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明白几分,哪里还忍心继续追问,忙住了口说了些家务事打打茬儿,董惜云的脸上方稍稍缓和了些。
“对了,瑜儿呢?刚才委屈得要命,我还怕他忍不住要哭。”
听见董惜云问她,碧草忙笑笑道:“起初是有些眼泪汪汪的样子,不过香菱哄着他说笑话玩儿,后来也就好了。小孩子家家的,忘性重,今儿沈先生冤枉了他,等将来水落石出,咱们看他臊不臊,一个大男人,竟欺负小孩子!”
董惜云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到底不放心儿子,还是到他屋里看看他去。
却说沈慕时碰了一鼻子的灰走出董家大门,走了几步到底不甘,又想折回头去与董惜云把话说个明白,谁知这一回头却看见有个男人在她家门口站着朝门里看了一会儿,还似乎有点儿紧张似地抹了抹身上的衣服唯恐哪儿有褶子不平整,更深深吸了口气方抬起脚迈上台阶儿敲起门来。
就说这世上无巧不成书,董惜云不过随口胡诌了一个赶人的理由,却没想到这么歪打正着,还真有客上门了,一个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
沈慕时站在闹市的人流中冷眼旁观,见出来开门的婆子对这男人颇为热络,似乎也早已熟识,不由心里越发起了芥蒂,难怪等不及撵他出来,原来果真有客。
这男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曾夫人的大儿子,宝珠的父亲汤允文。
而那看门的婆子之所以认得他,不过因为从前曾在汤家干过活而已,因此对他颇为殷勤,这次却是他头一回上董家的门来。
原来昨天晚上他临睡前照例到宝珠房里去看她,没想到那孩子那么晚了还没睡,赖在奶娘怀里絮絮叨叨不放她走呢,见了他便不要奶娘了,只缠着他要他在一边坐着陪着她睡了才许走。
宝珠这孩子已经许久不曾这么依恋他了,他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便把她抱在怀里哄她说话,果然听她义愤填膺地将白天发生的事儿说了,孩子虽未曾挨打,却深深为她的瑜哥哥鸣不平,而且她一向敬爱董姨,那些怀孩子那么编排她,也令她十分生气。
早上果然听见她母亲叫人去把东东妈叫到家里来说话,想必是为了董惜云,他母亲提起这事儿也气得不行,连声说瑜哥儿娘造孽可怜,听了那些难听的话气得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还得强撑着生怕吓着孩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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