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夏子期本要登上封面,却被替换的事情之后,丽姐对她比以往更好,夏子期看在眼里,肚里却是不欢喜的,她知道出丽姐打的什么主意,除却工作上必须的接触,夏子期不靠近她一分,就连庆功宴之类的她也一概以学业为由拒绝参加,不仅仅是远离丽姐、远离杂志社,她也是不希望自己过早卷入这个社会的黑白灰之中,大部分人自动地接触社会,而她,却不愿,更应该说是害怕,选择模特只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她离开夏家总要凭借一己之力活下去,光凭自己从夏家带出来的积蓄她夏子期只怕餐餐都要吃面包了。
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夏子期深深地呼吸,这的确是难得的闲适时光,最适合散步了,只可惜这课间只有十分钟。看着楼下花园中依然妖冶的百花,夏子期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才能看见雪花呢?想归想,夏子期知道在G市怕是很难实现这个奢侈的愿望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夏末秋初。
可夏子期不知道的是,此刻正有一双眼睛灼灼的望着她,眼里带着深思。
回到教室,夏子期拿出之后上课用的科目书,认真地预习起来。一旁的程斯似有话说,见夏子期十分认真,又不好打扰她,只好放弃,也拿起书预习。
“诶!俞期,你最近为什么总请假啊?”说话的是前桌肖惠,其实她憋屈很久了,只是每当想问的时候总不见他人影。
夏子期却没有看她,视线依旧停留在书上,只是说了一句:“私事”。在夏子期看来,能对一个自己不愿深识的人说话,已是莫大的“恩赐”,况且她不喜欢别人打着靠近她的算盘,那只会招她烦。可肖惠不但没有被她的冷气冻到,反而更热情地询问具体“私事”。夏子期很想说她不知好歹,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既然这个男生的身份可以为她笼络到更多的人脉,她何乐不为呢?!
暂时想不到应该怎么回答肖惠,若是编谎言,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言来圆;倘若继续冷淡,她很有可能失去她想要的。那么,只有沉默了。微笑是模糊事实的有力武器,沉默则是自卫的最好方式。夏子期却选择了微笑加沉默,这一动作令肖惠乖乖转身投入学习,再笨的人也晓得了夏子期的意思,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了。
趁着夏子期因肖惠分神的一会儿,程斯又递了一张纸条给夏子期,上面写着“下午放学,宿舍见”。夏子期现在敢肯定一件事,就是程斯确实钟爱传纸条的方式。既然他有事,她自然不能放他鸽子,只是,她希望时间可以慢些走,她实在害怕和程斯独处一室,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会令她无所适从。
时间依然那么走,不快一分,也不慢一秒,算不出开头,也算不出过程和结尾。人生也一样,既然走进这条路,就不要希冀知道它究竟有多长。
推开房门,夏子期劈头就问程斯究竟有什么事情,还有半个小时,摄影棚便开始拍摄了,她不希望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子期,你先闭上眼睛!”程斯没有听出夏子期语气中的催促,只是一头热地动作着。
程斯牵引着夏子期一步步往前走,中间还不忘提醒她要小心。待夏子期站稳,程斯数了三下便让夏子期睁开双眼。
刚见眼前景,夏子期摒住了呼吸。天呐,是雪花!夏子期的心在尖叫!
“雪?!”现在的夏子期没有任何面具装饰,纯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憧憬浪漫的美景。
“你用了人工降雪?你怎么会……”夏子期惊喜时分不忘索要答案。可是程斯这么做,这班级明天还能上课么?教室一定会被围得水泄不通,睿智如他,他不可能没有想到吧?
程斯看着夏子期惊喜的脸庞,他宠溺一笑,打了噤声的手势说:“我知道你喜欢就好了,其它不必多说!”说话间,程斯从背后抱住了夏子期,若换作往常,夏子期一定会挣开他,可今天她实在太欢喜了,就当作是还他一个珍贵的人情吧!真的没想到,程斯竟然能够如此了解自己,还猜到了她的想法,他简直神了!
“这还看不出来啊?他们是同人!”不知怎的,突然一声公鸡嗓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程斯与夏子期一下子转过身来。夏子期认得说话的人,是同班的赖雨,十分诗意的名字,却是一个半张脸长着红斑的男生,幸好这个班级大部分的人还算善良,否则中国的死亡人数又得加上一笔。
程斯的眼神扫过赖雨,带着一丝犀利。他明白同人的意思,不就是同性恋么?他致于弄得满城风雨吗?且不说子期可能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含义,他们俩也是很正大光明的。只不过程斯不愿意夏子期受到别人不尊重的目光歧视。
“哟呵!敢做还不愿意别人说啊?上次欢迎会上是哪两个人卿卿我我、暧昧不明啊?!”第一次听到向来安静的程斯带着怒气,赖雨是尴尬地假咳了几声,想要招呼其它凑热闹的同学离开,可同行的长得贼眉鼠脸的范刚搂着另一个男生的肩膀,恶作剧地重演那天程斯搂着夏子期肩膀时的画面,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他不去做丑角的确是埋没人才。
夏子期知道程斯会出手应付这无聊的恶作剧,也只回头瞥了一眼又返头欣赏雪景,继而伸出手接住一片片的雪花。雪花之所以为雪花,它的卖相一定是要好的。夏子期是一个善于发现的人,从她第一次在北方见到雪花的时候,她就深深记住了它的模样。的确像一朵纯洁的花儿,六片花瓣似韵竹般挺立,没有根茎的它依然美丽。雪花是世间最独特的一朵花,它没有鲜花的妖娆,更不似残花败柳,它存在的时间很短,阳光明媚之时便是它消失之日,但是它们,却可以相依相偎,积成雪山、冰川,这叫她如何不喜爱呢?
看这没事人似的夏子期,程斯颇为无奈,她还真是雷打不动呢!
程斯挂着标准的45°微笑走近范刚,这让范刚心里毛毛的,实在想不通这程斯要干什么。
越近,笑得越是邪魅,逼得范刚不得不后退几步,直到靠在走廊的墙上,结巴地说:“你……你干……干什么?”
程斯动作很快,在其它人还眨眼的功夫就将范刚抱在怀里,脸部侧向他的右耳,轻声道:“我也这样抱你了,你……爱上我了吗?”
程斯轻溜溜的气吐出来盘旋在耳旁,挠得范刚汗毛竖了起来,他像是见着鬼似的猛地推开程斯,跑开了,只留下一句:“变态!”
程斯看着范刚逃跑的背影,实在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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