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很阴沉,浓墨一般的夜空之下,偶有几声野猫的叫声,好像随时都可能有暴风雨到来一般。
便在听雨轩外面的一处树梢之上,隐藏着两个黑衣人。
“唉,我说,你带没带蓑笠?”
“没有,带它干什么?”
“看着天色,好像要下雨了。”天阴的厉害,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鬼天气,咱们两个今天不会这么倒霉吧?”其中一人向着听雨轩望去,入眼皆是一片黑暗,偶有灯光亦是稍纵即逝,“咱们都监视了好几天了,除了看到陈家和丁家有来往以外,也没有什么动静啊。”
“好了,不要抱怨了,东方大人吩咐的,咱们照做便是。”那人虽是如此说,可是脸上亦是不高兴,这几日不知东方钰这老狐狸犯了什么病,非要他们这些衙差在这里干监视人的勾当,风餐露宿不说,还要整日受那老狐狸的气。
东方钰果然心思缜密,早就断定这夏侯永安一事一定会落在他的手中,因此通过关系,调集了不少的人手监视着他认为可疑的地点。而东方钰从天牢打探之人的口中,并未得到什么有利的情报,只是说景仁离开天牢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看,仅此而已。
关键时刻,东方钰秘密让人给宫中的东方盈送去了一封书信,让东方盈留意景仁这几日的动静,然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这鬼天气,傻子才出来呢,一个小小的丁家能有多大的本事?别不识东方钰公报私仇,借咱们的手帮他女儿铲除宫中的阻碍吧?”
“不要胡说,当心让别人听到。”
惊人提醒两人都闭上了嘴巴。然后呆在树上老老实实的注视着四周。
“轰隆!”
一道飞舞的巨大白色金蛇在天空狂舞,然后传来巨大的轰隆之声,风也渐大起来,连大树都在风中不断的摇曳,更别说呆在上面了,不一会儿的工夫豆大的雨点便打了下来。劈哩啪啦的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哎呀,真的下雨了,咱们还是快点儿找个地方避雨吧。”
“唉,不能离开。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怎么回复?”
“要留你留,反正我要找个地方避雨去了。”
说完。便看到一个黑影从树上慢慢的滑落下来,然后又一个黑影从书上下来,然后向着一个躲雨的屋檐之下跑去。哗哗的下雨之声更大了。几乎遮蔽了天地,雨帘之下,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一切声音都被淹没在雨水之中。
便在这水天之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各家的屋檐之上躲闪腾挪,不大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刚才那两个监视之人所呆的树上,然后身子向前一跃。身形缓缓的向着听雨轩的内部落去,黑色的身影仿佛化身成了一条鱼,在这滂沱大雨之中游刃有余。
接着大雨的掩盖,听雨轩之中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丁成辉和陈妍宏都知道,在夏侯永安被囚禁之后,暗中正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因此他们所有的行动都进行的格外隐秘,便如今夜所进行的一切,都是在无光的情况之下秘密进行的,这场大雨,对于他们来说真乃是老天帮忙,可遇而不可求。
厅中,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照耀着,只见厅中此刻大约有二十几个人的样子,全身都是劲装,脸上皆是坚毅的表情,坐在最上面的自然是丁成辉,而陈妍宏则站立在一侧。
良久之后,丁成辉慢慢从座位之上站立起来,道:“想必各位都知道,如今已经到了听雨轩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因此,我们不得不做出最后的选择,经过我与陈公子的一番商议之后,决定,今夜你们便动身行动,一切的指挥都要听陈公子的,陈公子便代表我。”
说完丁成辉望了陈妍宏一眼,陈妍宏会意的点头,转身对着大家道:“大家放心,只要有我陈妍宏在,一定会有丁家和陈家的存在,不过,大家要绝对的配合我,如有自我行事者,严惩不贷!”
陈妍宏训示完之后,丁成辉道:“那大家就准备一下,一刻钟之后在此处集合动身,好了,都去准备吧。”
“是。”
二十几个汉子站起身,然后消失在雨帘之中,这些人,都是丁家秘密训练的护卫,也可是说是丁家的死士,不过丁成辉却从未叫他们做过任何一件有害天理的事情,因为这些人每一个人的出身都与祁琴、轩辕玲等人一般,非常的凄惨,他们自愿留在这里,自愿充当保卫丁家的屏障。
“一切都拜托你了。”丁成辉望着陈妍宏道,陈妍宏点头,却不说话。
一刻钟的时间过的很快,当所有人再次聚集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也该动身了,看着这些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丁成辉感到非常欣慰,然后道:“陈公子,动身吧。”
“走!”
陈妍宏大手一挥,所有人便转身,开始整齐的向着门外走去。
“陈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这声音很是陌生,不仅让陈妍宏与丁成辉一愣。
“丁老爷,外面所站何人?”
“老夫也不知。”丁成辉同样一脸的震惊,便在两人皆在猜疑外面是何人之时,只见一个满身雨水的黑色身影已经走入了大厅,来人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丁成辉的脸上,“丁老爷,好久不见。”
江山应了丁凝的要求连夜来听雨轩,却没想到正好赶上陈妍宏的离开。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眼看着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英俊的少年,而且看着他的神情,好像还与自己相识,丁成辉不由一愣:“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看着所有人皆是一脸戒备的架势,那些丁家的护卫已经若有若无的将江山包围在其中,只要他有一丝的异动,马上就会被扑上来的人制服的样子,于是江山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将自己将来历不明之人了。
“丁老爷,你不认识我啦?我就是上次来给你送密信的黑衣人啊。”
上一次江山是蒙着面的,这次并没有,因此丁成辉不识得他。不过经江山如此一提醒,丁成辉好像有些印象,从说话的声音和体形看来,确实和那晚之人非常想象。
“迷信?这位公子,你说的什么,老夫怎么听不懂啊。”
在没有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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