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
“不是,这有关系么?”
夏侯芸从小生长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中,若是让她体验一番也就算了,这要是从此以后都要做平常人,那是她从未想过,也是不敢想象的。
看着夏侯芸的反应,丁凝神情不由一愣。
随即也便释然了,心中感慨,也是,一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夏朝公主,突然让她便成一个正常人,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先不说没有几十人伺候,便是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去干,那就十分艰难。
更何况对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呢?
“凝儿,姐姐,怎么了?”
见丁凝兀自愣在那里,夏侯芸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还要这样啊?”
她不是舍不得公主这个头衔,只是她一旦不是公主了,那她将以何为生?对她而言,“公主”便是一份差事,现在突然说要放弃了,那她以后要做些什么呢?身无一技之长,难道坐白日梦么?
“哦,没事。”丁凝转头道,“不过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严重,需认真考虑才可以。”
“这样啊,那凝儿姐姐,你就说吧。”
“好。”
丁凝点头,然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对着夏侯芸小声说道:“前几日,我私下前往皇宫的西北角见了金国使节,以皇上的名义,跟她谈了一些事情,其实,便是关于芸儿你的。”
“那凝儿姐姐想怎么做?”
丁凝道:“我与那金国使节说,其实皇上与太后也不想公主你离开他们的身边,只是为了两国的关系,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且还假传皇上的意思,希望他们能接受咱们提出的‘昭君出塞’的办法。”
“偷梁换柱?”
丁凝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只是,此事是瞒着皇上与太后做的。若不想出现什么纰漏,便需要真正的芸儿公主从此不在大夏朝出现,芸儿,你明白了么?”
听着丁凝如此说,夏侯芸默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他们同意了?”
夏侯芸不知丁凝用了什么办法让那金使相信的,不过她仍是非常信任丁凝,既然她说已经做好了,那便不会出什么差错。
丁凝摇头:“还没有,那金使并没有如此大的权利,需要修书回金国与金国太子禀明此事,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了,我想。这两天便可受到答复了,只是,这其中还需要公主你自己决定,到底是嫁还是不嫁,嫁的话,到了那边,你便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若是不嫁,你便要舍弃现在有的一切,以后的生活,便会艰苦很多,但是我保证,一定比这要精彩很多很多。”
说完,丁凝盯着夏侯芸看,夏侯芸显然在做着思想斗争,一时也给不出丁凝具体的答案。
“哎呀。不好了,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若是再不回去,就要被太后发现了。”
夏侯芸突然从座位之上跳起来,然后望着丁凝,眼神似乎有些躲避。
丁凝也十分理解夏侯芸,任谁做这个决定,都是非常艰难的,因此也不加强迫,只是道:“好吧。那芸儿你就先回去,不过还是早做决定,那样,咱们才有准备的时间。”
“嗯,放心吧凝儿姐姐,我会仔细考虑的。”
夏侯芸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丁凝送出院子,突然夏侯芸转过头来,道:“凝儿姐姐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肯留在宫中的吧?”
“什么?”
被夏侯芸这突然的问题问懵了,丁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望着夏侯芸,甚是不解。
夏侯芸呵呵一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想方设法的要离开皇兄的吧?”
“可能是吧。”
丁凝微微一愣,她还真是没有太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微微一想,不管什么原因吧,离开这里,是她最大的愿望,不管是付出什么,她想自己也不会退缩的吧?
“嗯,芸儿知道了,走了。”
说完这些,夏侯芸仿佛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一般,然后转身便向着远方走去,显得非常轻松的样子,不一会儿便没有了踪影。
“这丫头。”
丁凝心中不由感叹一句,不知夏侯芸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好像,整日都是天马行空。
摇摇头,转身回到房间中,刚关上门,便听到背后传来声音:“你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
转头,江山已经做在了一边,望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之色。
丁凝倒是显得非常无所谓,轻松道:“你不在的那一天。”
江山皱眉:“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
“考虑过。”
“那你还要这么做?”
江山惊诧于丁凝的荒诞,如此事情,帮助公主逃脱本属于自己的命运,这罪过,真的是对皇权的挑战,此事若真的成行,到时候,怕不是几句责罚便能过去的。
“你放心,我心中有底。”
“有底?”
在江山又惊又怕的目光中,只见丁凝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这才缓缓道:“其实,我知道,太后与皇上亦不忍心芸儿驾到那么远的地方,可是这宫中又无第二个公主,只能被迫如此,上一次芸儿将我所言的故事告知皇上和太后,两人只是因为皇权至高无上不应被一个小小宫女所玷污而已,可若是我瞒着他们偷偷的做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心中感谢我呢?”
“感谢?你没病吧?”
丁凝摇头:“他们只是碍于身份无法说出同意的话,所以我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却又不能开了这个先河,所以就一定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因此,我就成了那只替罪羔羊。”
“不管你说的对不对,到时候,你的命,可就真的不在你自己的手上了,满朝文武一定会用诸多的理由想要治你的罪,而且后宫中的一些妃子也一定会利用家族中在朝中的势力向你发难,到时候,你自身难保。”
那么多的可能,那么的危险,江山就是不明白丁凝为何要如此做。
丁凝道:“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替我出头的,我死不了,只是这宫中,却是呆不下去了,不正好遂了我的心愿么?”丁凝放心手中的茶杯望向江山,可能这大夏朝也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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