶有些支撑不住了,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身子晃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前面的两个黑影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在树林里。
姚梦蝶一时慌了神,人跟丢了,又找不到回去的路,这可如何是好?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左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摸着黑,一路追了过去,大约离着二十几米之外有一个不大的山坳,一间亮着点点火光的茅草屋隐藏在巨大的树叶之间。
姚梦蝶矮下身子,悄悄潜了过去。那怪叫声已经停止,从茅草屋窗户上的缝隙里,隐约可以看见茅草屋里的情境。
一口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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