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负什么责?”玉如意抹着脸上的泪痕,诧异的问道。
“娘子,为夫被你看得光光的了,你想始乱终弃么?”
瞬间,玉如意的小脸涨得紫红,她喝道:“褚至情,你胡说什么?”
“胡说?”褚至情一脸无辜的望着她,说道:“娘子……我虽然动不了,但我还是记得,我这身子……是你擦洗的吧?你还和凤歌争吵了几句,不让他动手来着。”
这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玉如意听言,越发窘迫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这憋屈的模样,褚至情突然发现,自己没带褚墨来,实在是明智的抉择啊!越发忍俊不禁,“哈哈”的笑出声来,可这一动,却引得伤口作痛,倒抽一口气。
玉如意看到他忍痛的模样,无奈的道了一句:“你这混蛋。”,终究软着口气,温柔的责备道:“别笑了,小心扯动伤口。”
褚至情抬了抬手,她便懂事的伸手过去,覆在他掌上,道:“别动了……”
褚至情轻轻点了下头,温柔如水的说道:“有妇如此,死亦何惧。”
玉如意怔了一下,垂下眸子,嗔怪的嘟囔道:“你若再敢如此,我便死在你前面。”
褚至情轻叹一声,终究不知如何接话。想来,这一箭,受得值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来。
白衣胜雪的凤歌又站在了门口,他身后正领着鉴真和尚。
鉴真和尚要检查褚至情的伤口,玉如意便退出了屋子,她虽是他的妻子,但在这样的场合,守在里面,也确实不妥。再加上,她也实在是怕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他的痛苦,都是因为她。
玉如意扶栏而立。眺望着碧绿的江水,回忆着江南此行的遭遇,一时间,倒有些茫然了……
如果没有那识玉的异术,或许她现在还在洛阳城中挖泥埋宝吧?更不要提什么下江南了。就连。褚至情对她,恐怕也只能远远的呵护,永远不能交集吧……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摸向胸口的位置……
那空荡荡的触觉,才让她猛然想起,凤歌说,当日找到她时,那玉佩便不在胸前了。而她也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褚至情将她扑倒。而后的事……就像是被洗掉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在她神思飘忽时,凤歌的声音响起,“丫头,你想什么呢?”
玉如意回过神来,看向他,笑笑道:“没什么。”
凤歌看了一眼她放在胸前的手,随后背靠在栏杆上。问道:“是不是在想你那块古玉?”
“你,怎么知道的?”玉如意纳闷的睁大眼睛。
凤歌沉默了一下,说道:“那玉,消失了。”
“嗯……怕是被那些匪盗偷了。”
凤歌盯着她,打量了半天,终究开怀一笑道:“估计是的,如意啊,药应该换好了,你进屋去看看他吧。”
“好。”
玉如意开心的一点头。快步朝那屋子走去。
凤歌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望着她走进那屋子,望着望着,竟是悠悠一声长叹,随即,却又舒然一笑。
一袭白衣的他,立于风中,衣袂翩翩,笑得高远,而淡然。随即。他足尖一点,直接从二楼的栏杆处跃下,轻轻落到船的甲板上,对船工陆五四说道:“给我妹子带个话,说我在船上关了几日,好生憋屈,独自游耍去了,让她不必等我,自己去杭州罢。”说罢,广袖一甩,施施然离去了。
*****
由于在扬州耽搁的时日过长,游船便直接走浅海路全速赶往杭州,一路上顺风顺水,竟然在七月十三就提前到了杭州西岸。
因为水匪一事,宣王和公主的身份暴露了,江南节度使尹元信便亲自来码头接驾,安排公主和宣王住在皇上的行宫中,而陆馨儿的叔父也在杭州城为官,盛情邀请之下,陆馨儿便落脚在叔父家了。
尹元信这才又嘱咐了手下将玉如意、多逻斯等人安排到扬州城最好的客栈去。
一共两辆车,褚至情现在不能动武,便让颉干迦斯帮忙到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和镖师们一起看着财物。
鉴真和尚的医术了得,再加上褚至情自己身体底子也不弱,经过这几天的调理,他也能在玉如意的搀扶下行走了。
玉如意则将他搀扶上了前面的马车,将车帘子掀开,让他欣赏外面的风景。随后,便有两位衙差跟着车夫坐在马车外,闲聊着。
多逻斯听见衙差要将他们安排到一个叫花楼的客栈里,顿时来了兴趣,忙唤了一个衙差进来问话,“花楼?什么花楼?”
衙差恭敬的回答:“回王子的话,花楼是我们杭州城最大最好的客栈,不仅房间干净舒适,供应的饭菜也是极好的。”
“哦?”多逻斯坏笑道:“怎么我听这个名字,倒像是个青楼?有姑娘么?”
“哈哈!王子说笑了。”那衙差答道:“这花楼原本叫作画楼,可是三年前换了东家,由一对兄妹接手,而后便大肆装修了一番,改为了花楼……”他随意的往外一看,便道:“你们看,到了。”
“这么快?”多逻斯忙伸头出去看,顿时啧啧赞道:“哗!竟然有这么大的客栈,我倒是第一次见!这阵势,就连皇都长安城都没有啊……”
玉如意听言,这么厉害?也好奇的伸头望了过去。
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惊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客栈……不,那哪里是个客栈,简直是个小宫殿。
这是个楼中楼,下半部分用砖石修葺了约五丈高,远远看来倒是像一个小型的“城墙”,但墙上却是嵌有极大的窗户的。“城墙”的正中间挂着一块墨色大匾,用鎏金描出“花楼”二个字,匾下有一扇朱红色的双开大门,仿佛在诱惑者络绎不绝的游人。
在“城墙”的上方,是一栋五层高的楼,每一层都灯火辉煌,这么远远的距离,都让人仿佛能听见里面丝竹作响,仿佛能看见里面歌舞升平。
在杭州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那花楼却夸张的在那“城墙”上建立了一个极为宽敞的观景台,台上甚至还有几辆马车在缓缓而行。
那衙差领着众人走进大门,这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个室内花园,进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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