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小产了。
想想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当初这里也怀过孩子,可还不到两个月就不知怎么流掉了,大夫说她再也不能生养了,却查不出她小产的因由。
王夫人拉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我是不怕她,只是可怜了你。如今她才来几年,就已经凡事压过了你一头去了,若真叫她怀上了,不论男女,你在府里的日子只怕就越发艰难了。我虽私心偏着你,但老爷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本来就是个贪新忘旧的人品,又求子心切,将来还不知怎么把她捧上天去呢!”
崔姨娘眼眶红红的不做声,等她走后王夫人又悄悄把琉璃叫进来细细嘱咐了几句,琉璃答应着出了门,径自往白姨娘住处的方向去了。
贺老爷一行果然下午便到了家,一路风尘仆仆的,贺老爷自己倒是红光满面精神十足得很,白姨娘脸上是有些病态,脸色白白的不大好看,一到家就缩回了自己屋里,连年夜饭都不曾露面。
赵兴旺家的跟王夫人直犯嘀咕,“如今真当自己是太后娘娘了,这当口儿不说出来伺候,反而在屋里挺尸呢!”
王夫人眼睛瞅着戏台子上笑得春风满面,不动声色地悄道:“你男人那里怎么说,可曾露过风声?”
赵兴旺家的顿了顿,“他叫我在太太跟前儿求个情,他原是一心向着太太的。大夫是在当地请的,并不是咱们家常走动的,因此消息瞒得死死的,只恍惚听见里头有人说三个月啊什么的。不过大夫走后老爷确实喜欢得很,还把白姨娘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儿!”
王夫人捏着帕子的双手抖得厉害,手腕上几只金镯子互相撞击着发出轻微的叮咚声。
爱妾若真的病了,他怎么会高兴?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她并不是有病,而是有喜。
想着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到了邻桌正和两个儿子谈笑风生的贺老爷身上,好个老不修!没想到她提心吊胆给他操持了三十年的家业,到头来他竟跟那小娼妇结成一气来这么防着自己。
赵兴旺家的忙轻轻给她拍着背顺顺气,照旧还是略垂着头在她身后站着,显然在等她的示下,不知这白姨娘的肚子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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