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不明就理,跟着乱凑趣。
“是,是一家了。”秀儿握着巧儿的手说道,“做了就别后悔。”秀儿小声说。
巧儿点了点头,强忍着眼泪,“我还道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呢,却不成想你竟要把我弄进乌雅家去,日后咱们能时时相见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亲生父母一年尚不得见一面,何况本家。
“正是。”秀儿也含着眼泪说道,与巧儿,吵过闹过争过,想来想去最真心的却只有她一个。
正这个时候小安子过来催,却是皇上亲自过问秀儿可曾回了延禧宫的事,巧儿见秀儿脸上虽笑,眼睛里却无多少喜意,想想秀儿平日与自己说的,想要似喜妹姑姑一般,嫁个好男人,一夫一妻相伴到老的“痴傻”话,也只得在心里替秀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吧。
秀儿见巧儿眼里只有同情,并无欣羡,心里明白,自己终究有一个知己。
康熙当天晚上就宠幸了秀儿,搂着她直似爱不够一般,又因见她困倦,不忍再折腾,只要了一次便让她歇着了,心道待秀儿养好了,定要解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宠爱过谁,却没有一个人似秀儿这般,似是一杯不起眼的清茶,可没有这杯茶就是解不得渴,两人不用做什么,搂在一起相拥而眠让他觉得浑身舒爽,这些日子压在他背后,压得他快要挺不起腰来的沉重,一夜之间解脱了,他睡了一夜,更觉神清气爽,见往日侍寝定会比他早起的秀儿还在睡着,眼底还有一丝青痕,脸上虽未敷粉却依旧白晰胜雪,脸颊微微泛红,嘴唇半张地呼呼睡着,觉得极为可爱,忍不住轻吻樱唇,做偷香窃玉之人。
谁知秀儿竟猛地推开了他,低头对着床畔呕了起来,康熙心道难道她竟觉得朕脏不成?当下成了怒火,可见秀儿难受的样子,又不似做假,“皇上……奴……”秀儿花了半响才意识到自己推开的是谁,可这呕意却怎么样也止不住……难道自己竟命丧在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呕上了?
康熙忽然想起前阵子太子和太皇太后正是上吐下泄,怕秀儿也染上此症,也急了起来,也不用人伺候,自己穿了里衣和龙靴,大声叫人传太医。
皇上亲自传太医,染病的又是正受宠的秀贵人,这次来看诊的乃是太医院的掌院白医正,白医正见秀贵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皇上身着里衣,披着龙袍,头发都未梳,心里更是觉得秀贵人怕是比旁人说的还要受宠。
战战兢兢地把了脉,把完脉后却换上喜意,“奴才恭喜皇上,恭喜秀贵人,秀贵人并非有病,乃是有喜了。”
康熙一愣,然后又是大喜,大喜之后又有些忧,“秀贵人刚从慈仁宫回来,昨夜又伺候……了朕,可有什么妨碍?”
“秀贵人怀胎尚未满月,并无妨碍。”
康熙这才笑了,“来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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