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疼,儿子这副样子总是为了那个女人让她气极,可世上又有哪个母亲不心疼受伤的孩子呢?
“哎!你……”赵夫人先是长叹一声,待要说出什么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了,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见状,钟情拉着呆滞的赵逸轩坐在赵夫人床边,嘴里说着,“表哥回来了,我就不用再兼着这喂药的苦差事了。”
说着,钟情留下赵逸轩独自坐在赵夫人床边,自已出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泪眼模糊中,赵夫人只觉得眼前的儿子好像变成了小时的他,小时候的他是个极听话极乖巧的孩子,实际上,在他遇到那个女孩之前,他一直都是最不让母亲操心的儿子,永远那么贴心,永远那么听话。偶尔犯错的儿子,也会马上可怜兮兮的依偎在她身边,早就哭花了小脸。
啪!
一滴热泪正好砸在赵夫人的手背上,立马把沉浸在回忆中的赵夫人打醒了,她抬眼望去,只见儿子瞪大了双眼,拼劲全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是早已蓄满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赵夫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一把将儿子搂在了怀里,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好像直接触摸到了他柔软的心。
时光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几年前,赵逸轩还是小孩子时,每每犯了错,还没等母亲责备,他早就跑到母亲怀里哭个不停了。而这时的赵夫人,就是有满肚子责备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反倒要来安慰哭得伤心的儿子。
十几年了,赵夫人眼角早就爬上了皱纹,鬓角染满了风霜。可是,儿子却好像一直都没变,还是那个爱哭的小孩,还是那个要在妈妈怀里苦的孩子。
起先只是无声的啜泣,显然眼泪的主人压抑得很苦。后来哭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泉水一般涌来,到最后成了决堤的洪水。
屋内突兀的哭声响起,却没人敢去打扰。
赵夫人难得温柔的抱着儿子,左手还有节律的拍打着赵逸轩的肩膀,像是在哄着哭闹着小孩。
钟情惊异与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样的表哥是她从未见过的。印象中,第一眼的表哥,那是个花一般的少年,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少年,就算是把世上所有美好的语言都放在他身上也抵不过他的一笑。
他就是有本事把世上所有站在他身边的人都比下去,把世上所有出现在他身边的物都比下去。他永远温柔得如同春风、细雨,总是无形的吹拂着你的心,等你发现的时候,你早已沾满了他的气息。
但是三年前,钟情又见到了另一个他,一个戎装盔甲也掩不住万种风情的男子,一个横刀立马也可傲视天下的男人,一个就算昔日兰陵也要黯然失色的将军。
就是此刻这个躺在娘亲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表哥,她是全然陌生的。
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慢慢的只剩下抽泣声,直到连抽泣声也没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娘,我要成亲,和……”赵逸轩极力想要一气呵成,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勇气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却还是失败了。
闻言,赵夫人拍了拍赵逸轩的肩,轻声道,“别说了,孩子,我知道。你终究还是我的儿子。”最后,赵夫人的语气甚至透着骄傲,她那个听话的儿子又回来了,而且再也不会被别人抢走了。
赵夫人终于安心了,嘴里甚至都挂着连她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只是她一语未了,赵逸轩脸上却滑下一滴无声的泪,至此此生都将无声了吧。
这滴泪,赵逸轩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它却真实的流进了钟情心里。
相思经过上次折腾竟由此好了起来,现在整个人虽然还是经常沉睡,但是马医生只说是身体太虚,需要休息。沈君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眉头也跟着放松了。
“大哥,我照你的吩咐已经布置下去了。赵辰那小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李韦明报告着几项任务实施的情况。
沈君狂眉头微皱,“老爷呢?”
“老爷?刚才上楼之前我问过老郑了,老爷昨天睡得很晚,现在还没起床呢。”李韦明不解沈君狂为何那么在意老爷的情况。
沈君狂点了点头,看似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老爷永远是老爷,这一点什么时间都不会变。”
“是。”李韦明不敢再玩世不恭了,因为沈君狂在兄弟面前罕有的严肃语气。李韦明知道这是在提醒他们这几个兄弟,老爷永远都是我们的主子。
“走吧!”沈君狂向李韦明一招手,就径自走下了楼梯。
车子静静的在燕城的大街上走着,虽是清晨,但是一向繁华的燕城还是难得清静的,路上到处都可见到或悠闲或忙碌的人影了。
沈君狂坐在车后座,望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思却回到了昨晚。
相思一口一口喝着沈君狂亲手煮的小米粥,马医生叮嘱过大病中的人喝这个最养胃了。
突然相思停住了,只是望着沈君狂手里黄澄澄的粥。沈君狂将勺子送到相思嘴边,她却调皮的闭紧了嘴边。见状,沈君狂只得将勺子放回到碗里,将碗放到床头的小桌上,就这样坐在床边,望着一脸无辜的相思。
只见,相思小心翼翼端起被沈君狂放下的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还不忘放在嘴边吹了几下,还用嘴唇试了下温度,这才送到沈君狂嘴边。
沈君狂被相思的动作惊得愣在那里,相思难得耐心的等着,还用请求的目光望着沈君狂,嘴里还说着,“我病了,我是病人,要喝粥。你也病了,你也是病人,也要喝粥。”
沈君狂只觉得心里一暖,身体早就无意识地听话,张开了嘴巴,吞下了一口温暖的粥。
等两人喝完粥,相思示意沈君狂做到她身边,接着相思就顺势躺在了沈君狂怀里。
“知道一向没有耐心的我为什么喜欢你一勺一勺的喂我喝粥?”相思两手抓着沈君狂的大手,把玩着他粗糙的手指,像是永远也玩不腻的玩具。
“喜欢被我照顾。”沈君狂一语中的,所以他才会总是在相思病时,不厌其烦的一勺一勺喂着她,照顾她也是他喜欢的。
闻言,相思会心一笑,“真不愧是我的沈哥哥。”
“我永远都能是你的沈哥哥吗?”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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