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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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跟着夏季到了听雨阁才知道,凌笑病的有多么厉害。甚至没有出来接见,是夏遥跟夏季一路走到寝殿,才看见躺在床上的凌笑。面色苍白的很,看的夏遥心里一紧。连忙走上前。
“瑾姐姐。”凌笑看见逍遥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你们都退下吧。”凌笑的声音很轻,一屋子宫女赶忙撤出去。屋里只剩下了夏季跟夏遥,还有小柔。
“小柔,你也退下吧。”夏遥知道凌霄一定是有事跟自己说,回头对旁边的小柔道。小柔会意的点点头准备退下。
“小柔,等我一下。”夏季淡漠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看看夏遥,接着道:“凌妹妹身子一向不好,我给凌妹妹带了许多药材来,都在外面。妹妹身子这么虚弱不好打点,我去帮帮忙。小柔也跟我一起吧。”夏季走向小柔,看着小柔,小柔低着头不敢看她。
“劳烦姐姐了。”凌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睛里还有一些泪花看着夏季。
“举手之劳。”夏季说道,转身带着小柔走出去。室内只留下夏遥跟凌笑。
现在正是冬季最冷的时候,夏遥觉得凌笑的室内简直要比想来清冷的晴雪阁的温度还要低,把手里的手炉塞进凌笑的被窝里,手伸进才觉得里面比夏遥想象的还要冰,夏遥惊了一下,看着凌笑,难怪会生病。
“怎么不生炭火,身子这样冰冷。”夏遥伸手找到凌笑的手,触手一阵冰冷,夏遥险些以为她摸到的是一具尸体,随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炭火暖不了心。”凌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遥,眼睛里面一汪泪水。
夏遥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冷冷的坐在那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姐姐,笑儿有一事求你。”凌笑的声音很虚弱,听的夏遥心里打鼓。
“你先说罢。”夏遥看着眼前的凌笑。实在不忍拒绝。
“姐姐,那日笑儿,在姐姐那大哭了一场,不知道姐姐还记得么?”
“自然记得。”夏遥想,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面。
“笑儿本想把秘密保守到坟墓里,只是笑儿如今撑不住了。还有心愿未了,姐姐可否帮笑儿一把。”凌笑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夏遥连忙伸手去扶她,她摆摆手硬要自己坐起来。
“你说。”夏遥看着她坚挺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又想到自己以前在夏夜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夏遥苦笑一下,再也回不去了吧。
凌笑颤颤巍巍的从手下拿出来一封信交给夏遥,信封上写着“宝哥亲启。”笔法一看就是出自女生之手,娟秀的楷体,漂漂亮亮的写着四个字。
“这是?”夏遥接过来信,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凌笑。
“姐姐,这封信。笑儿只能交给你。深宫之中,我跟姐姐虽然只有点头之交。可是那天,姐姐的拥抱在笑儿心里埋下了很深的种子。笑儿真心的谢谢姐姐。也只能信任姐姐。”凌笑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
“这……”夏遥拿着信,有些不明白,这“宝哥”是何许人也?
“姐姐,这封信若是有一天,你有缘碰到一个叫做‘许笙渊’的人,请交与他。”凌笑说的好像就笃定夏遥一定会认识那个人一样。
“笑儿妹妹,我与你同在着深宫之中。你出不去。我又怎么出的去帮你递信?”夏遥看着凌笑,眉头微微皱着。
“姐姐,你与我不同。笑儿第一眼看见你便知道,你和笑儿不一样。和这深宫中的许多女子都不同。笑儿敢交与你,一定是笃定姐姐你有这个能力。笑儿只是普通女子,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姐姐不同。”凌笑看着她,嘴角勾起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让夏遥看着头疼的很。
“唉……”夏遥把信递回凌笑手里接着道:“笑儿,姐姐恐怕是做不到。”
“那姐姐不若听一下笑儿的故事吧。”凌笑看着夏遥,也不急着把手中的信再次递到夏遥手里。只是轻轻的说。
夏遥替凌笑摆好床上的枕头,顺便理了理被子。好让凌笑靠着更舒服一些。夏遥看到她握着信泛白的指节,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点了点头。
“笑儿乃是内阁大臣之女,在别人看来这个身份何其高贵。至少在同龄女子中,笑儿的身份让他们羡慕。虽然在姐姐面前说这个,有点不妥,到底姐姐是丞相之女。只是,笑儿还是因为这个身份,觉得骄傲。”凌笑显然不知道夏遥在夏府的身份,甚至脸上还泛了一丝红色,夏遥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笑儿在八岁那年,偷偷从府里跑出去。遇到了一个小乞丐。就是宝哥。那是笑儿出府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就在凌府后门的拐角处,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发黑的馒头,硬生生的往嘴里面塞。笑儿从来没有见过发黑的馒头,也不知道有人可以那么落魄。出于好奇,我就一直跟着他,他一整天都在街上乞讨。笑儿就躲在街角看着他。这个小乞丐身上虽然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脸上也脏兮兮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笑儿就是觉得,他和笑儿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后来,笑儿被家丁发现,一路被家丁待会家里。路过小乞丐,他羡慕的看着我。可是我觉得一点都不快乐,每天就是琴棋书画,爹爹势必将我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凌笑笑着,夏遥觉得自己总是看见她笑,就像她的名字,凌笑。
“笑儿回府之后父亲非常生气。从此以后就下令,任何时候都有家丁看着笑儿,不许笑儿出府半步。每天学习,笑儿很快就把那个小乞丐忘记了。十岁的时候,家里进了刺客,笑儿是凌府的独女,像爹爹这样的大臣,皇上自然会给爹爹一定的卫兵,不超过十个。可是在爹爹心里,更惦记的是笑儿。卫兵只负责保护大臣的安全,笑儿自小没有娘,所以爹爹更担心的只有笑儿。于是比武广招人才来保护笑儿。第一个战胜走入笑儿眼里的人,就是当年的小乞丐。笑儿见到他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那个小乞丐。虽然他现在比当年干净许多。可是笑儿知道,笑儿不会认错的。”凌笑顿了顿,笑容里掺杂着一丝苦涩。
“从此以后,除了更多家丁。保护笑儿的人又多了一个就是‘许笙渊’。笑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真好听。他告诉我,他的小名叫宝哥。于是没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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