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只听外面突然一阵嘈杂,车队也停了下来:“翠儿,外面怎么了?”
翠儿起身探出马车,外面传来几声询问声,片刻只见翠儿返回马车中,对着丁凝道:“哦,公子,前面有一个赶路的举子昏迷在了路中央,童老正在命人处理。”
“昏迷的举子?”
“是啊公子,看那举子的打扮,穿的甚是寒酸,怕是家境比较贫寒。”
“哦,那我们下去看看。”
“唉,公子……”
丁凝下车来到车队的前面,只见前边路的中央童老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年轻的举子,喂了几口清水那举子慢慢的清醒过来,看着围着自己的人,挣扎着起身,眼中满是迷茫之色:“你们……你们?”
童老笑道:“呵呵,年轻人,你昏迷在了这里,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举子摇晃着站起身子,步履有些摇晃:“真是谢谢各位了。”
“看你应该是进京应试的举子吧?”
“正是。”
“离开考之期已经不远,为何你还停留此处?”
那举子窘迫无奈的笑道:“学生家境贫寒,买不起代步工具,按照计划,学生应该能在开考之前到达,多谢老先生关心了,”那举子看了一眼众人背后的车队,让开路,“妨碍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那举子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出身虽低微,看的出非常正直。
童老几人转身,看到丁凝站在几人的身后,道:“公子,我们继续上路吧。”
丁凝没有回答,却是问道:“这名举子怎么办?”
童老表情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出门在外应相互扶持,看这举子确实不易,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公子真是好心肠,好吧。”说着,童老转身再次走到那名举子的面前,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我们家公子说,相逢既是缘分,这些银两助公子早登金榜。”
那举子望着如此多的银子甚是吃惊,转头望向丁凝这边,见丁凝风度翩翩,一把折扇徐动,竟开口拒绝道:“老先生,你家公子的心意学生心领了,可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银子学生是不会收的,还请先生代为转告,学生虽然人穷,但也是有尊严之人。”
这举子的话倒是让童老动容,贫困到如此地步还能坚持着读书人的正直,简直是难得。
“好吧。”童老将那举子的话转告给丁凝,丁凝低声再次对童老吩咐了几声,童老点点头,再次来到那举子的面前。
“老先生为何去而复返?”
童老开口道:“我家公子说,既然尊下如此坚持,那他也不勉强,不过我家公子有一事相求。”
“求我?何事?”他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会令人有何求?
童老笑道:“我家公子说,他真好缺一名伴读,看您的气度,定是才学渊实之士,所以有意聘请您,月奉五两,公子意下如何?”
“聘请我?”那举子微微皱眉,五两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也为之心动,“可是我要上京。”
“呵呵,这个公子不必担心,我们一行也是要赶往京师的,要是公子答应的话,我们就一同上路,不知公子是否同意?”
直到此时那举子才明白,则公子哪里是却什么伴读,倒像是“曲线救国”,见他不接受银子,便出此方法,可谓用心良苦,那举子点头道:“既然你家公子如此抬举,那天赐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望老先生带我谢过你家公子。”
“呵呵,既然公子答应了,那我就回去回复一声,敢问公子姓名?”
“姓席,名天赐。”
“席天赐,嗯,好名字,上天的恩赐,那好,我这就回禀一声。”
见那举子答应,丁凝对其笑着点点头,剩下的事情交给了童老,自己返回到车中。
“公子,像这样贫酸的举子咱大夏朝有的是,你总不能见一个帮一个吧?”翠儿对丁凝的做法有些不解。
丁凝笑道:“穷酸的举子不少,可是不丢气节的甚是可贵,翠儿,我倒是看这举子是可用之人,没准到了京师还能帮咱们点忙呢。”人生地不熟,她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公子想的真是长远……”翠儿嘟着嘴,显然对丁凝的做法还是不认同。
“你呀!”丁凝伸出细嫩的手指戳着翠儿的脑袋,“钱乃死物留着还能为怎么生金子呀?人才是利滚利的好机器。”
“呀?没想到公子才接管了丁家,就便的如此‘狡猾’了?那翠儿以后可要小心了,不然还不知道哪一天被公子卖了还帮公子数钱呢。”
“死妮子,讨打是不是?”
“哎呀,公子饶命……咯咯……”
主仆二人在马车中嬉闹,弄的外面护卫脸色有些不对,都在想,这大白天的,丁公子不会就和自己的侍女那XXOO吧?
车队继续上路,三辆马车中最后一辆本来是准备给丁凝那传说中的两个助手的,后来变成了存放杂物的地方,现在又多了一个席天赐。车队按照预定的计划在丁家听雨轩的分处歇脚,几日之后换乘水路。
可是前世是北方人的丁凝这次有的苦头吃了,那就是她莫名的晕船,这世童老几人所未预料到的,按理说南方男子都应通水性的呀?可是丁凝是一天晕的比一天厉害。
吐的昏天暗地的,此时正虚弱的躺在船舱内。翠儿在一旁照顾着,看着丁凝吐的惨白的小脸,心疼道:“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生……不……如……死……”
“公子想吃点什么?”
丁凝无力的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吃,”惨兮兮的小脸望着翠儿,“到底还要多少时间才能到京城啊?”
翠儿掰着手指算道:“嗯,应该明天的傍晚就能到了。”
“哦,老天,杀了我算了……”一声哀嚎,丁凝重重躺在床上。
其它人都在船舱外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只有丁凝一个人窝在船舱内。突然,袅袅的琴声从船舱外面响起,叮叮咚咚如清泉潺潺流水,轻快的曲子让丁凝压抑了很久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而那晕船的症状也轻了许多。
“翠儿,外面是谁在弹琴?”
“哦,是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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