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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魅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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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露了身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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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妇是不宜饮酒的,但浅醉楼所制的安胎酒即使以清甜的米酒混合阿胶,紫苏,竹茹,石菖蒲,黄芩,砂仁,艾叶等具有安胎补神作用的中草药,这几味药都是味道甘甜清新的,因此与含有极少量酒精的米酒混合在一起发酵便就成了香醇甜美的安胎酒了。

    沈婧珂辞别了良妃和皇甫媛之后,晚膳也顾不上用,急匆匆地赶到御用酿酒坊连夜酿制安胎酒,好在酿酒坊本就是有米酒的,如此便可以省下许多时间。轩辕信纳尹沫唯为妾必然会给皇甫媛造成负面的影响,母亲心情的波动是会影响到她腹中胎儿的,沈婧珂回想起皇甫媛今天与太后对话时那失落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夜过三更之时,安胎酒才算是配齐了原料,沈婧珂方才舒了口气。

    这才察觉到偌大的酿酒坊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寒风穿堂,吹起房檐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灯笼,烛火摇曳,在脱了红漆的白墙上投下黑森森的影子。“呼呼”的风声回荡在沈婧珂耳畔,窗外一片漆黑,枯枝随风摇摆,光秃秃的划在墙上“哧哧”作响。

    沈婧珂搓了搓手,呼出几口白气,蹲在火炉旁暖身子,琢磨着待会儿在屋檐上取个灯笼下来提回去。黑暗中的酒坊安静得出奇,只剩烧得红彤彤的火炉子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沈婧珂取暖了身子,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取下一盏暖黄色的灯笼,慢慢朝着门外走。

    寂静的酒坊中突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哭声,沈婧珂身子一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沈婧珂怕鬼,从父亲去世后沈婧珂便十分惧怕鬼魂。这黑黢黢的酒坊中为何在大半夜的还会有男人低沉的哭声?沈婧珂回忆起早上来酒坊时掌事的太监给她介绍酒坊里头的事务,闲暇之时就说起这里头流传着的闹鬼的传说,据说这御用酒坊中曾经有个年轻俊朗的酿酒师爱上了皇帝的妃子,于是便被皇帝下令自尽于这酒坊中了,传说这个年轻的男子死不瞑目,心中仍是惦记着那位妃子的,所以他的冤魂便守在这酿酒坊不愿离去了。

    沈婧珂当时听的时候只当是一个普通的流言,并未往心里去。而今看来,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的。说不定就真的有这么个冤魂的存在,否则又怎会在此时此刻听到男子的哭声呢?

    沈婧珂心里毛毛的,想挪脚,却又挪不动步子,想喊人求助,却又怕惊扰了不该惊扰的人,进退两难。而耳畔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刺耳了,沈婧珂只得捂住了耳朵,不断地呼喊着彩。

    “疼----疼----”黑暗之中,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慢慢向着一动不动的沈婧珂走过来。沈婧珂怔住了,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盯着慢慢向她靠过来的黑影,这情形。似乎曾经出现在她的噩梦中过,熟悉得紧。

    “疼----疼-----”男子的痛苦的呻吟声在偌大的酒窖中引起了细微的回声,沈婧珂看着慢慢朝着她移动过来的黑影,浮想翩翩。因为男子是被勒死的,所以脖子上肯定是疼得要命的。因此化作了冤魂才会忘不了临死前的痛苦,才会在这喊疼。想到这里沈婧珂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得不承认,她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大人,救我----救我----”黑影离得愈来越近了,沈婧珂听到了对方微弱的呼救声,一跃而起紧张地向后退了几步。

    身为准法医的沈婧珂,胆大如牛,不怕摆弄尸体,不怕惹是生非,却十分害怕鬼魂,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救我----大人----救我----”呼救声越来越近,黑影步履蹒跚地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乳白色的月光下缓缓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

    沈婧珂“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呼吸凝重地盯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少年,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摸样,眉清目秀,瘦骨嶙峋,皮包骨的身子上只裹着一件脏兮兮的蓝色棉袄,惨白的脸上有着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发紫的嘴唇不断地颤抖着,几乎没有一丝肉的脸上满是悲凉凄婉的表情,求助似的看着沈婧珂。

    “你,你是人是鬼?”沈婧珂抬起手中的灯笼,借着暖黄色的烛火仔仔细细地大量步履蹒跚的少年。

    “大人----大人------小人,小人本是这酿酒坊的伙计-----不曾想忽有一日感染了瘟疫,便被人锁在----”少年说到这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沈婧珂注意到他的脏乱的发丝上竟结上了细细的冰晶,吃惊不已,现下虽然是冬季,但是天气也并未寒冷到会使人发丝上结冰的地步。沈婧珂看了眼少年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舒了口气,提着灯笼走到少年身边,掀开他的袖子,为他号脉。

    少年的胳膊上仿佛只是裹着一层惨白色的皮,硬邦邦的,冰冷彻骨,少年脉象微弱,眉心发黑,似乎有感染风寒的迹象。沈婧珂拉着少年的手,走到暖炉边上坐下,深吸一口气道,“你是感染了风寒吗?为何全身冰冷?”

    少年轻轻看了沈婧珂一眼,抱住了暖炉,渴求着一丝丝温暖,良久,叹了口气道,“小人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瘟疫,每日只觉得冷得发慌,寒冷刺骨,身体开始莫名其妙地消瘦,到了冬季身上竟然结上了冰花------”少年说到这儿,哽咽了起来,“公公怕小人感染的是瘟疫,怕小人将这病传染给其他人,便把小人锁在了酿酒坊后院的古旧小楼中。时间久了,日子长了,看守的人也不敢给小人送饭菜了,小人饿得慌便只敢在夜里出来寻些吃的,找些炉子暖暖。小人幼时进宫务工,如今已进宫八年,不曾和父母相见,若是,若是小人父母见到小人这幅摸样----不知该作何想------”少年说完便伤心地哭了起来,沈婧珂叹了口气,拿了些食物给少年。羸弱苍白的少年看着沈婧珂手中的点心,抹了抹眼泪,接过沈婧珂递给她的点心大快朵颐起来。

    待他吃完了,沈婧珂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苍白的脸颊,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了他另一只的手腕,柔声道,“让我再给你号号脉。”

    “好!”少年顺从地点点头将另一只手放进了沈婧珂手中。

    沈婧珂微微一笑,挽起他的袖子。轻轻将手指搭在少年手腕上,渗透骨髓的寒气自少年手腕蔓延至沈婧珂的心底,沈婧珂眯起眼顺着那诡异的寒气探向少年手臂深处,只见少年的胳膊肘那里有一个淡紫色鸢尾花刺青,花儿艳丽地绽放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娇艳欲滴,白雾似的寒气从花蕊中冉冉升起在少年的臂膀中蔓延开来。

    果然,和半年前她见过的少年舒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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