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芷萱却淡定依旧,吃了秀儿的一张牌,胡了个平胡。
“我累了,戴佳妹妹接着替我打牌吧。”
“怎么都还待替打的?我手也痒了,安嫔姐姐您让我替您打两把。”宜嫔笑道,安嫔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宜嫔。
“不能总让她们这么赢,荣嫔你帮秀儿看看牌。”纽祜禄氏说道。
荣嫔马佳氏笑吟吟地站到了秀儿身后,替她看着牌,荣嫔大约是这屋里对秀儿得宠最淡定的一个了,她也是得宠多年的,只是连丧了几子,除了养孩子,再无别的心思了,对**争斗淡得很,纽祜禄氏让荣嫔替秀儿看牌,实在是安排得好。
荣嫔确实会打牌,有了她的指点,秀儿渐渐的也能小赢几把了,到最后八圈下来,弄了个不输不赢。
纽祜禄氏脸露了倦色,“这叶子牌可真费神,你们这些人不累,本宫都累了。”
“妾们有罪,有罪!打牌打在兴头上,竟浑然忘了节制。”宜嫔轻轻自刮了一下面皮,“如今八圈打完,妾们跟您告个罪。”
“偏你是个话多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纽祜禄氏对宜嫔这个爱说爱笑的,一向客气。
宫女们收了牌桌,佟佳氏领着嫔妃们站成两排,“请主子娘娘恕罪。”
“好了,是本宫让你们打牌的,有何罪可言,本宫累了,你们都跪安吧,僖嫔你留下陪本宫说会儿子话。”
“嗻。”佟佳氏领着嫔妃们跪安了,秀儿也随着众人走了,离了坤宁宫东暖阁,秀儿转过头看见纽祜禄氏拉着僖嫔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秀儿低头回了自己的屋子,不管纽祜禄氏跟僖嫔说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纽祜禄氏跟僖嫔说得是太子,“本宫前日见了太子,那孩子长得快不说,小小年纪规矩举止竟一点不错,颇有一国储君的风范,怎么本宫听说你不常去看他?”
僖嫔是赫舍里氏的妹妹,是太子的亲姨母,身为姨母照顾太子本是理所应当的,谁知僖嫔自进宫以来,只去见过太子两次。
“妾未进宫时,阿玛和额娘就吩咐过妾,要妾谨守本份,勿要以元后妹妹、太子姨母的身份妄自尊大,太子是皇上亲自养着的,妾去多了,反倒不美。”僖嫔说道。
“你也太过自谦了,你跟太子的关系摆在那里,嫡亲的姨母和外甥,谁还能抹掉不成?你这么自谦不怕伤了太子的心吗?他还曾问过我,为什么长得好看的姨母不能常去看他,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僖嫔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动容,“是妾想得少了,伤了太子……”
“这宫里太子除了皇上,也就是你一个血亲了,我身为嫡母却不见得比你亲近,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妾身谢娘娘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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