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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了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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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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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大致的介绍后,夏子期抬头看了看屏幕,镜头捕捉到等候席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的莫声。

    夏子期慢慢地等候着一位又一位选手唱完歌曲,终是轮到莫声了,她选唱的是《Gloomy Sunday》。只见她抱着一把吉他,沉稳地坐在椅子上,嘴唇轻启:

    “It is autumn and the leaves are falling

    All love has died on earth

    The wind is weeping with sorrowful tears

    My heart will never hope for a new spring again

    My tears and my sorrows are all in vain

    ……”

    全场被歌声感染了,静谧一片,但夏子期似乎看见了婉转于莫声眼眶里的泪花,她相信那绝不是错觉。

    像是终于记起了什么,全场掌声不断,连外婆也鼓起了掌。

    外婆抹了抹脸,感叹道:“唉,又想起你外公了……”

    而夏子期抚上胸口,刚刚激烈的心脏跳动太过真实,真实得令她无法置信。19岁的她,除了儿时的那次,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心跳了……

    毫无悬念,莫声获得了五位专业评委的一致好评,首先晋级。看到这里,夏子期许久平静的脸上有了若隐若现的微笑。她想,这个叫莫声的女生究竟经历了多少风雨,能将一首经典的英文歌曲唱得富有感情?若她过去的人生是美好的,便是精彩;若她过去的人生是糟糕的,则是经历。

    亲眼看见莫声晋级后,夏子期满意地抱着平板电脑站了起来,对着外婆说:“外婆,我想出去走走”

    当夏子期走出别墅时,天空已经有放晴的痕迹了。害羞的阳光在云层中跌跌撞撞,其中那么一束稳稳地落在夏子期左半边脸上。夏子期的心情似乎不错,对着天空微微一笑。

    从别墅往公车站是下坡,不宽的一条小路,两旁连着错落的别墅。白色房子在绿化中淡淡存在着,让人向往着这纯粹的世界。路过一幢房子,夏子期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她转头看向铁门。铁门右边开了一个小狗门,看来这家人养狗了呢。

    夏子期回忆起还在乡下的日子。那时外公外婆养了两只萨摩耶,它们有雪白的被毛,微笑的脸和黑色而深邃的眼睛,很是漂亮。那时的夏子期可调皮了,最爱的事情就是和它们在河边玩耍,叫着“大白”、“小白”,不亦乐乎。

    她记得,小白比大白顽皮,总是跑到邻居家撒尿,撒完就溜回家里,当邻居跑来理论时,她还自豪地说那是“狗尿文明”,逗得邻居哈哈大笑;她还记得大白误食农药去世时,她紧抱着大白的尸体哭得一塌糊涂,整整一天都没进食,还不准外公外婆将它埋葬,不服地说:“大白只不过是睡着了!谁都不可以把它埋掉!它没死!没死!”

    可是后来政府开发到村子,外公也去世了,父母将外婆和夏子期接到城里来住,本来夏子期说什么也要带着小白一起,谁曾想,父亲说母亲怀孕了,不可以在家里养宠物,很危险,况且多一只狗就多一点负担。

    夏子期气得和父母争论,说:“小白很温和友善,从不会制造麻烦!况且一个乡下地方都能养得起一条狗,一个大城市还容不下它吗?!”

    听着女儿不服从自己的话语,父亲狠狠地抽了夏子期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小杂种,和谁大吼大叫呢?啊!”

    这看得外婆无比心疼,立马上来护着夏子期,夏子期却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还嘴:“我这个杂种就是你们生的!还有,你凭什么打我?你们除了生下我,还给了我什么?”说完便拉着小白跑走了,那是夏子期记忆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离家出走。

    可最终小白还是被偷偷送人了,夏子期就在一夜之间变得沉默,以往的开朗活泼就像是遥远的梦,和溜走的时间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汪汪!”被一声狗叫声惊醒,夏子期被拉扯回现实。回神后,她看见一只小小的萨摩耶站在她身前温顺地摇着尾巴。夏子期蹲下身来,摸了摸萨摩耶的头,“和小白长得好像……”咕哝间,大门打了开来,里面走出一位贵妇,夏子期识相地站起身子,朝贵妇礼貌地一笑,便起身走了。

    站在公车站,恰好A214号公车驶到,夏子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时间正是上班时间,公车里有的只是寥寥几个人,夏子期望着窗外的风景,想:这个城市真的变了,好陌生。

    在目的地檀香旅游城下了车,夏子期戴上耳机,打开那首原版的《Gloomy Sunday》,是她听了莫声演唱后下载的,可惜她找不到含歌词的版本,不过轻音乐也很好。

    沿着鲜花满径的路走着,夏子期感觉回到了儿时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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