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变故却总是猝不及防,就像你多么的想要逃避这个现实,可是最终他还是锲而不舍的追逐着你,然后把你逼到一个角落里,让你无法不去正视他。
于是,这汹涌而来的浪花还是打翻了我们唯一谨慎的生活。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夜晚的公路只有昏黄的路灯和它寂寞的影子叠加在一起,就像这个城市,有太多人的行色匆匆,又有太多的人茫然四顾。
孤独的,却只有我们。而大家的氧气似乎也撑不了多久。
当我们找到顾子言的时候,他还在楼下正洗擦着那辆破旧不堪的单车,我远远地望去,依稀的还能看见单车上面布满着年轮的痕迹。
顾子言出狱后,没有任何的亲人来接他,而他也不愿意再回他的姑妈家,所以这个有些简陋的二层公寓还是我给他租的。
夜色下,他寂寞沉重的背影,竟然让我的心再次抽痛了下。
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次他曾经骑着单车载着我的时候,在那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骑得很快,有风在耳边作响,印象中,我似乎在他的背后还闻到了一种清香的气息。
可是,我们却最终迷失在了那条十字路口间,就犹如现在,我迷失在了他眼底刹那的慌愣,但那股神色瞬间便换成了担忧,顾子言说,小悠,你们怎么来了?小悠,你的眼睛……你哭了吗?
我沉默了,迟迟没有开口。
小柒似乎看到了我眼里的犹豫,她皱眉凝视着我,那针扎般的眼神就像耳边呼呼刮过的寒风,冰冷而又刺骨着我的后脊梁。
我屏着呼吸,那个时空有点重,重的让我以为时针似乎都已经停止了,它也许累了,再也走不动了。
我冷冷地问他,顾子言,我弟弟出事之前,是不是你给小柒打电话,约她见面?
他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突如其来的问,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用力点头,声音冷静平和的说,是的。
——顾子言,你确定?
——是的。
——真的没有记错?
——恩。
那一刻,所有信念,瞬间崩溃。
一股怒气油然而发,我上前气结地用脚狠狠地踹翻了地上那一盆脏水,滚滚而流的水渍漫上了我的脚裸,不仅湿了衣服,也湿了我的双眼。
我用手指着他,咬牙切齿的哭喊着说,顾子言,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会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算是小柒冤枉了你,把偷胸针的事情嫁祸给了你,可是你也不能毁了她的清白啊!你把她约出来,又故意没有去,然后你又通知方北天那伙人,让他们强奸了小柒!这些,是不是你干的!
他的眼瞳,在夜色里竟然泛着斑驳的哀伤,他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小悠,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个样子,我……我……
我嫌脏的甩开他,鄙夷的望着他,我冷笑地说,那好,如果事情不是我想想的那样子,那你就解释给我听,还有,把你为什么推宁蕊下山的事情,一并解释给我听!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心虚了……果然,果然,当初你推宁蕊下山,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发现了你的事情,所以你怕她告发你,才想灭口?
我忽然觉得,灌进胸腔的冷风,似乎比往常来的更加冷冽一些,不停的刮着我胸口的伤口,生裂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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