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珂端坐在镜子前,侍女冰儿在她的脸上上了浓浓的胭脂,点了绛红的唇,沈婧珂淡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红梅,倒也娇艳动人,古言有云,女为悦己者容,今日的婚宴上定然也是会见到轩辕信和皇甫媛的吧。
沈婧珂低下头苦笑,轻轻摆了摆头。
妆扮完毕,一张大红的喜帕盖在了她满是珠钗的头上,她在侍女冰儿和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待嫁的厢房,上了花轿。
她虽然是住在皇甫锦的府中,婚礼也确确实实是举行在皇甫锦的府中,但是皇甫锦却执意要为她备一台花轿,他希望他心爱的女人能与他一起享受一个完美的婚礼。
所以,他备全了一个皇家婚礼所需要的所有物什。当然,也包括浩浩荡荡的来宾。
花轿从侧门出了王府,穿过一条街以后再从前门进王府,这 一路上热闹非凡,看热闹的人群是熙熙攘攘,京城中的百姓们无一不想目睹锦王府的美貌。
尤其是在听说锦王爷曾经也和臻国的太子轩辕信有过感情纠葛之后,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不管是在哪个朝代。
沈婧珂只淡淡地看了眼轿子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手始终未离开过腹部,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足以淹没她所有的思绪,只希望这繁琐的婚礼快点结束。
她很清楚在婚礼之后将会是洞房,所以,她一早起床便是为了再侍女们醒来之前服药。能使月事提前的药,药物开始慢慢起作用了,她今晚能躲过洞房这一劫。
花轿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终于是来到了锦王府的前门。
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掀开,沈婧珂看到一大片耀眼的火红。
下了花轿,她机械般的配合着喜娘的工作,跨火盆,过门槛。每迈一步都只会加重腹部的疼痛。
皇甫锦着红黑相间的华服。器宇轩昂地站立在沈婧珂的正前方,微笑着看着她。
沈婧珂的脸上蒙着一层浅粉色的薄纱,她尽量克制住自己双眼,以防止它们将她引向轩辕信的所在地。
皇甫锦拉住沈婧珂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高的礼台,漫天的花瓣在沈婧珂发间废物,他们每向前迈出一步。站在台阶两旁的侍童就会将白嫩嫩的百合莲子洒在他们身上,皇甫锦昂首挺胸,面带微笑。紧紧地拉着他的王妃,霸气侧漏。
当他们双双站在观礼台上的时候,潮水般的人群里响起了气势恢宏的祝福声,“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恩爱到老!!!“
沈婧珂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腹中痛如刀绞。
自从她进入这个时空以来。由于磁场速变的影响,她的月事就很少规律过。
而今为了将月事提前又服用含激素类的药物。肚子不痛才怪。
可就算是痛,她的脸上也必须要挂着幸福甜美的笑容,观赏礼仪的人很多包括盈国的皇太后,各路嫔妃,大小王爷,以及各国大使;王公大臣更是三跪九叩,呼声山响。
都说女人喜欢盛大婚礼,果然是没有错的,沈婧珂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里竟慢慢有了莫名的兴奋和紧张。
“你没事吧?”皇甫锦注意到了沈婧珂苍白的脸色,关怀地问。
“我没事。”沈婧珂清清白白头,抚了抚剧痛的小腹,“只是-----只是生理期到了。”
“生理期?!”皇甫锦疑惑地挑了挑眉。
观礼台两旁侍者给皇甫锦与沈婧珂递来两杯酒。皇甫锦接过酒的同时扫了一眼沈婧珂的裙摆,微微皱了皱眉道,“葵水么?”
“嗯。”沈婧珂轻轻点头,脸颊通红。
“呵。”皇甫锦轻笑一声,握着酒杯挽住沈婧珂的手道,笑着道,“本王今日最期待的本是洞房,可你却偏偏来了葵水,不过不碍事。能与你成亲,本王已然觉得很幸福了,来,先喝了这杯交杯酒。”
“谢谢王爷。”听了皇甫锦的话,沈婧珂暗暗松了口气,小腹间却仍是绞痛难忍。
接下来的礼仪更是繁琐,要给盈国的皇太后,皇后,嫔妃以及各国使节敬酒,沈婧珂的身子颇有些不便,皇甫锦便一直牵着她的手,为她遮羞为她挡酒。
是个贴心的好男人,沈婧珂环视了四周围一遍,并未发现轩辕信和皇甫媛的踪影。
奇怪了,若月不是说将他们请到了的么?怎么会不见人影呢?
“你再寻找什么?”皇甫锦拉着沈婧珂在椅子上坐下,小声在她耳边呢喃,淡淡的酒香从他的呼吸间吐出。
“我在寻找媛公主。”沈婧珂看着皇甫锦那俊美的脸庞,嘴角轻扬,“也在找轩辕信。”她知道皇甫锦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也知道自己无论怎样扯谎都是瞒不过他的,倒不如说实话。
“和你一样,本王也在找他们。”皇甫锦的回答颇让沈婧珂意外。
“王爷对媛公主的喜爱,民女早有耳闻。何况民女又听闻媛公主正处于待产期,长途跋涉怕是不太安全的,所以民女便在人群中搜寻媛公主。”
“嗯,我正是担心媛儿的身体。”皇甫锦微微挑眉,“不过你放心,本我那个已经让人去路上接应他们了。”皇甫锦说着顿了顿,笑眯眯地看着沈婧珂道,“你方才是以什么自称?”
“民女。”沈婧珂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皇甫锦将一枚葡萄放入自己嘴里,微笑着看着沈婧珂,“我想你该称你自己为臣妾了。”
“是。”沈婧珂点点头,“王爷说的极是,臣妾知道了。”
“臻国太子轩辕信和媛公主驾到!!!”沈婧珂话音刚落,外边就响了嘹亮的通报声。
皇甫锦顿时双眼一亮,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两声,走出去迎接皇甫媛和轩辕信,沈婧珂以身子不适为由留在了原地。
轩辕信瘦了,他仍是一身飘逸的白衣。肩上披着淡紫色的貂裘,头发以紫金冠高高挽起,英俊逼.人。
皇甫锦走到他面前,客气地与他拥抱,朗笑着道,“轩辕信,真高兴看到你和我的妹妹!”
“兄长办婚宴我哪有不来道贺的道理。”轩辕信的语气中有一丝嘲讽,语毕,顿了顿,指了指身后琳琅满目的珠宝,笑着道,“贺礼微薄,聊表祝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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