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阳光在半空中绽开大片大片的花来。
房间里飘着花露水的味道,小腿上被蚊子叮过的红肿也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丘比,花露水没了。”我摇了摇绿色的、空空的花露水瓶子。
“哦。”丘比一脸无所谓地吃着小熊饼干。
“切!蚊子不咬你啊!”
“是啊,蚊子只咬地球人。”
是呀,丘比不是地球人。。。
丘比是从天国来的。
一只粉红色的兔子。
它的背上有着一对白色的翅膀,像我的拇指一样大。不过不是羽毛,而是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令我郁闷的是,这样的翅膀是怎么飞起来的?可是,我天天都在见证丘比扇着它的翅膀飞来飞去的这一奇迹!
哎。
它和大人的手掌一般大,耳蜗是白色的,眼睛如黑珍珠,鼻子也是黑色的。
反正看着挺招人喜欢的。
其次,它还是一只喜欢吃甜食的兔子。
喜欢说大话,喜欢唱一首不成调的歌,一吃胡萝卜就休克。。。
“哇,饱啦!”丘比摸着鼓鼓的肚子说道。
“汐澄。”丘比飞了过来。那可怜的小翅膀吃力地扇着。
“怎么?”我问道。
“嗯,嗯,我献丑啦!”
“哈?”
我叫丘比---
不是丘比特---
比丘比特还少个特嘞---
我叫丘比---
不是丘比特---
当然也不会是爱神啦---
。。。。。。
在丘比这首不着调的歌声中,我的思绪悄悄地被拉回一个月前----
当黑色一点一点地铺满天空,月色迷蒙。
我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窗外不时有风掠过,吹得窗帘发出声响,很小的骚动却惊得我的心不安地跳动。
“咚咚---“似乎是敲门的声音,不过却从窗户传来。“小偷”、“外星人”、“不明生物”等一系列词语划过眼前,我的心急促地跳动着,手心里已握出了汗。
开?还是不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渐渐地冒出了一丝喜悦。
如果早一点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兴奋地跳起来。因为那时只想着离开,去哪都好,只要离开,离得学校远远的,到一个没有学习的地方。这样的想法没有一丝顾虑。
可是,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当真正的面对,我除了那份喜悦,更多的是害怕。突然,我笑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只有我听到,笑给自己听,自嘲。然后,怀着喜悦与害怕,我走到窗前。
后来的后来,当我再次回想这个时刻,我也对自己非常地佩服,当时是这样的勇敢。
似乎不再是我,似乎隔空,似乎脱离了灵魂,我拉开窗帘,没有任何想法,恐惧,喜悦什么的,都没有了,就像呼吸一样,如此简单而熟悉。
月光下,一个兔子望着我。
“你好。”兔子说。
我不语。
“我叫丘比。”
我还是不语。
“我从天国来的。”
我依然不语。
接着,我们都不语。
安静的几秒,我回过神来,看到了这只兔子。
“你是什么东西?!”我有意识地往后退,一脸的惊讶。
“。。。。。。”兔子吃惊地望着我。
又几秒过去,兔子一屁股坐在窗台上,然后冷冷地说:“你把我杀了算了。”
“你有病啊!我没事杀你干什么?会说话的兔子是珍惜动物啊,杀了你,我吃饱撑的啊?”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哎?这窗户什么时候开的?我什么时候站在这了?
“你有病啊!你刚才难道没在这吗?我说话你没听见?怎么可能?明明听到了,还问我!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不是东西!”丘比大声道。
不是东西。。。。。。
面前的这个兔子一脸怒气,隐隐约约能听见它喘着粗气。
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此时的我迟钝的像个蜗牛。
尴尬带来的难受感远远超过了我的恐惧,我定定神,然后轻轻地问道。
“那个,你叫什么?”
对方一下子抬起头,瞪着我,虽说那双眼睛不大,却充满了怒火,我吓得又往后推了几步。
怎么办?这小兔子脾气不小,虽然我比它大好几倍,但是万一又把它惹生气了,它咬我一口怎么办?从出生到现在,凭借超强的自我保护能力(其实说穿了,也只是离得那些会咬人的动物远点),狗啊,猫啊,都没咬过我(除了那可恶的蚊子),如果这时被兔子咬了,怎么办?医院有兔子疫苗吗?没有怎么办?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越想越后怕。
冷汗接连不断地冒出来,鼻尖上也顶着一滴。
不管了,豁出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你,你好。”
对方不语。
“我,我叫柳汐澄。”
对方还是不语。
“我从----啊,不是,这是我家,你从哪来的啊?”
兔子再一次抬头瞪我,全身冒黑气。这一瞪,我的身体像触电般哆嗦了一下。
我的小心脏啊!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攻击了!我不行了!
接下来就过去了几分钟。
“我叫丘比。”兔子冷冷的冒出了几个字。
“嗯。”我急忙答应。
然后,它飞了起来,在半空中顿了顿,就飞进了卧室。我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拉上窗帘,打开了灯。
一只粉色的兔子,耳朵长长的,还有一对白色的翅膀,眼睛鼻子都是黑色的,有大人的手掌那么大。会飞!
它飞到我的床上,坐了下来,然后慢慢地说:“我是从天国来的。”语气平缓,看来心情好多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认真地看着它,其实这个叫丘比的小家伙挺可爱的嘛。虽然说是从天国来的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既然会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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