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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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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情字何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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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衣产子之后不宜挪动身体,休养之地便也落在了梵音寺中。

    楚战派了重兵把守,梵音寺所在城池的城守万分小心谨慎。

    战乾帝长子出生于他所管辖之地,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梵音寺的香火更加旺盛起来。

    罗衣不想扰民,让多言给楚桀传话,不想看到梵音寺因为她的缘故而关上佛门,不接待前来诵经拜佛的香客。

    因为她的这句话,梵音寺香火更显鼎盛。梵音寺主持方丈专程来罗衣休养院外冲她道了一声佛号,笑容慈悲淡远:“夫人体恤苍生,实乃万民之福。”

    罗衣鲜有答话,圆真师父也并不多说,双手合什做了佛礼便告辞退下。

    期间,楚战未曾出现在她面前过。

    罗衣也从来不问,她每日便陪着自己的孩子,亲自喂奶,不假乳母之手,因为做了母亲,脸上的笑容日渐多了,面对着孩子的时候,她总是笑着的。

    四十来日的坐月子时间一晃而过,幸好这时严寒冬日,一个来月不洗澡身上也不会发臭。

    舒舒服服地洗了头洗了澡,抱着同样长得白胖了的儿子,罗衣会心一笑。

    终于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

    暖阳,冬日,她渴求很久的阳光。

    楚桀命人抬了椅子在院中,搁了小巧的黄木雕花桌案。多言等人陪在她身边,凑在她怀中婴孩儿面前逗趣。

    “小主子笑了,笑了……”

    多言拉了珍玉来看,珍玉忙惊呼:“哎呀,小主子真的笑了!”

    罗衣微微扬了嘴角,伸手轻轻刮了下小晨曦幼嫩的脸蛋,笑道:“高兴什么呢,是因为抱你出来晒了太阳?”

    罗衣逗了他一会儿,竹林外却有人激动地说道:“太子殿下这是知道陛下给他正名了高兴呢!”

    罗衣顿时一怔。

    竹林外急急地跑过来一个中年文士装扮的人,仔细看了看,他身上却是官袍。正是城守。

    他走近以后朗笑着说道:“快,快进屋禀告夫人。陛下礼册后宫,加授宝印宝带,立夫人为后,长子为太子殿下,于十日后迎夫人……不。迎娘娘和太子殿下回去……”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前面几个女子都没反应。

    城守定睛一看,立时瞪圆了眼睛。

    椅上坐着的女子面目精致,身材纤细。有一股弱柳扶风的气质。然而她坐在那儿,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从环绕着的几人恭敬的神色看,这无疑便是从来就不得见真颜的那位铁衣王。如今的战乾皇后!

    城守急忙下跪道:“下官……不知娘娘在外……”

    罗衣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拢了拢怀中的孩子,低叹一声道:“是城守大人吧,听多言提起过你。不必多礼,请起。”

    城守擦了擦额角的汗。罗衣低声询问道:“方才城守大人说的话,可否再详细说一遍?”

    城守忙道不敢,立马一五一十将原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声音微微激动地恭喜道:“下官贺喜娘娘和太子殿下,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

    罗衣却有些怔愣地坐在椅上,半晌才回过神来。低低说了一声;“知道了。”

    城守不明所以,罗衣却已下了逐客令。

    “城守大人每日为城中百姓殚精竭虑,想必公务缠身,烦劳你亲自来报信,就不耽误城守大人料理公务了。”

    城守亦是人精,当即道:“为陛下做事,万死不辞。下官就不叨扰娘娘了,下官告退……”

    城守走后,罗衣静静坐在椅上很久,直到起了冷风,太阳也荫蔽到了云层里,罗衣才起身,抱了已然有些不耐烦的孩子回了屋。

    “小姐……”多言端上一碗乌骨鸡汤,递到罗衣身前,道:“十日后将军……陛下就要迎小姐回去,小姐你……”

    罗衣静静地端起鸡汤一饮而尽,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微微低头,浅笑一声道:“回去便回去吧……”

    多言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疼惜。

    “至少,能跟孩子在一起。”

    罗衣顿了一下:“他给孩子取名为晨曦,是对他寄予厚望了吧。”

    多言轻轻点头:“一日之计在于晨,晨曦者,初阳也,温暖荣光,满照天下。”多言微微一笑:“小主子是从小便被期许了的。”

    “是啊……”

    罗衣缓缓点头道:“从小就被期许,活着,会不会很累……”

    多言转头看向她,罗衣轻叹一声:“我倒是希望她能做个普通人。男孩子,总要承受更多的磨砺和考验。”

    “小主子是陛下亲子,陛下自然会对小主子悉心培养。”多言微微拢了拢罗衣的肩,轻声劝道:“小姐不要再多想了,不管如何,小姐总是为陛下生了小主子,如今陛下又立了小姐为后,小主子为太子殿下,小姐的地位不可撼动。”

    “是吗……”罗衣低笑一声:“的确是不可撼动。”

    “小姐……”

    西楚大帝是她亲兄,战字营金部王牌营造匠是她亲兄,镇守帝京城的罗珏是她挚友,她儿子的干爹,她手下五万众以她为首的娘子军,只听她号令。她是战乾帝独一无二的皇后,她是太子亲母,这世间,还有谁能撼动她的地位?

    更何况……更何况战乾帝楚战,对她情深似海,甚为看重。

    罗衣低缓一笑,垂首不语。

    十日后,仪仗隆重,红毡铺满长街,十里车马,整齐林立,守在梵音寺前。

    罗衣搭了多言的手,珍玉怀抱尊贵的战乾太子,慢慢从梵音寺中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

    圆真立于梵音寺佛寺门前,身后金顶闪耀,面目慈悲。

    他双手合什,对罗衣道了佛号,行了佛礼,方柔声说道:“万物皆有因果,前尘种种,皆过往云烟。施主此去,可往前看。”

    罗衣微微一笑,视线越过圆真,看向神情清寡的戒嗔。

    “戒嗔师父。”罗衣轻声问道:“故人可得安?”

    “故人安好,施主请心宽。”戒嗔双手合什,微微弯腰:“阿弥陀佛。”

    罗衣清浅一笑,回望梵音寺大敞的寺门,依旧能听到轻轻敲击木鱼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心静。

    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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