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谁都能猜到辰凌打算将夏文调往秦地——夏萱看着年近半百的父亲,心下直打鼓,辰凌近来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估计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收买人心,将爹爹调派边地!她也通读我国的风土人情,秦地一直以来都不是一块太平之地,各种各样的暴乱层出不穷,大小适宜不断,是一块颇为棘手的地方。
夏文离席,自圣上座前跪下:“陛下亲自来府上贺寿已是光耀微臣的门楣,臣不敢再收受陛下的厚礼。”
“这是你必须接受的礼。”辰凌眼里一抹微光,语气,也变得十分强硬。
夏文叩首:“微臣先行谢过陛下。”
辰凌这才满意的微笑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朕的第一份礼物,宁丞相已经知晓,夏爱卿你也能猜到。朕决定将夏爱卿调往秦地,担任秦地的节度使,官居一品,辅佐秦王料理秦地的朝政。”
辰夜笑道:“皇兄,你真是为我着想!节度使宁齐当如何?可要二官并行?”
辰凌的目光落在宁丞相身上,不紧不慢道:“节度使宁齐调回京都,容后安排职位。”
宁丞相冷冷注视着这一幕,左右之人也低低的议论起来。
夏萱一听“宁齐”这个名字,便料想怕是宁丞相的亲人吧?她也不了解秦国的内政,只知道那一块领地重要非常,莫非是宁丞相的爪牙伸到了秦地,引起了辰凌的不满,辰凌才决定将宁家人自秦地调回,改派父亲前去。倘若真是这样,日后宁家定要将夏家视若眼中钉、肉中刺了,这宁家在朝堂党羽颇多,势力庞大,夏家日后堪忧啊!
辰凌轻咳一声,众人立马闭嘴,待整个厅堂鸦雀无声,辰凌平静道:“虽说这是朕送给夏大人的寿礼,却不是朕将国事戏为儿戏,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自先皇以来秦地就不太平,朕亲政十余载,也一直为那块藩地忧心,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甄选合适的人选替朕打理那块地方。这两年以来,朕三番四次将夏爱卿四处调派,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不同的地方情况,目的,就是为了今日。”
众臣叩首道:“武皇英明!”
辰凌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将目光转自辰夜身上,“秦地是我们国家最大的一块藩地,也是我尤为重视的一块地方,我将它托付于我弟七皇子之手。七皇子年幼,还要仰仗夏爱卿多多指导。”
辰夜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笑道:“夏大人,以后仰仗您了。”
夏文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面上还强作镇定,道:“臣为陛下定当尽心尽力。”
他也是官场起起伏伏的人,门门道道看得一清二楚,这哪是寿礼,这差事简直要命啊!
皇上此举无疑是想收回宁家的权利,可是宁家的势力在秦地二十多年,渗透之深难以控制,岂是调回一个节度使就能解决的?过去之后必是龙潭虎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和他同一立场的人。
眼前这七皇子年纪小小,言谈举止已是老道至极,被权力场打磨的极其圆滑,也不知道对皇上是忠心无比,还是曲意逢迎?倘若七皇子与宁家人早已结成一线,自己过去岂不是腹背受敌?
同样紧张的还有彭氏,她万万没想到一直在朝为官的夫君要调往秦地,那样远的地方,夏家需要举家搬去吗?
辰凌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夏家众人的异样,他的脸上始终挂着镇定自若的微笑,不论接受也好,反对也好,他决定的事情已经成定局:“第一份礼物,送给夏爱卿,那第二份礼物,要送给同样居功至伟的人,令夫人。”
彭氏愕然,连忙跪下:“民妇为人妻母,恪守职责,不敢求赏赐。”
辰凌摆手,道:“日后夏爱卿不在帝都,你要独自教养家中子女,支撑夏家,难能可贵。朕赐你正一品诰命夫人。”
彭氏当真没想到会有此一举,深深叩首谢恩,金色的鸾锦送至她手上,她便紧紧握在手里。
夏萱心道辰凌果然是老狐狸,将父亲放去秦地,又让夏家留在帝都互相牵制,二哥肯定也是留在帝都为官。
日后也不知道母亲的生活是变好过还是变难过了……
辰凌又道:“夏老太今日为何不在?”
夏文道:“家母半月前回家省亲,目前在老家,陛下可有要事?”
“这第三件寿礼,朕想给夏家赐一个福祉,若是老太太在,得问老太太的意见,”辰凌笑道,“既然老太太不在,也无妨。姻亲之事,父母做主,现在夏爱卿与夫人都在,我就直接赐婚了。夏七姑娘年十三,下月及笄;吾弟辰夜年十五,尚未纳妃,朕想让双方缔结一个姻缘,夏夫人可有异议?”
彭氏叩首谢恩,宁丞相已到了他的座位上,这时也笑道:“恭喜夏大人,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
群臣也纷纷恭贺,贺了夏文又贺秦王,场面一时又热闹起来。
从始至终安分至极的夏萱不由将目光投射至辰夜身上,他坐在他的位置上饮酒,来者不拒,处乱不惊,淡然出尘,当真有一个王侯的气势。他竟要成她姐夫了,她的脑中不自觉回忆去狩猎场那一日,兴许自他将夏茹自马背上救下来,他们的缘分就注定了吧,终究……还是七姐与他有缘。
无意间二人视线轻轻一触碰,辰夜忽然站起,朗声:“皇兄,你为了赐夏家礼物,就这样把弟弟搭进去了?”
他如此出言不逊,方才热闹闹的场面一下又冷了下来,所有人都讶异的望着年幼的秦王,感到不可思议。
夏萱紧紧注视着他,手指不知不觉攥紧衣角,指关节都微微发白。
辰凌收敛笑意:“夏夫人已经接受,你还有异议?”
辰夜秀眉一挑,落落道:“当然有。这件事你只问夏大人意见,还没问我呢。”
辰凌抿唇不语,俊美的眉毛微微蹙起,方才温和带笑的脸逐渐变得微怒,身为一个帝王,他非常不喜欢被人——任何人,包括他的弟弟,当面顶撞装他的意见。
辰夜见他真的怒了,忽然一笑,走上前,偎在辰凌身侧,拉着他的手臂轻声:“皇兄,作为补偿,我还想再纳一个妃。”
夏萱意外的看着他,猛然想起之前徐子珊与她的几句话,难道他想同时娶妻纳妾?!
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辰夜也十分惊讶,一时没有作声,他,同样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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