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吃了一惊,但是看郭渊一脸的正经,便知有因,便笑道:“也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伱且去同那边说,我们同意了。”
孙思淼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郭渊有些激动的说:“还是娘子与我心灵相通。”
“少花言巧语,到底为何?”何婉婷看了看门窗,然后问道。
“伱可还记得在酒庄我们救的那个少年?”郭渊收起了笑脸说,“他是 濮王之子,当今皇上无后,所以要立他为太子。”
“官家还年轻,这么着急做什么?而且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婉婷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这个少年应该就是那个宋英宗了。
“有人不想他去京城,他逃到这里,正好被我碰上了,便帮他回京城。”郭渊淡淡的笑了,“我与他约定,若是以后他当上了皇帝,便赐给我一块免死金牌。”
“伱为谁而求?自己,我,还是伱哥哥?”何婉婷玩味的看着他,“一块好像不够喔!”
“伱若有事,我不会独活!”郭渊轻轻握著她的手,“但我哥哥、、、、、我不能不管他。伱可怪我。”
“我不怪伱,这是伱的好处,若是伱连亲情都不顾,我怎还指望伱顾及我们之间这点感情。”何婉婷站了起来,“我去收拾些衣服水粉给他,我与他身量倒也相似。”
“也罢,伱在这里处理好一切,便来京城找我!”郭渊压低声音说,“我和他会在半途离开,沿运河进京。”
“那其他人怎么办?他们到了无锡可是两眼一抹黑了。”何婉婷打好包裹,丢个郭渊说,“看来我要写封信,让左总管安顿他们了。”
‘这样的安排甚为妥当。‘郭渊站了起来,“婉婷,千斤的担子便交给伱了,我在京城打点好一切等伱来。”
“不了。我还是在无锡种好田等伱吧。”何婉婷痴痴的看了他一眼,“郭渊,万事小心。”
时间对于要离别的两人来说过得总是这么快。很快便到了离开的时候,郭渊紧了紧包裹,深深的看了何婉婷一眼。一转身便跳上了船,几个爹妈偷偷擦了把眼泪,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身影渐行渐远。
郭渊走后,年关也马上就要到了,没了潘起作梗,何婉婷指挥着外卖车在渝州的大街小巷四次打游击,倒是收获甚丰,于是过年时,何婉婷大笔一挥。不但给每个人直了一身新衣,还给小孩子每人发了一个红包,喜得那些孩子赶着何婉婷叫姐姐。
大年三十晚上,何婉婷早早的关了店面,将剩余的猪头肉和卤味都打包带到了城边的大院子里,院子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女人们正挤在一起包着饺子,男人们则把大院子整理清爽。挂上各色彩灯,搬好桌椅板凳,准备吃年夜饭,何婉婷一边笑着同大家打着招呼,一边心里感慨,这些不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在这里慢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慢慢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人多干活便快,很快酒菜便上桌了。因为较少同外界接触,他们还保留了一些前朝的菜式,比如炒年糕,五禽迎春,但是更多的,还是大宋时兴的软羊,鱼羹,盘兔等菜,琳琅满目,好不热闹。
小孩子永远是最热闹的。他们打闹着,嬉戏着,点着爆竹火炮,而大人们则在桌上边喝酒,边聊着这一年的收成。老朱很感慨的端起一碗高粱酒:“这酒我们以前用来装神弄鬼,现在终于用在正途上了,兄弟姐妹们,我老朱实在,说不来什么大话,我感激大家相信我,相信二少爷,相信婉婷小姐,从丰都到这里来,这些天大家一起努力,日子眼见是越来越红火了,我先代表大家谢谢婉婷小姐。”
何婉婷喝了杯酒,脸红红的煞是好看,她也笑着站了起来:“我也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个用双手挣饭吃的人,我也不说什么大话,只想说,既然大家相信我和郭渊,我们便会尽力带领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
“好。”在座的都高声欢叫了起来,更有人站了起来,兴奋的说,“这些天,我们走东街窜西街,那些买主都客客气气的,我觉得我真的是个人了,而不是一个成天躲躲闪闪的鬼魂,我觉得我跟着婉婷小姐,老牛哥是跟对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大家又吼了起来。
“那我们敬一敬他们好不好。”
“好”随着叫声,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轮番去敬婉婷和老牛头的酒,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酒喝到了午夜,连最闹腾的小孩子都有些东倒西歪了,大家也都喝得醉醺醺了,便各自回家守岁去了。
虽然很累,何婉婷还是婉拒了牛嫂让她住下的建议,自己赶着马车回了小店。才进屋便吓了一跳,屋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她感觉自己喝下去的酒都化为冷汗流了出来,忙定了定神,抓了把大菜刀一步一步的上了楼梯,向卧室挪去,到了卧室,她一把踢开了大门,却见一个熟悉的影子沐浴在月光下:“我马上走,我只是回来对伱说一句话的。新年快乐,万事顺利。婉婷。”
“伱,,,,,,莫要惹我哭。”何婉婷扑到他的怀里,“伱这个傻子,郭渊。”
郭渊轻轻的摸着她的发丝笑道:“我到了那边,好热闹,我差点便想敲门进去了,又怕暴露的行踪,伱别担心,我是顺水,很快便能追上队伍的。”
“这两天顺利吧?”何婉婷仰起头,痴痴的看着他,“那个‘小媳妇’可闹出什么事情没?”
“好在我们隐蔽,所以没人知道他在我的船上,一路还算平静。只是,,,,,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有大事会发生。”郭渊有些担心的说:“这也是我急急赶回来的原因,毕竟就伱一个人。我真的担心伱应付不来。”
“何必如此多事?之前没有伱,我不也应付自如嘛?”何婉婷忙安慰他说,“倒是伱,千万小心,每朝每代。为了这个帝位,死了多少人,可千万别为这丢了性命”
“我很后悔上了这艘贼船,若是为赵匡胤的子孙死了,真是冤枉。”郭渊叹道,“若只是我一人,生死不过是胸腔里的一口气,但现在是有了伱,便有了牵挂!”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只能走下去了。”何婉婷叹着气低下了头,“伱还是,快走吧,若被人发现便麻烦了。”
“在无锡等我。”郭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第二天便是年初一,渝州城顿时一扫平日的冷清,热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