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时不时吹进来的风使得火堆上的火苗摇摇晃晃着,气氛亦是在雨天澈说起怀念那个八岁之身的绿髻后变得微妙了起来。
一直以来,绿髻虽知雨天澈对那个时候的自己有着思恋,却全然不知雨天澈却是这般的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这便也就将头深深的埋到了胸前,这便也就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小嘴唇,脸色亦是微微发红。
在见到绿髻这便奇怪的动作后,雨天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许是有着歧义,这才连忙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都怪你,为师也有着重要的原因,当初若不是我的态度不够坚决,钟叔也不会为你而死,而你也不会因为钟叔的事情变作了现在的样子。”
绿髻在听了雨天澈的话后,这便连忙摇了摇头:“不,钟叔的死跟师父您没有一点关系,若真是要怪罪,那也只能怪那死在我手中的阳霄尊者和我自己。”
许是绿髻不提及阳霄尊者还好,但当她提到阳霄尊者之后,这才使得雨天澈的眉头皱得更高了起来,这样的情景在维持了大约半刻钟后,雨天澈这才再次开口说道:“徒儿,杀害阳霄尊者是你最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为什么?”绿髻似乎对于死在自己手中的阳霄尊者没有半点内疚,这便也就对于雨天澈说的这句话十分的不公正:“阳霄尊者的性命就是性命?我钟伯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
雨天澈似乎早就料到自己说了这句话后,定会招致绿髻的动怒,这便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绿髻。阳霄尊者是伏魔尊者的徒儿,也是罗生门的得意门人,他虽误杀了钟叔,但却也罪不至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管他是不是故意伤害我钟伯的性命。我只知道钟伯确实是丧命在他的剑下,那他就必须要死。”绿髻的声音冷冷的,秀丽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挂起了淡淡寒霜。
雨天澈在听了绿髻的话后,见她几乎是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话。这便也就只能摇了摇头:“你果然不是我那乖巧懂事的徒儿,也罢。竟然不能消解你对正道之士的深深仇视。那便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徒儿。”雨天澈的声音越来越高,这便也就在不管一旁的绿髻,扭过身子,在不看她。
见雨天澈说出这样的话来后。绿髻的面色这便也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我本就是魔,是师父你给我了活下来的机会。你教我要怜悯众生,要用大爱之心去宽恕这正道之士,但是你却忘了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七情六欲,爱上你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真真正正为了自己而活。”
雨天澈在听了绿髻的话后,却是佯装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背对着她,也不多话。
绿髻说完这番话却没有得到雨天澈的半点回应后,这便也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父,你很好,却太固执,你可以装作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但是你却阻挡不了我要救你走出这死亡之崖的决心!”
雨天澈在听了绿髻的话后,面色虽便,这便再次开口说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话音刚落,雨天澈已经是再次运气灵力在自己的胸前猛击了一掌,本已经虚弱的仅仅靠着绿髻给的魔力支撑着的雨天澈,在接受了自己这一掌后,不由的喉头一甜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绿髻万万没有想到,雨天澈居然会使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想要永远的将自己留在这深渊之中,这便不由的面色大变,快速跑上前去,扶住了他,脸上一副心疼内疚到极点的表情:“您这是做什么?”
雨天澈在见到她的表情后,却是使出全身的力量将她推开,冷冷说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儿,同样的我也不需要你来照顾我。”
这些日子的纠结,使得绿髻更加相信了一点,雨天澈他几乎就是一块顽石,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劝服他理解自己的心情,这也好比绿髻永远都不可能让雨天澈放下师徒伦理道德喜欢自己一般。想到这里,绿髻只觉得鼻头一酸,双目中竟是再次含起了泪水,片刻之后,这才轻声说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你会这般无情,我却还会傻傻的希望你有一天会谅解我?”
雨天澈这便再次选择无视绿髻的说话,对于雨天澈来说,师父就是师父,正道就是正道,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绝对不能喜欢自己的徒儿,而为了正道,自己也必须要将绿髻困在这深渊中。雨天澈这便也就强迫着自己按着这样的思想去处理现在的眼前事情。
“哎,是我太笨,太傻。你同我已经变成了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好期待的。果然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绿髻的态度似乎也变的奇怪了起来,只是缓缓的走回到了雨天澈身前:“终究是师徒一场,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你死去。”绿髻一面说着,一面再次聚起魔力想要向雨天澈的身体输送。
拿定了主意的雨天澈,却是一脸严肃的将绿髻挡住,声音亦是严肃中带着愤怒之情:“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过来。”
绿髻在见到雨天澈这般对待自己,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切,然而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苦闷,轻声说道:“这悬崖下寒意远胜于万花谷,你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不接受我的魔力,即便你是仙人之躯,也会被这寒意同剑伤折磨的不成人形。”
“哼,就算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也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离开这深渊的机会。”雨天澈的脸色俨然是一副苍白,在听了绿髻的话后,却仍是咬着牙,忍着痛将这一句话说完。
雨天澈固执在这一切似乎变现的淋淋尽致,这便也就使得绿髻的心中更为难受了,片刻之后,绿髻终苦笑出声:“难道你真的那么想我死吗?”
雨天澈在听了绿髻的话后,却是再不说话,身体也渐渐的僵持在了原地。
大约过了半刻钟后,绿髻这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这便再次俯身到了雨天澈的身边,却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是苍白到了极点,双目此时也已经是紧紧闭上了,而当绿髻在触碰到雨天澈的身体时,却发现雨天澈的身体此时已经是冰凉。
在发现这一切后,绿髻的脸上再次被紧张之情给充满,然而此时除了给雨天澈输送内力外,绿髻亦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这便也就面色稍变,在顾得其他,再次将魔力化作真气缓缓的输入到雨天澈的身体中。
然而在绿髻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气后半刻钟后,雨天澈那紧闭的双眼却是半点睁开的迹象都没有。也就是因为这样,绿髻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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