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彦的电话将路言从回忆中拉回来。路言从周宇怀中挣脱出来,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宝贝,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什么时候到上海?”
“哦,刚刚在忙,明天下午6点钟的飞机,大概十点钟才能到家。”
“那你今晚早点休息。想你,晚安。”
“晚安。”
路言长长的吐了口气,对林彦说谎是件痛苦的事情。再看看不远处的周宇,他也正看着她。两个人最后相视而笑,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样。或许,真的有超越爱情的感情。
“周宇,你出差什么时候结束?我明天就回上海了。”
“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去。这边还有点公事没处理完。可能明天也不能送你去机场了。”
“工作重要。我可以自己走。”
零点的钟声响起。
“周宇,我要走了。”
“不,再多陪我一会,半小时就好。”
“好。”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钟。躺在床上的时候,路言突然很想林彦,于是拨电话过去。很久很久,林彦接了起来,声音很迷糊。
“林彦,我爱你。”
“傻瓜,还不睡觉。赶紧睡吧,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之后,路言接到周宇的电话。
“路言,我来找你好不好?”
“不好。”
“打开房门,我在门口。”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不是说好做一日朋友就结束了吗?”
“我忘不了你。”
路言走到房门前,她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这扇门。
“路言,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依然爱你。”
“路言,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路言,我要重新把你追回来。”
……
许久之后,路言打开门,发现他不在。“是啊,他从来都是这样,只是说得好听。干嘛还要傻傻相信他的鬼话呢。傻瓜才信他。看吧,他又是这样。爱他有什么用,总会受伤啊。。。”
正当路言怔怔发呆之时,周宇出现了,他手上抱着一束玫瑰花。“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过去在一起时,他也没送过什么花。”
他跑过来抱住路言,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耳朵,嘴唇。她的发香令人沉醉,他难以自持。这一夜,是关于情爱的交织。
他的身体滚烫,温热她的身体。她的双手拥紧他的怀抱,害怕这一夜是假。幸好这么久不见,彼此都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一夜,过得飞快。
后半夜,路言和周宇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路言,若是没这么多障碍,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也许会的。不过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我从来没想过还能再一次见到你,是老天爷在捉弄我们,还是造化如此?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再拥有你,无数个夜晚都在想,可是只能想想。害怕找到你的时候,你和别人在一起。害怕你过的不好,害怕即使你是一个人也不会再接受我,毕竟我那么狠狠的伤害过你。尽管有这么多害怕,我还是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吃饭想念,睡觉想念,工作想念,发呆想念,做梦也想念……真的不是矫情也不是肉麻,我没有小女生的浪漫幻想主义,能够再次见到你,我多想把我的心给你看到。我爱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滑稽很矛盾的话?”
“你来得太迟。爱情啊就是这样,来得太早伤的越快,来得太迟只能错过。或许,你和我之前的那些时日是错的,是爱情来得太早,没经历考验,没遭受挫折和苦难,莫名其妙的就分开了。你和我的现在也错了,是爱情来得太迟,彼此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或许今天你我分开之后便再无联络,想起来有点伤感,可是现实却是如此啊。我相信你的真心,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没可能的。希望你很快能够找到一个你爱的她也爱你的姑娘,符合你家人的要求,双方都能接受彼此的缺点和优点,然后好好的在一起,这样就好了。生活啊,总归要归于平淡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很是脆弱,能够经受得住挫折坚持到最后的几率很少。想想看啊,生活的各种磨砺,不同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金钱观,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就够费神的……我们爱过,或许已经很好了。”
“或许,你是对的。我明天送你去机场,行吗?”
“还是不用了,我一个人走,这样对谁都好。”
凌晨的电视机,还在放着一部法国老电影。两个人就这么盯着电视屏幕,再也没说过什么话。良久之后,路言起身穿衣,拿了周宇的玉溪和打火机,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抽起烟来。窗外像是快要天亮,路灯仍亮着,马路上逐渐聒噪起来,出租车来来回回,红绿灯不曾停歇过,环卫工人也开始出动打扫城市卫生。路言吐出一口烟,熟练地把烟灰掸在身旁的烟灰缸中。
“你该走了。”
周宇无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后我们还可以再联络吧?就当是一个朋友,成吗?”
“算了,周宇。等我回到上海便会换号码,让你再也找不到我。因为这样对你我都好。”
“路言,以前你便不会这样。”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我不记得了。而现在,我觉得我们再没有必要联络。”
“好吧,我不想跟你吵。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想以吵架收尾。让我抱抱你吧!”
周宇一把搂过路言单薄的身体。“这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这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爱里。”可是他,总要离开,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留恋。
“路言,我走了。”
“再见,再也不见。”
房门发出一声巨响,周宇的脸开始模糊。路言的泪水,开始滑落。说什么“我们爱过,就很好了”都是骗人的话,那么冷漠的对他心比谁都要痛。现实就是现实,再也不能像小女孩一般不顾后果的去爱。
路言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早早的赶到机场,离开这个城市,尽快忘掉与周宇的短暂温存,忘掉周宇的一切。一切都会回到遇到周宇之前,回去之后会和林彦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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