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做主,父母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可不许跟母亲胡说去。方才……方才我只是太惊讶了。”
侍书虽然将信将疑,但董惜云摆摆手只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也不好强她,只好默默退出了房间,不多一会儿孙先生果然回来了,跟吴氏关着门在房里商议了许久,下午二老又将她叫到房里问了一番话,听见她关于她女儿可能恢复了一些记忆的担忧,不由都唬了一跳。
“不瞒老爷太太,我看小姐总是一个人偷偷自言自语,背着人又哭又笑,方才不留神听到了钱婆子跟太太说话,她整个人又像失了心似的,我觉着她像是想起来了,或许怕老爷太太担心,没有提起罢了。”
侍书说得绘声绘色的,吴氏当即红了眼眶,一把拉住孙老爷的衣袖急道:“这可怎么好?可怜的孩子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只当她失去记忆是老天有眼可怜咱们,若当真又叫她想起来,谁知道会不会再想不开?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说着已经忍不住抽抽搭搭起来,孙老爷的脸色也黑得很,见老妻伤心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无言地拍着她的肩。
他本不欲和贺家这样的官宦人家结亲,就怕将来女儿受了欺负有苦没地方说去,可如今这么看来,竟还是得早些将她嫁出去的好。
若嫁作人妇有了夫君、公婆、妯娌各种家事操心,慢慢有了孩子牵绊着,不像在家做姑娘时这么闲着,想必也就没那胡思乱想的心思了,或许一辈子想不起来那是最好,便是过个几年心里有了些影子,只怕也淡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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