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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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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菜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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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当着秀儿的面哭诉个不停,秀儿也只得送上帕子,由着她哭,“那王太监与苏厨娘有私情,必是瞒人背人的,我一个做主子的岂会知晓?王太监私下里赌钱输给了延禧宫的郑太监,想要让他得个没脸,伙同苏厨娘在路菜里下了雪水,又与我何干?说句狠的,我岂是那些个鸡零狗碎的人?那么多的药不下,偏下那不入流的雪水,她自个儿宫禁不严,怎能怪我……”

    秀儿心里明白,惠妃来自己这里不定是跟第几个人哭诉了,总之路菜的事小,让荣妃查出来自己宫里的厨娘与钟粹宫的太监有染才是真,再经惠妃这么一宣扬,荣妃治宫不严的罪名是背定了,没准儿还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呢,钟粹宫和延禧宫虽同在东六宫,可也称不上是近,那么远都搞出这样的事,谁知道近处又能有何事呢?延禧宫自己就未必没有太监和宫女勾搭的事……

    惠妃顶天了是御下不严,荣妃则是转着圈的丢了脸,她事先宣扬得有多大声,如今跌得就有多惨。

    “延禧宫的郑太监我是晓得的,他是掌着巡夜洒扫之类的活计,怎么与那路菜扯上了干系?”

    惠妃一愣,延禧宫里爱赌钱的只有郑太监一人,旁人都被拘束得极严,轻易出不得延禧宫得门,她不往郑太监身上扯,说别人都透着十分的假,却没想到郑太监这一分的假又被秀儿给瞧了出来,“我原也是晓得是为何,许是郑太监与延禧宫小厨房的人有些牵扯吧。”

    “原来如此。”惠妃这个理由也不是站不住脚,苏厨娘找“对食”都找到了钟粹宫,延禧宫内里如何……自是让人猜疑。“我怀着胤禛的时候在延禧宫住过,只记得荣姐姐御下极严,怎么如今年龄大了,反倒……”

    “要说此事,我也是不信的。可偏偏王太监听说苏厨娘被捉了,求到了我跟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我怕荣妹妹疑我,巴巴地跑到她跟前细说情由。她却把我赶了出来……我越想越委屈……”惠妃说罢又哭上了。

    秀儿只得递上了第二条帕子,她都记不得这是荣妃和惠妃互斗的第几回合了,原先是惠妃占上风,后来是荣妃占了一小会儿上风,这回又让惠妃扳回来了一局,路菜这一计说起来粗糙得很,细思起来却精妙极了。一招一式连环巧计使得丝丝入扣,一步步引着荣妃入局,更不用说延禧宫素来自认滴水不漏,小厨房却轻易被惠妃插进了钉子,又轻易地抛了出来,这次是放雪水,下次若是放查不出来的东西呢?她若是荣妃怕是要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了。

    送走了哭够了的惠妃,秀儿回到屋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荣姐姐这次怕是真要怒极攻心生一场大病了。”

    海棠低着头未曾说话,却忆起了温僖贵妃说得扶一把……主子素来也似是与荣小主交好的样子,为何此时却是一言不发由着惠小主编排荣小主?

    “海棠啊。你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意气相争最要不得。”路菜之事,惠妃是用计极精妙,可一伤不到荣妃的筋二动不了荣妃的骨,只平白将已经结了的仇又深了一层,老四在信上说大阿哥和三阿哥也别扭得很,惠妃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实为不智。

    荣妃也是一样,大阿哥的事她本就不该四处宣扬。惠妃因理亏忍了,可荣妃得寸进尺又找惠妃的麻烦,这才有了惠妃的当头一棒,弄了个自己没脸。

    她们俩个如今都是位例四妃之位,这般相争……却如三岁孩童一般,实为不智。

    海棠想了想。“奴婢见识浅薄,总不如小主看得深远。”

    “你终究年轻……”秀儿说到这里想到了琥珀和九儿,她们若是还在,怕是宫里会多两个懂她的……偏偏一个死了一个嫁了人,她每日想找人说说话都难。

    秀儿没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当着八阿哥的面,几乎说了跟她想得同样的一段话,“你觉得这次是惠额娘赢了,还是荣妃赢了?”

    胤禩摇了遥头,“儿子不知。”

    “她们俩个都输了。”

    “呃?”

    “要说有人赢温僖贵妃是一个,她这次这般的压着事端几次三番的劝和,皇上虽不在宫里,怕也是听在耳里,对温僖贵妃的敬重又厚了一层,宜妃煽风点火,德妃隔岸观火,这两人虽未赢可也未输,惠妃闹了这么一场,面上瞧着是占了上风,皇上心里怕是对她厌恶致极,荣妃则是大大的没脸……一样留了个治宫不严的名声,这两人……虽说有旧体面,怕是在皇上心里的份量是越来越轻了。”卫氏娓娓道来,竟似是宫中动向皆在掌中一般,若非出身太低,又在乍一势起时就被众妃联手打压,岂会到如今还是个贵人。

    胤禩想了想,恍然大悟,“儿子多谢额娘教导。”

    “额娘也只能跟你说这些个道理了,你日后在外行事要自己揣摩,额娘不得宠,钟粹宫又是冷灶,你比不得那些个因额娘得宠,自小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唯有学三阿哥好好读书,才有前程。”卫氏替儿子整了整衣裳,“去吧,这几日惠妃还没省过神来,正在高兴,你要多讨她的喜欢,额娘这里不要久呆。”

    “儿子明白。”

    卫氏说罢对他眨了眨眼,忽然大声哭了起来,“你走吧!你走吧!我知道你嫌弃我,每次来了坐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说走,人家是晨昏定省,我偏是三五日才能见你一面……你人大心也大……我是管不了了……”她一边说一边推着胤禩出门,手劲不大声音却是极大的,守在外间屋由卫氏身边的刘嬷嬷招待喝茶的冷嬷嬷立时站了起来,快走两步掀了帘子进屋,护住了八阿哥。

    “卫贵人您若是不喜八阿哥,大可不让他进门,何必这般推搡,八阿哥年龄小不懂事貌犯了您,奴婢给您赔罪了。”

    “我们母子之间的事。岂容得你插言?”卫氏虽说如今已经年近三十,容姿不如往日却也是不如自己的往日罢了,真要是拉出去在六宫走一圈,还是能气死不少年轻的姑娘的。就算是做疯妇状,也是比旁人多了几分的颜色。

    冷嬷嬷虽说从心里往外瞧不起卫贵人,可她毕竟是主子,听她这般说,也只得直挺挺地跪下,硬梆梆地说道,“是奴婢冒犯了卫小主。请小主恕罪。”

    “你是惠小主的人,我一个小小贵人岂敢怪罪你!你何必做这般模样,让帮人说是我……”卫氏一边说一边皱眉捂胸口,半天才喘匀气,“我岂敢……你快走吧……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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