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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了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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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婚(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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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父是城里人,所以是按照城里的规矩办的葬礼,然而他下葬那天的雨一直没有停止,忽大忽小,就是没有停止。与此不同,程斯一直很安静,静得异常。宾客们来吊唁时不停安慰,程斯也只是一直鞠躬,似乎这将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做的事情。

    夏子期是作为准儿媳站在程斯身边的,她眼睁睁地看着程斯沉默却无力将程斯拉扯出悲伤的那头,想必,外婆去世时程斯也对她感到如此无力吧?而她,是那么任性地不理会他的无力,只任性地沉浸在她的悲伤之中,现在想来,她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她怎么能如此自私?但那一个多月真的太黑暗,如果没有程斯、元期,还有……母亲的鼓励,她恐怕撑不过来,谁都不知道她曾经割腕,划了几刀,但都未伤及筋脉,只能说是命大了,这也就是她在出院后为何总戴着护腕或是手链的原因。

    看程斯现在的样子,夏子期轻易能够回想到那时的她,人在最爱的人离世时往往是最脆弱的,也是极需要人陪的,任何一种力量都能成为坚强下去的理由。夏子期轻握程斯的手,他的手不似平日的温暖,冷冷的,一如他现在的心吧?听说手的温度就是心的温度,程斯本是那么的温暖阳光,会不会因此变得心冷呢?

    程斯感触到从夏子期掌心传来的温度,换做以前的他一定会汲取这难得的温暖,可此刻不知为何,这温度令他害怕,或者说,这是可望不可求的,不应该是他能得到的。于是程斯触电般缩回了手,继续沉默。

    夏子期很心底的担忧更重了一分,难道程斯真的会改变吗?

    经过了生地离别后,夏子期是变了,她没有了以前的懦弱,转而拥有了自我。对,过去的十九年她活得没有自我,凡事没有追求,说实话,连她自己也厌恶这样。但是她明白了,外婆只是个借口,真正让她同意那些安排的是存在于自身的懦弱,以前的她害怕追求无果,也不敢反抗父母,而且没遇见喜欢到愿意放弃所有的人,所以得过且过。然而现在不同了,唯一使她懦弱的借口没有了,那个令她放不下的人也出现了,她也是时候改变了。可以说,这个改变是美好的。

    但程斯与她不同,程斯的背景注定了,如果他改变,一切会往坏方向走。夏子期现在只希望程斯不会走得太偏,因为她不想再看见第二个曾经的夏子期了。

    以往都是程斯帮助她、照顾她,这一次该轮到她为程斯做些什么了。

    回到公寓,全身的疲惫让夏子期颓然躺倒在床上,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辗转还是睡不着,脑袋里浮现的都是程斯那绝望的神情。她应该为他做些什么?要怎么做程斯才会开心呢?

    对了,订婚!

    现在的形势是程斯心里有三块石头:第一,父亲的去世;第二,程氏的发展;第三,就是她夏子期。如果她和程斯顺利订婚,至少会让他放下一块石头,夏子期也可以正式以未婚妻的身份在旁关心程斯,给予他鼓励和力量,让程斯重新步上正轨。虽然她不知道她在程斯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少,但现下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过暂时并不适合他们订婚,还需要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一个星期,是夏子期预算的天时,普通人家一个星期就已足够消化亲人离世的悲伤转而开始正常生活,更何况程家这样一个系关上千号员工饭碗的家庭。之所以给一个星期,是因为夏子期觉得需要给程斯步上轨道的缓冲时间,同时也给她自己休整的时间。毕竟这是订婚,她不可贸贸然行动,否则倒像是她急切想成为泼出去的水。再者,大户人家最怕闲话,如果急匆匆地宣布程氏新一接班人订婚会被说三道四成不孝之子,这对程斯的形象和银行的形象都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至于地利,夏子期想到一个很不错的首选——情眼林——听说是会让情人流泪的森林,也是告白求婚的圣地。

    天时、地利都选好了,只差人和了!

    提到告白求婚,夏子期只觉脸颊滚烫烫的,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求婚了一次,现在还要求第二次,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看来她还是个厚脸皮的女生。不过话说回来,第一次求婚来得急促,到最后她还逃走了,是她对不住程斯,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再反悔了。

    也许,她打心里是接受程斯的吧?

    来来去去,她还是诚服于父母的安排下,呵,这还真是没面子。

    是时间去打工了,夏子期关闭了电视,整装出发。

    小吃店的工作夏子期继续做着,今天是春节过后开店的第一天,现在的薪水来源只有这里,她必须更认真对待才行!李家的家教她辞退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李清仁,或许若干年后的某天,她会打从心底释怀。对于一份她无法回应的爱情,她只能选择逃避,否则只会伤了别人,更苦了自己。其实,她还是很自私的。

    在去的路上,听见几个结伴而行的小学生念着耳熟能详的话:今天星期四,你去考试,考了四十四,回家看电视,看了少林寺,想去试一试,被打成西红柿,还说自己有本事。夏子期记得这是进武校后的第一个周四时听到的,一直到夏元期进入了小一仍旧流传着,没想到她高三、元期小六了一样在孩子们的口中传唱着。这也算是一个个年代的标志吧,和古时传下来的歌谣一样,历久弥新。文化也一样,口头流传的更具广泛性,虽并非所有都具真实性,却也有它值得流传的独到价值。

    到了小吃店,小琪立刻拥上来询问夏子期春节过得如何,然后滔滔不绝她的春节是怎样的有趣、怎样的开心,相比每天宅在家的夏子期,小琪确实“open”得多。

    小琪同为打工的女生,算是夏子期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吧,但大多是她说,子期听,总之在小琪的口才下她们互换了手机号。说来,小琪倒真是每天至少一条短信,很守信呢。若一个人愿意主动联系你,说明那人心中有你,这是一段值得珍惜的缘分。但多年的淡漠下,夏子期很难真正相信一个人,时间应该会改变一切吧。

    “砰”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夏子期扭头看,竟是一个顾客打破了盘子,然后破口大骂,处理这桌顾客的是小琪。夏子期在一旁看了会儿,小琪似乎招架不了,那顾客出口的脏话实在难听,作为服务员又不能顶嘴,骑虎难下的局面让夏子期看不下去了,受伤害的可是小琪,这个主动和她说话的女生,虽然小琪总称她俩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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