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的一开始是我的生身母亲,那个斯文娴静的女子。心理学家们说人的潜意识里面藏了很多人们理性认识所意识不到的秘密。比如说我其实不怎么记得我母亲的样子了,在我的大脑中母亲基本上就是王大夫人和田女士;再比如说,我以为我根本不会想念她,却在梦境里面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
我的亲生母亲对我是不错的,但是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所以我们母子俩算是相依为命。由于沉重的生活压迫加上王大夫人的打压,原本纤细秀丽的女人也要在外面劳累奔波,没有时间与我进行亲密的母子互动,看上去我们并不亲密。
然后画面变了,母亲躺在床上,面色青绿,病容昭显。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坐在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一个比当时的我稍大的小女孩十分贴心地端来一杯水,小女孩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像是有点赌气的样子,紧紧抿着嘴,眼睛一直看向别处。
我有点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看情况大概是母亲去世前不久。至于那个男人我则完全没有印象,梦里面那个男人还十分亲密地摸我的头发,然后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现在看来,那个笑容里面满是苦涩。
没人照顾的我一直跟在小女孩身边,那个小男孩最初对我十分不友善,但是不一会儿我们就建立了小孩之间的友谊。
梦境并没有给我时间回顾这个画面,紧接着我就被接进了王家。我曾经被带去过医院好几次抽血、做体检,来回折腾了很多次。那个时候我刚刚失去母亲,孤苦伶仃,面对这些大人其实心里害怕得很。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大老爷把我带进了他的书房,端详了我半天,然后将一份白色的报告书狠狠地撕掉了,从此以后对我便是漠不关心。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份报告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是王家骨血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过去的一些经历像是剪辑过的电影一样在我的梦里面不断闪过,而江飞廉不用问就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之一。
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酸甜苦辣尝尽,这滋味真不怎么样。所有的情节都结束在我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一刻,那时候的绝望悲伤却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身体一阵摇晃,我被人弄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江飞廉皱着眉,看着我。我虽从梦中出来,但是情绪却没能回来。看见不悦的江飞廉,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子,立马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阿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马上走开……”
说完我就从床上跳下地就要夺门而去,无意识地摸摸脸,发现早就湿了。江飞廉在后面一把抓住我了,往床上一摔,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我却如惊弓之鸟一般。身体的行动完全是本鞥反应,我开始挣扎。江飞廉欺身将我压制住,我又惊又怕大喊:“不要,阿廉,不要,我不要……求你,放开我……”
即使我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情绪却控制不了。
“你疯什么?”江飞廉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我也因此更加觉得害怕了,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喂,连云?上来一下。”江飞廉拿起电话打给连云,一只手照样将我抓得死死的。我听到连云会上来,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不一会儿连云就上来了。
“老板,什么事?”连云问道,但是眼睛已经在我身上开始打量了。我则在看见连云的第一时间就冲到了他身边,抓住他的衣角。
江飞廉死死地盯着我半天,我虽然情绪开始恢复知道刚才反应过度了,但是恐惧还没有消失。最后还是江飞廉让步,他对连云说:“带他去你那儿休息吧。”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躺好睡下了。
连云一言不发立马执行命令,牵着我的手将我带了出去。出门之后连云才问我:“少爷,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他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立马解释说:“没什么,不关阿廉的事。刚才是我做恶梦了。”
连云像是松了一口气,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说:“走吧,我们先去热杯牛奶喝,然后再去睡觉。”
“跟你一起睡?”我问道。
“有什么意见?”连云挑了挑眉毛。
“没有。”我很乖。
喝过牛奶之后,连云带我回了他的房间,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当然,按床的size来说,完全不挤。我有点睡不着,跟连云玩闹了一阵,期间,连云不断把我伸出来的手塞回被子里,并且说:“闭上眼睛,睡觉。”
“连云,我告诉你啊,我刚才梦到了好多人好多事,你也有份哦。”
“嗯?”
“我还记得我刚接管王氏的那一天,你站在我面前叫我少爷的样子,真是帅呆了。”我说。
连云安静了一下说:“嗯,我说,‘少爷,我在这儿’。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嘿嘿,所以说连云你还真是闷骚。平时看上去木头一样,哪知道随随便便就把我感动得要死。怎么办啊,你这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把你嫁给别的女人了。要不,你跟田女士结婚算了?”我闷在被子里面笑。
“睡觉!”
“开玩笑啦,我刚才我梦到了我妈。不是大夫人,是生我的那个妈妈。”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有一种想把心里的情绪跟别人宣泄一下的想法“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原来她果然长得很好看。对了,而且啊,妈妈她跟阿廉还有几分相像呢。我啊,估计做梦会哭就是从妈妈死的时候开始的。然后我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就给吓醒了。”
“你也还知道害怕?”原本我以为连云不会理我,没想到他背对着我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我一想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说这样有点小撒娇意味的话就觉得无比可爱。
我一把坐起来说:“连云,你要相信我,其实我不是自己跳楼的。我真的是因为喝了点酒坐在那上面结果不小心掉下去了。你想想,我自杀怎么也要个动机吧。”
连云翻过身来把我按回被子里面说:“哼,你那样子跟自杀有什么区别?动机你倒是没有,搁别人那儿你这些事到处都是自杀动机,搁你这儿倒还真不算什么。”
难得听到连云如此犀利的言辞,我也没法反驳,我知道连云到底还是在意我跟江飞廉之间的事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乖乖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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