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力,十指狠狠掐进了我的肉里。我忍着痛不敢说话,不明白江飞廉的心里到底怎么了。
一阵沉默之后,夏烈先开口说话了:“江先生,你抱着的人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先把人送到医院去,有事稍后再说。”我听得出来夏烈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她给人的感觉一直就是一个优雅有礼的绅士,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就发火。
“我知道,他就是小九。”江飞廉的声音平静,但是十分笃定。我莫名其妙地心惊肉跳,为什么江飞廉就如此肯定我就是王言久?
也许他只是一时气急,失去了理智,不想承认我其实不是那个王言久。但是我心虚,因为我真的就是王家大少爷,我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期待什么?是希望被江飞廉认出来,还是不要?
“连云,去开车,上医院。”江飞廉冷冷地对连云下了命令之后,抱着我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夏烈跟陈思明站在原地,只有连云跟了上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电梯关闭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了夏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意义不明。
睁开眼,全身的痛楚丝毫不减,但是手脚还有头上都被绑满了绷带。最严重的是原本就刚好的右脚被再一次打上了石膏。如此反复伤到骨头,我真担心这次就算好全了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
看看身边的一个军曹形状的闹钟,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看了一下四周,我所躺的是一张King Size 的大床,白色镂花窗帘。床边一张真皮沙发,沙发前是一张办公桌,上面堆的不是文件,反而是各种杂志漫画小说,还有一些原本应该出现在床上的公仔堆在上面。柔软的羊绒地毯铺满了整间房,这是以前奶奶看我喜欢坐在地上看书特地为我买的。
没错,这是我王言久在王家祖宅的时候住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全部是我一年多前,失去了王氏之后的样子。
在大老爷和大夫人去世之后原本属于他们的这间房就归我了,我一直住在里面,算是我在王家这个不像家的家里真正的家吧。(囧,这句好拗口……)一直到江飞廉夺走了王氏,我才被赶到了楼下的杂物间睡。当然,那一年里,我更多时候并没有睡在床上。
我伸手拿过一个流氓兔的公仔,习惯性的抱在怀里,将头埋在里面。心里闷闷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时候,性惯性地脱口而出:“我就起来了……”
后面那个“连云”还没有喊出口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妥,我下意识以为是连云来叫我起床。因为还要给江飞廉和小柒做早餐,我一向要起得比较早,但是我这人确实能睡,所以经常就会上班迟到。于是连云只好每天早起来就我起床,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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