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双手接了揣进怀里,趁无人留意她时便静悄悄一个人溜出了府去。
当沈慕时忙了大半天刚歇了口气儿喝口水的工夫再抬起眼来,却没想到下一位病人竟是这位久违多日的娴姨奶奶。
贺家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他自然是听说的,不过也只打听到了董惜云平安,便也就不曾再去打听什么,如今见她荆钗布裙粗布包袱的样子,果然是遭了秧。
“怎么,几个月不见,先生就连老交情都不认得了?”
娴儿见他冷淡地坐着不动哪里肯依,回过身将门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就走上去一屁股紧挨着他身边坐下。
“死没良心的,你要真忘了我,为什么我落魄的时候你又托这托那给我送医送药,旁人避都来不及,你却傻乎乎地往上凑,你敢说你不是对我有情?”
沈慕时被她质问得百口莫辩,总不能告诉她那是因为我以为孙氏拿着我给的药害了你,多少有些愧疚,因此方悄悄帮你一把吧?
这么一来可又得害了董惜云的清誉。
因此只好抿着薄唇不做声,见她越挨越近,也只好僵直着后背慢慢朝另一边让去。
还好娴儿并未发觉他的异样,这几月她被贺锦年冷落得够了,唯一令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些魅力的便是沈慕时曾不声不响给她送过几次药。
加上当初给王夫人下毒一事沈慕时那样老实听话,想叫她以为他对她无意都难,一心笃定的事儿哪里还会去怀疑,便越发甜滋滋地搂紧了他的胳膊悄道:“多谢你惦着我,如今我既出来了,却少不得要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可得再帮帮我!”
沈慕时听到这儿总算有了些眉目,一听这抱怨报仇的,心里已经猜着是冲着谁去的了,一颗心不由也跟着揪了起来,忙从她的钳制里抽出胳膊来扶她坐好,自己借着倒茶的功夫与她隔开了一些距离,嘴里又开始了往日里惯有的油嘴滑舌。
“看我,这么久没见姨奶奶,竟喜欢得话也不会说了,倒让你干坐了半晌连口茶都没喝上。”
娴儿只不过匆匆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又朝外头伸了伸脖子眼见周围没人方伸出一根食指在他胸膛上挑逗地画起了圈圈悄道:“你可知道有什么药,可以叫人吃了便无声无息地死了,连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缘由来?”(本站..com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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