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四哥。”
胤禛伸手弹了一下胤祚的光脑门,“谁都没有你会哭,你昨个儿还哭了呢。”
“我是为了救徐先生装哭,不算。”
秀儿今日才生产完第四十天。并不知外面的事,“徐先生?可是徐元梦先生?他为何要你救?”
“皇阿玛考较先生们的骑射工夫,徐先生虽说是满人。却是自幼习汉学,并不识骑射,皇阿玛震怒要当众责打他。偏偏没人敢拦着,板子一落下我就只有哭了。”
胤禛接道,“六弟一哭儿子就说六弟吓着了,皇阿玛心疼六弟,就放过了徐先生,只说来日还要再考较他,他若是再上不得马。就两次一起罚。”
秀儿皱了皱眉,康熙素来不喜满人过于崇汉。以致于将骑射工夫都丢下了,徐元梦这次怕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可无论如何康熙也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杖责老师啊,要知杖责可不是拖到什么地方打一顿,而是要当众褫衣杖责,徐元梦一介书生又是皇子的老师,受此大辱,日后有何颜面再教授皇子?皇子们小小年纪就耳闻目睹这样的事,又如何能尊敬长者?
“文起先生如何说?秀儿说得文起是顾八代,乃是胤禛和胤祚的老师,他们俩个也比较尊重他。
“文起先生自是私下里赞我和六弟急智,却也说徐老师怕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皇阿玛只说让徐老师能上得马,拉得开弓,也未说要他骑术、箭术练得精湛,亦不是明日就要考较他学问,让他暂且称病再加勤加练习……”
“额娘,徐先生是个执拗的……顾先生也曾劝过他,却是不成的。”顾八代也是伊尔根觉罗氏乃是伊尔根觉罗凤锦的族叔,因有过秀儿在宫里替凤锦说话的前例,又喜欢四阿哥的好学聪颖跟六阿哥的灵气,待他们是极好的,有什么事也比不瞒着他们,这一桩事他自然与两个阿哥说了。
秀儿摇了摇头,“若是你阿玛今日真得杖责了他,他怕是要改了吧,他本是八旗子弟,怎学得如此酸腐?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汉人也说识实务者为俊杰,也曾说过饮水思源勿忘根本,你们今次助了他,他一不领情二不改了自己的性子,下次只要远远的避过就是了。”
“额娘……”胤祚有些惊讶地瞧着秀儿,“四哥也是这般说的……”他以为额娘会劝皇阿玛放过徐元梦呢。
“这世上的人有些是值得帮的,有些是执迷不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你今次不让他撞,已经是全了师徒情谊,下次他还是要撞,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胤禛笑嘻嘻地捅了捅胤祚,对着他挤了挤眼,胤祚只得解了腰上的荷包,交给了胤禛,这自然没瞒过秀儿,“你们兄弟又在玩什么把戏?”
“儿子与六弟打了个赌,儿子说额娘必说徐元梦若执迷不悟下次不必助他,六弟说额娘不会这么说,如今自然是儿子赢了。”
秀儿笑了起来,瞧着这六个半子女,心道自己上一世是个剩女,到死都未曾有子女,这一世虽说在这深宫中步步惊心,却余下这些个子女,此生也算是圆满。此刻她哪里知道,儿女都是债,天家亲情更是其薄如纸,后来她经常想,若是时光停驻,这些孩子依旧是这一日般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不知权利是天下最毒的东西,不知该有多幸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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